十九日上午八点,梁凉带着许梅送海浪花乐队和刘玉勇肖雨回连湾,同时也送王帆回他自己家。
把他们都送上车以后,买了两张到高堡乡的车票。
许河滨回不了家,他还得负责把许梅送回家。
为了跑街里来看演出,这小姑娘请了一天的假,还真是敢想敢干。
俩人在高堡乡下车,接下来就只能雇摩托车了。
原本高堡乡车站这里是有两辆黑豹车出租的,但不凑巧的是这两辆黑豹都不在这里,都跑长途去了,上午都回不来。
这就只能雇摩托车了。
一辆幸福250摩托车拉两个人根本没有问题。
许梅就坐在司机和梁凉中间。
摩托车一跑起来,小风像刀子一样嗖嗖地。
许梅那件梁凉给买的羽绒服就起了巨大的作用,那个帽子把她围得严严实实的像个鼹鼠似的。
梁凉就感觉身上的衣服少了一点。
他身上的棉衣不是怎么太厚,作为一个歌手当然不能穿个军大衣在身上,那多掉份。
手上也没戴手套,把两手抄袖子里也没感到一丝温暖。
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就把手伸从后面伸进许梅的羽绒服下衣襟,就贴着她的臀部
梁凉还真没多想,但是许梅就难受了。
当她察觉梁凉的手伸进她的羽绒服里,而且就贴着她的臀部,差点心脏骤停。
接着很复杂的感觉就涌上心头,紧张、害怕、忐忑、刺激甚至还有好奇的因素混合在里面。
在这好几种乱七八糟感觉的袭击下,许梅身体往后一倒就靠在了梁凉的怀里。
这反而把梁凉吓了一跳。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儿,以前他和许梅也是打闹惯了,就让许梅靠在他怀里一直到家。
在要进入凉水湾村的时候,他才推了一下许梅。
这都到家了,你还靠老子怀里成何体统。
摩托车在他们这趟街口停下,梁凉和许梅下了车。
“回家不许说这衣服是我给你买的!”
许梅小脸红红的:“那说谁给买的?”
梁凉给她买了这件衣服后,小丫头的心田仿佛被突然扔进了一块石头,以前根本就没出现过的很多情感因素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就说是你哥给买的。”
“拉倒吧!我妈可不是好糊弄的,说我哥买的她根本就不会信。”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许河滨这货好像从来没给许梅买过东西,那怕一块糖块。
这冷不丁花二百元给许梅买件棉袄,她妈牙根就不可能信。
那也不能说是他给买的,说他给买的算怎么回事儿?
他妹妹他都没给买呢。
“那就说是你哥老板给买的,就说你哥在歌舞厅表现不错,深得老板赏识,就给你买了一件衣服,好了!回家去吧!”
许梅觉得这样说好像还行,就准备往家走,但走了两步又转回来了。
“你坏!”
梁凉蒙圈:“小妮子!忘恩负义,转脸就不认人了!”
“你刚才在摩托车上摸我。”
梁凉吓了一跳,赶紧看看四周。
幸好没人。
“别瞎说啊!这么小就会污蔑人了?谁教你的?”
“本来你在摩托车上就摸我屁股了。”
许梅这么一说梁凉倒是有些印象,刚才自己手伸到许梅的棉袄里好像是碰到了弧形的东西。
“那也是无意的,不许胡说。”
“我不管!反正你摸我屁股,将来你就得负责!”
哎呀我去!难道你还害怕怀孕?
“去去!什么和什么呀,这么小就敢赖人,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肿!”
“哼!下午教我弹琴!”
梁凉突然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梁凉家门口有一辆四轮子拖拉机正在卸沙子。
趁着现在地上冻备料是最好的选择。
等开春化冻了道就不好走了,弄不好就误车了。
明年盖房子的料基本都备得差不多了,等沙子拉够数了,就差点水泥了。
水泥现在不着急拉,用的时候现拉都赶趟。
梁凉和四轮的司机扯了一会儿闲篇,带沙子卸完拖拉机开走了就回到了家里,把昨天晚上分到手的五百块钱给了母亲。
儿子出门两天就拿回五百块钱,梁凉母亲都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事实证明,女人说话是不算数的,千万不要轻易相信。许梅明明说是下午要梁凉教她学琴,可是回家就背着吉他跑梁凉家来了。
“这马上就天晌了你跑来干啥?跑我家蹭饭呀?”
梁凉准备打一把游戏机,这个捣蛋包就跑来了。
“这才九点多钟,干啥天就晌了?最少能教我两个小时吉他。”
“你这话讲的还理直气壮的,好像我该你似的,给钱不?”
“没钱!”
“没钱回家玩去,我要打游戏机了。”
“你刚才摸我屁股,你不交我就告诉你妈。”
梁凉感觉眼前一黑,这是被赖上了吗?
“不都是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
“那我不管!”
一瞬间梁凉有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道:“信不信我打死你!”
许梅就嘎嘎的笑。
梁凉使劲搓了搓脑门,长叹一声:“你这赖皮赖脸的劲头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
“滚!我啥时候教你这些了。”
“反正你么我不能白摸,你再不叫我我就去…”
“好好!怕了你了,你以前挺文文静静个小姑娘,这怎么越长大越完蛋了?难道懂事了?”
如果再过十几年,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懂事儿”了,梁凉还不怎么感到奇怪。
但是现在是九三年,这离九四年还差十多天呢…
握草!这小丫头已经不是十四岁了,她已经十五岁了。
也不对!就是十五岁也不应该这么早就懂事吧?
早知道这样,刚才在摩托车上就应该狠狠的摸她几下。
要不要现在摸回来?
反正父亲和母亲都在外面,家里就他们俩。
看小丫头那意思就是摸了她也不会反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
虽然梁凉已经打定注意了,但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眼看他就要伸出魔爪了,但最后一刻还是没有伸出去。
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没奈何只好拿起吉他教徐梅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