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

问的孔衍哑口无言，不敢回话。

他清晰的记得，在来长安的一个月前，某位大唐军神曾派人到长安落雁楼留信：

家中有女待嫁，邀孔公子来府一叙！

这事本来极度隐秘，但不知为何泄露了出去，成为长安城一些权贵的笑谈。

这也是开始时李靖在朝议狮子大开口，认为孔衍可捐五百万两白银的原因之一。

“若是陛下舍不得那位巢王妃，将军会恨他吗？”孔衍问道。

李靖轻嗤一声，笑道：“你以为陛下是曹操，会为了睡个人妻害死手下大将？”

曹操喜好人妻，曾在张绣投降时，看了对方的婶婶邹氏，强行纳之，惹得张绣不满，引以为耻！

在贾诩的建议下，张绣突然反叛，奇袭曹操大营，曹操被杀的措手不及，那一战损失了他手下大将典韦，以及儿子曹昂和亲侄子曹安民。

在李靖心中，李世民可远强于曹操。

“这可说不定。”孔衍垂眸自语。

李靖并不知道昨晚那场大火和秦大郎在长安城的所作所为，不然现在绝不会这般镇定自若。

“呵呵~陛下可比你想的圣明的多，小子，放心吧，只要李婉顺不发疯撕票，咱俩都不会有事的。”李靖安慰了孔衍一句，在他看来孔衍还是太年轻了，没经历过真正的大场面。

孔衍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在略阴暗的考虑一旦李世民决定动手诛他，他要不要弄死背后的大唐军神。

大唐失去李靖，无疑是个巨大的损失，同时还能给李世民抹黑…

帐外，李婉顺警惕着四周，她知道周围一定有很多李世民的暗探，或许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同样，她也知道，周围有更多的孔衍暗卫，正在监视着李世民的暗探！

“大唐境内，居然还藏有你这样的人物，若是当初父亲大人能够得到你的帮助，或许玄武门之战结果会不一样…”

李婉顺有些伤感的想到，孔衍所表现出来的势力令她心惊。

现在她颇有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惊心动魄。

……

初入申时，皇宫内并无动静，李世民仿佛睡着了一般，斜倚在龙椅，面古木无波。

王德和李君羡侍奉在侧，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他们都确定龙椅的陛下并未入睡。

申时一刻，李世民眼皮微抬，问道：“什么时辰了？”

王德恭声回答道：“刚过申时一刻。”

李世民重新垂了眼皮，大殿再一次的陷入了寂静中。

申时二刻时，李世民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王德恭声回答道：“刚过申时二刻。”

“还有两刻钟的时间。”李世民自语，他知道要下决定了，犹豫到最后一刻再决定毫无意义，反而会引起一些人的猜疑。。

“去吧。”李世民坐正躯体，冷声说道。

“诺。”李君羡回应一句后，转身迅速离去。

“朕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兴唐！”李世民眸光幽冷。

李君羡的速度很快，两辆马车分别驶入长乐门和掖庭宫，将郑观音和巢王妃杨氏一干人等护送至长安西郊。

还未到酉时，以李君羡为首的一队金吾卫护送着两辆马车抵达渭水河畔，便桥东侧。

孔衍和李靖被十余人用刀架住脖子移出了大帐，在李婉顺的带领下来到了便桥西侧。

当初，李世民便是在这跟突厥颉利可汗对话，最终签订了耻辱的渭水之盟。

“让你的人后退十里。”李婉顺语气清冷，瞥了眼身侧的孔衍，持剑架在他的脖颈，冲着对岸的李君羡，冷声道，“不然，先杀了这位大唐首富祭天！”

孔衍面色大变，连忙喊道：“对面是哪位将军，帮帮忙，让人后撤十里，在下必有重谢！”

李君羡面色冷峻，事实他挺想看到李婉顺一刀解决孔衍的。

毕竟昨晚他被吊起来审问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只不过若孔衍死了，估计他李君羡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你们后撤十里，留下二十人即可。”李君羡冷着脸吩咐道。

孔衍彻底的松了口气，含笑道：“还不知将军名讳？”

“他是李君羡。”李靖淡淡说了句。

“是他！”孔衍再次定睛瞧了瞧，发现确实跟昨日参加寿宴时见到的那道身影差不多。

“原来是李将军啊，昨日在下跟令郎还十分愉快的交流过呢，令郎对将军很是崇拜。”孔衍套了句近乎。

李君羡冷笑，忍不住回了句：“孔公子，别高兴的太早，你可能还不知道，昨晚你的人为了寻你，烧了半个长安城，城中文武百官全都被吊起来打了一顿！”

“太子殿下也被你的人打了！”末了，李君羡似笑非笑的又加了这么一句。

“卧槽！”李靖直接爆粗口，一脸的震撼之色。

“咳咳咳……”孔衍重咳不停，整张脸涨红后，他颤声问道，“将军应该是在跟在下开玩笑吧？”

“我倒真希望是在开玩笑。”李君羡皮笑肉不笑，他确实很希望自己昨晚是在梦中被人吊起来打的。

孔衍呆呆的看着他，突然问道：“将军昨晚该不会也被打了吧？”

“……”

李君羡脸黑，怒道：“陛下已经决定，昨日长安城的所有损失都由你来负责！”

“只是罚钱啊，没问题！”孔衍松了口气的同时，声音也粗了起来。

财大气粗的粗！

“少废话！”李婉顺声音响起。

李君羡皱眉，挥了挥手。

在他身后的两辆马车，下来数人，全是女子。

其中有两名妇人，六名女童。

“娘亲！”李婉顺忍不住颤声喊了句。

“婉顺~”对面年纪最大的那名妇人神色激动。

她是郑观音，隐太子李建成的太子妃，李婉顺的娘亲。

“……”

短暂停顿后，两方人马开始一同登桥，东西两侧，都有弓箭手架起了弓箭。

最终双方在桥顶相遇，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你就是大唐首富？”跟在郑观音身侧的那名美妇人盯着孔衍问道，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好奇。

她是巢王妃杨氏。

孔衍瞧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一抹惊艳，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在下孔衍，不知夫人是？”孔衍问道。

“李世民暂时不会杀你，但以后一定会杀你！”巢王妃杨氏盯着孔衍，一字一句的说道。

“……”

孔衍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说道：“这位夫人，切莫跟在下开玩笑。”

巢王妃杨氏没有继续开口，将目光收回，面清冷一片。

李君羡并未在桥动手，在交换人质后，带着孔衍和李靖退下了便桥。

“别贸然行动，周围还有她们的人隐在暗处。”李靖低声说道。

李君羡点头，说道：“陛下有令，今日不会抓她们。”

身束缚被解开后，孔衍晃了晃手腕，叹了声：“终于安全了。”

李君羡瞥了他一样，冷声道：“不见得！”

孔衍面色一僵，忙问道：“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呵，陛下要见你。”李君羡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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