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怀一到院中就看到了满桌的酒坛,陆丰就坐在那里。
“还以为你寻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是来让我来陪你喝酒的。”
陆丰也笑了笑,抬手指向对面的座位,“坐…没办法,谁让我俩如此投缘呢?”
江景怀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陆丰他就冷不下脸来。陆丰见他不拒绝,便直接给他倒了满满一碗。
“听落落说,那个女孩子醒了?”
“看起来精力挺旺盛,伤好的应该差不多了。”
“那就行,要是我治不好她,你怕得掀了我这铺子。”
江景怀笑着抿了一口酒,不语。
陆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了,笑着摇了摇头,“无奈…无奈啊…”
“你可别说我了,卿姑娘是你养大的?你对她现在是什么心思?”
陆丰愣了一下,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大口,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叹了口气,“唉,少女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准呢,随她去吧。”
随后两人相顾无言,只闷声喝酒。
………………
凤倾华推开了房门,晚风异常的凉,吹在脸上生疼,她慢慢走到院子的石桌的旁边。
陆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卿落落带回去了,现在只留下江景怀一个人在桌子上趴着。
凤倾华找了个看起来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看着杂乱不堪的石桌,伸手把那些倒着的酒坛一个个扶了起来。
江景怀伸手一把拉住了凤倾华的手,慢慢的借助石桌坐了起来,看着凤倾华不解的脸,笑了笑,“你来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凤倾华没有理会他,她看着江景怀通红的脸,只觉得他是喝醉酒了。
凤倾华正要把手从江景怀手里抽出来,江景怀反而握得更紧了,抓着她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可讨厌我?”
江景怀小心翼翼的看着凤倾华的眼睛,见她没有一丝厌恶的意思,便继续自顾自的说,“你可知我的心意?你是女孩子,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
“从小到大都努力去做一个男孩子,一定很辛苦吧?女孩子,不应该穿着漂亮的衣服每天和其他姑娘们讨论时下流行的妆容发髻吗?可是我认识的你却是每天都要经历战场的杀戮,在血海尸山中长大。”
“倾华,你相信我吗?我想保护你,我真的想保护你,我喜欢你凤倾华,我,江景怀,会用我的生命护着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你做自己就好,你就一个,你很特别。”
凤倾华认真听完了江景怀的话,她的心头一暖,感觉内心深处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被触动了。
夜风依旧吹着,吹起了凤倾华额前的几缕青丝,江景怀伸手捋了捋凤倾华额前的头发。
两人就这样对视,江景怀捂着凤倾华的脖子,慢慢的慢慢的吻了上去。
………………
凤倾华是在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才醒的,她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后确认这是自己的房间。
凤倾华缓了一口气,她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就连忙下床穿鞋跑到门口一把拉开屋门。
凤倾华在门口看了好久都没有发现江景怀的身影,突然一只手拍了她的肩膀,凤倾华差点吓得原地跳起。
“你怎么了?这么害怕干嘛?”卿落落满脸疑惑的看着抱着门框的凤倾华。
凤倾华听到声音就睁眼了,看见是卿落落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卿落落满脸八卦,但是控制住了自己,她可是有正事的,“倾华,你的伤咋样了?”
凤倾华试探的动了动肩膀,“还行,好的差不多了。”
卿落落眼前一亮,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好耶,那你可以带我上屋顶吗?就是那个屋顶。”
卿落落伸手指了指旁边屋子,凤倾华也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随后拍了拍胸口,“这多简单,交给我好啦,我这就带你上去,不对?你上屋顶干嘛?”
听着凤倾华逼问的语气,卿落落神秘的笑了笑,“嘻嘻,你先带我上去,上去了我就告诉你。”
卿落落话还没说完就被凤倾华提着脖子一个飞旋两人稳稳的落到了屋顶上。
“这些可以说了吧?不许耍赖,不然我就从这里把你丢下去,大不了就在床上躺几天,反正你的阿丰让你死不了。”
凤倾华一脸傲娇的抱拳站在那里,卿落落早就跑到屋顶中央把瓦都掀开了。
见卿落落话都不说直接跑了,凤倾华气哄哄的走了过去,“有啥好东西?给我也看看?”
卿落落连忙捂住缺口,用力摇头,“不行,你不能看。”
“有啥我不能看的?”
“不,你就是不能看!”
“放手!”
“不放!”
“小兔崽子,皮痒痒了是吧,快说!”
“阿丰他在里面沐浴。”
卿落落一说完,凤倾华瞬间沉默,她无奈的摆了摆手,“你快些,我去旁边坐着,好了叫我,我带你下去。”
凤倾华说完就真去了边上寻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正思考怎么打发接下来无聊的时间,她警觉的感觉到了不对。
而另一边的卿落落看着底下陆丰露在水面的美背,正偷笑着,就感觉脚底一空,整个人都陷了下去,“啊!!倾华救我!”
屋顶断裂十分迅速,凤倾华直接飞身而起伸手去捞卿落落,她只抓住了卿落落腰间的荷包,荷包带子就断掉了。
卿落落直接落了下去,凤倾华也没控制住自己往后一倒随着边上的屋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凤倾华摔的这一下让她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摔出来,后背一阵剧痛。
卿落落却要比凤倾华幸运很多,直接掉进了陆丰的浴盆中,她喝了一大肚子的水,在水中奋力挣扎,终于有一双如救世主般的大手把她从水里提了出来。
卿落落还来不及呼吸新鲜空气就对上了陆丰严肃的脸,卿落落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声音小而无力,“好巧,我从我房间里突然就过来了,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