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木赶回家时已有很多人围在江府周围,他看了一下那些人的穿着发现,那些都是皇家羽林卫,江禾木悄悄拍了一下小暮的头告诉它:“你从后门溜进去找秋月,她会带你找到小朝的。记住,不要惊扰了到别人,不然你会被炖了吃掉的。”
小暮低声“呜呜”道,似乎再问江禾木它就这么见不得人?
江禾木好笑的拍它一下,对它说道:“秋月会给你吃好吃的。”
小暮小声“嗷呜”一声,似乎在说:那我勉强听你的吧。叫完它一溜烟跑不见了踪影。
江禾木走进内院,他看到江正远站在内院入口。江正远拦住他低声说道:“公主在内院正房,贵妃娘娘也在,你就不便进去了,免得冲撞了贵妃娘娘。”
江禾木皱眉:“公主在正房,那初初呢?”
江正远说道:“初初在偏房。”
江禾木低声说道:“这是江府!况且是初初救了公主,她们怎么还要霸占初初的房间?”
江正远严肃说道:“行了,老大。这种话不许再说,否则会害死全家的。”
江禾木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岔开话题说道:“那陈慕南呢?”
江正远说道:“贵妃娘娘是他的姑姑,他在里面等着。”
“那初初如何?”
“贵妃娘娘带了太医,在为初初诊治。”
闻言江禾木不再说话,静心的和江正远一起在内院外等着。
不久贵妃娘娘被宫女搀扶着走出来。她向江正远行了一礼,江正远连忙虚扶道:“贵妃娘娘,这可使不得。”
陈贵妃真诚的说道:“江将军别客气,这一拜是感谢江家的。江家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多谢江小姐救了小女一命。”
江正远恭敬道:“这都是江家应该做的。”
陈贵妃摇摇头说道:“在危险面前,人都会先保护好自己,可是江小姐能拼命为湘北赢得一线生机,这是很难得的。这份恩情我陈叶记在心中。”
江正远说道:“贵妃娘娘言重了。”
“此事关系到皇家子弟的安全,皇上已知晓,任命大理寺彻查此案,江将军放心,我们会给江家一个交代的。太医将留在江府直至江小姐痊愈。”
江正远与江禾木向陈贵妃行了个礼,陈贵妃带着李湘北回到宫中。等她们离开江府,江正远与江禾木走进内院,太医还在诊治,陈慕南站在原地等着。
江正远看到陈慕南,对他说道:“今日陈少爷也受累了,暂时回府休息吧。”
陈慕南向江正远拱手:“将军,慕南想留下照顾初初。”
江正远冷哼道:“笑话!你以什么样的身份照顾初初?”
陈慕南说道:“慕南已与初初许诺一生······”
“那又怎样?”江正远打断他,“你们陈家如此羞辱初初,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陈慕南咬咬牙,说道:“那可否恳请将军允许慕南留下,直到初初清醒过来?”
江正远瞧他这般固执,到底念及他的身份,没有强行命人将他赶出去,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不再管他。
半响,太医走出来。三人急忙围了上去,询问太医情况如何。太医说道:“江小姐中了软骨散,所以现在没有知觉。她与人打斗受了伤,再加上之前的伤还未养好,导致现在她低烧不断。若三日后能退烧,那便只需慢慢静养即可,若不能······”太医没再说话,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江正远听后冲太医拱手致谢,太医带着秋月下去熬药,三人进屋去看望江禾宁。江禾宁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有着异样的红,鬓角被汗打湿,唇色近乎惨白。手腕上有绷带包扎,额头上有些擦伤。江正远望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眼眶都有些红润,江禾木也握紧拳头。
陈慕南上前握住江禾宁的手,江禾宁浑身发烫,却唯独手冰凉。陈慕南握紧她的手,不断哈气,想要让她的手暖和些。他将额头抵在江禾宁的手上,轻轻的呢喃着,唤着江禾宁的小名,江禾宁却没有反应。
陈慕南望着似乎熟睡的江禾宁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初初。是我没保护好你,初初。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重复着,直到太医和秋月端着药进来三人才出去。
刚走出房门,陈慕南便跪在江正远的面前,低着头对江正远说道:“将军,这次是我的不对,我没有保护好初初,让她受到委屈和伤害,但是慕南还是希望将军能给慕南一个机会。”
江正远看到磕在地上的陈慕南对他说道:“机会不是我给的,而是初初给的。这机会,也要看你能否要得起。”
“将军,慕南此生唯初初一人,一生定不负初初。”
江正远对他说道:“陈慕南,你要知道,江家永远是初初的靠山,只要江家还在,就不允许初初受一点委屈。”
陈慕南冲着江正远再磕一次头,然后转身离开江府。
江正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江禾木问道:“爹,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
江正远说道:“这机会是我给他的吗?是初初给他的。初初愿为他放低身段去讨好他母亲,这是初初的决定。我们不能干涉她,人生百态,她,总要去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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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陈府,陈慕南刚进门陈母便焦急的问道:“初初找到了吗?她怎么样了?公主和她在一起的吗?”
陈慕南直接跪下,对陈母说:“初初找到了。是她拼命让公主跑出来的,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陈母听到江禾宁奄奄一息,更是担忧,忙问道:“那她现在如何了?”
陈慕南说道:“太医说这几日是关键时刻,若三日后能退烧便没问题,若不能退烧······”陈慕南没再说下去而是向陈母磕了一个头,“母亲,孩儿不孝,望母亲原谅。”
陈母带着哭腔问道:“你便非她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