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驿站江禾宁还躺在床上,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简单梳洗一下自己后上床轻轻揽住江禾宁,他刚闭上眼江禾宁便醒了过来,她转过身瞧见陈慕南眼下的乌青,心里一阵心疼,从被子伸出暖烘烘的手在陈慕南的太阳穴、鱼腰穴等穴位按揉,陈慕南没有睁开眼睛,轻轻一笑,江禾宁按揉了一会儿陈慕南将她的手拿下来亲了一口,用气声说道:“好啦,别累着你了。”
江禾宁往他怀里钻了钻,手抱紧了他的腰,陈慕南也抱紧了她,将头搁在她的头顶,江禾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睡觉。陈慕南渐渐睡着了,江禾宁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现在睡不着了,但还是陪着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半个时辰后陈慕南已经睡熟了,江禾宁轻轻拿开他的手,然后翻身下了床,她披上外衣给陈慕南盖好被子后推开门走了出去。江禾宁走到客厅,严怀瑾也起来了,江禾宁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严怀瑾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慕南只借到两小队,边境将领不愿节外生枝。”
江禾宁皱眉:“二十人?可对方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二十人不知够还是不够。”
严怀瑾也担忧这事,可是现在现有的兵力只能借到二十人。江禾宁觉得这事不仅与那些青年有关,还可能与江禾旻有关,她不愿弟弟的安危有一丝意外,所以这二十人并不够。两人正发愁呢,江禾宁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欣喜若狂的跟严怀瑾说道:“有了,我有主意了。”严怀瑾茫然的看着她:“什么主意?”
江禾宁神秘一笑对他说道:“秘密!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回来,表哥要是醒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严怀瑾无语的瘪嘴:“知道了知道了,你俩都成亲多久了还这么腻歪。”
江禾宁不理会他,转身出了驿站。
江禾宁走到一处酒楼,对酒家说道:“四海之内,九州方圆。酉时正点,聚于天子。斗酒相逢,欲张正义。”
酒家抱拳敬礼,江禾宁走上二楼天字一号包房。她刚一进包厢门便听到屋外的鸟鸣,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人来敲门。
那人在门外敲了三下顿一顿,又敲了四下,江禾宁手在茶杯上轻叩一声,那人推门而入:“南阳霸下白木衣。”
江禾宁对其拱手说道:“京西江家江禾宁。”
那人眼睛一亮:“竟是江家人,失敬失敬。江家人世代习武,守护百姓,实属我辈之典范,竟不知江家小姐也这般巾帼不让须眉。”
江禾宁微微低头:“白先生言重了,南阳霸下逢乱世挺身而出,侠肝义胆,当有大族风范。”
白木衣哈哈一笑。不一会儿又有人陆陆续续的敲门进来,有的先敲四下再敲六下,有的敲了六下再敲三下,这些都是在和江禾宁对暗号。不过一个时辰,包厢内已站满了人,江禾宁粗略计算了一下约已有十五人了,已经酉时五刻了,按着规矩愿意来的人已经到齐了,江禾宁也不再等,吩咐小二上酒上菜。
菜上齐后,江禾宁站起来举着酒杯对众人说道:“大家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今日愿出手相助禾宁实在感激不尽。虽大家是为心中的信仰而来,可江家还是会感谢诸位的,也请诸位不要推辞。此次严寺正与陈小将军来边境是为探查边城青年失踪一事。”
白木衣点头说道:“此事在下也略有耳闻。”
江禾宁颔首:“我们已经查明此事与西域脱不了干系。昨夜我与陈小将军暗中探查一处可疑仓库,正巧遇见里面的人运输货物出来,半夜三更运输东西定有可疑,我们跟踪那两人到了西域边境内的一处山洞。山洞里有很多一样的木箱,我们打开一个箱子发现里面竟是一个已经死了六个时辰以上的青年。我验了验他的伤口发现他耳后有很多针孔,身上有复杂的毒素。在木箱上发现了居拇,一种源自西域且只有西域人才会使用的蛊毒。”
“难、难道”有位侠士猜测道。
江禾宁点点头:“他们在用活人试药。”
“太过分了!西域人不仅草菅人命,还在我中原土地上肆意妄为,真当我中原没人了吗?”白木衣狠狠的拍桌子。
江禾宁说道:“实不相瞒,我弟弟也有可能被这伙人抓住。”
“啊,这、这,令弟难道是在游学过程中被抓的吗?”
江禾宁摇摇头:“我弟弟是在京城被掳走的,我们江家与西域有深仇,他们没法报复我和我大哥,便抓走了我们小弟。”
“岂有此理,不仅在边境肆意妄为,还欺辱到我们京城。西域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今日将这事说出来是想告诉大家,我存有私心,也是为了让大家了解到具体情况。目前我们只有二十二人,对方实力不清楚,在昨天我们刚到边城严寺正便被刺客刺杀,我们要尽快行动。此次一去,生死莫测。诸位是去是留,任君选择。”
人群中有些人开始犹豫,当有一个人选择离去时,后面陆陆续续有人告辞。每走一个人江禾宁的心便沉一分,最后还剩下七人,江禾宁望着这七个人心中满是感激,对着他们深深的鞠一躬:“多谢诸位。”
白木衣虚扶江禾宁:“江小姐不必行此大礼,我们江湖人士向来随心随性,他们走他们的选择,我们留是为了我们心中的大义,江小姐并不欠我们什么。身为中原人,当为中原事,守一人是守,守一方亦是守。”
“先生大义,担得我一拜。”江禾宁深深拱手再拜。
每一位侠士都身怀绝技,加上陈慕南借来的二十精兵,西域应该还未察觉,再加上江禾宁他们的计谋,约有八成把握能救出里面的人。江禾宁向他们说了计谋后,与他们商定今晚子时一刻在郊外会和。
慕楠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