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景瞥了一眼李珉在,发现李珉在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对他的怀疑渐弱一些,他与李珉在在偏殿等着,其余大臣则在大殿等着。
江禾宁得到元庆帝在早朝晕倒的消息时正巧在家中,她听到这消息后,觉得有些不对劲。
“秋月,你说陛下上次做戏晕倒,但院正说了,陛下身子很好,之前的病弱都是装出来的,怎会不过七日,就虚弱的晕倒了呢?”
秋月摇摇头:“奴婢不知,奴婢虽跟着小姐学了些岐黄之术,但还未精益到只听症状便能判断出怎么回事。”
江禾宁坐在主座上,食指与中指无意识的摩擦着。她心想:上次之事是从张贵妃送来的羹汤中查出了毒药,最终张贵妃并没有事,张丞相却入了狱。张贵妃的父亲入狱,张丞相又是三皇子夺嫡之争中主要的势力,张贵妃不可能见张丞相入狱而没有动作。
可她这七日间并未有任何行动,要么便是她舍了张生,要么便是她有其他的谋划。
张生是她的生父,且文臣都只听张生的,在三皇子还未登基前,她是不可能舍了张生这么一个助力的。那只能说她有其他的阴谋
江禾宁脸色忽变,连忙喊道:“秋月、书浴,你们去探查一下,哥哥和爹爹还有表哥有没有在军营?或者军营里有没有官品达到能上早朝的武将。”
书浴和秋月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江禾宁又喊来了陈家家将,陈慕南在江禾宁嫁入陈家的第一天就将调配陈家家将的信物交给了江禾宁。
陈家家将分为三部分,红巾的是专门负责安全的,蓝巾的是负责传递消息的,绿巾的则精通排兵布阵。
江禾宁叫来的是蓝巾首领陈榭。她对陈榭说道:“来不及多解释了,你快派人分别去二皇子府、谢府、周府还有严府,通知他们要注意周边情况,恐有敌袭,尤其是二皇子府。”
她又吩咐道:“陈毅,你派一小队到二皇子府中守着,务必要保护好二皇子妃还有她肚中的孩子。”陈毅是红巾首领。
陈毅与陈榭都疑惑的说道:“夫人,这好好的怎么要通知他们有敌袭呢?还有这京城内部怎会有敌袭?”
江禾宁皱眉:“来不及解释了,你们听我命令便是,有何问题我来担责。”两人虽不解,但还是听从了江禾宁的命令。
这时秋月与书浴回来了,他们一脸凝重的说道:“小姐,您猜的没错,军营里但凡有资格上早朝的武将都没回来。”
江禾宁见此便知张贵妃有所行动了,只是她并不知道张贵妃手中到底有多少兵马。她吩咐秋月去陈父陈母那告诉他们今晚别出房门,她让书浴与陈家家将将陈家的个个进出口守好,除了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说完江禾宁转身走出大堂,秋月喊道:“小姐,您要去哪?”
江禾宁深吸一口气:“我去江家,如今爹爹和哥哥都没在江府,我去将他们都安置好,把暗卫都带过来。”
江禾宁出门时没有打草惊蛇,她想陈家一定是被监视了,但江禾宁轻功好,悄无声息的便离开陈家。
她在街上飞速的跑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将那人拉进一处没人的屋中,那人被吓一跳,刚要张口尖叫,江禾宁连忙捂住她的嘴说道:“别叫,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湘北才放松下来,没好气的问道:“江禾宁,你掳我作甚?本公主还要去看嫂嫂和小侄儿呢。”
江禾宁没工夫与李湘北打嘴仗,她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李湘北一脸不虞的说道:“怎么,本公主就不能出宫了吗?”
江禾宁语气有些重:“别闹了!”李湘北被吓一跳:“你、你干嘛!我、我又没惹你。”
江禾宁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于是放缓语气说道:“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时间和你细说,你且说说,你今日出宫时是溜出来的,还是用了宫牌的?”
李湘北见江禾宁一脸凝重,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老实说:“我是溜出来的,没人发现。今日宫中来了好些新面孔,换岗也比较勤,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溜出来的。”
江禾宁闻此低声对李湘北说道:“你在此处等我,别乱跑,我一会儿来接你。”
说完江禾宁便闪身出去了,李湘北在后面喊道:“哎、哎,我为什么要在这等你啊?”
江禾宁没回她,留下李湘北在原地手足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她还是乖乖的在屋子里等江禾宁。
江禾宁从废弃屋子里出来后,连忙跑到江家。这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按理说现在将近中午,人应该挺多的,但街上却十分慌凉,这让江禾宁更加肯定有事要发生了。
她从后门溜进江家,找到了老管家马叔。马叔看到她时有些惊讶:“小姐,您怎会来?”
江禾宁说道:“马叔,我怀疑张贵妃要造反。今日陛下晕倒,众大臣全在大殿中没出来,连消息都没有,我怀疑他们被圈禁在大殿里了。”
马叔听此,眼中有一丝赞赏:“小姐不愧是江家之女。不错,老爷之前便嘱咐过我,若有一日他巳时一刻还未传消息回来,便说明张家有所行动了。”
江禾宁惊讶:“爹爹早算到有这一天?”
马叔点点头:“正是,不过小姐放心,老爷早有安排。我已让府中下人躲进了密室中,老爷之前将兵权留给了我。”
江禾宁疑惑:“兵权?可是爹爹不是已经将兵权交给了元庆帝了吗?”
马叔笑了笑:“小姐,老爷带兵多年,也知道陛下早就怀疑他了,怎会没有准备?民间传言,虎骑营又被称为江家军,其实这话不假。比起元庆帝收回的那块兵符,他们更认这块。”马叔从袖中掏出一块狼形兵符。
慕楠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