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宁听到这明白了,难怪虎骑营待遇比其他的兵营都好,江禾宁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因为虎骑营中的人是精英,要被着重培养,难怪江禾宁从前管家时便发现家中三个男人的开销很大,她还以为是因为男人握不住钱,原来是因为江正远那自己的钱养着虎骑营。
如此她便不再担心,她对马叔说道:“马叔,爹爹将兵权交给您,便是信任您,那我也不再插手这事。”马叔从前是江正远手下的一员大将,在一场战争中,受了重伤,没法再上战场,因着他和江正远像亲兄弟一般,便留在江家做管家,看着江家三姐弟长大。
马叔点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护老爷和少爷平安。”
江禾宁颔首:“多谢马叔。”
马叔摆摆手:“小姐客气了。”
江禾宁对马叔说道:“那我将暗卫带走了。”
“我已让影一将所有暗卫集合好了,他们此刻就在院中等着小姐。”
“多谢马叔。二叔那边,我去提点一二,毕竟是亲戚,爹爹在世的亲人不多了。”
马叔点点头:“小姐不必太过于思虑,人各有命,若他们出了事也与小姐无关。”马叔了解江禾宁的,他知道不管与二房是否亲近,江禾宁都很看重血脉亲情的。
江禾宁没在说话,冲马叔点点头便离去。二房离得并不远,她飞快的跑着,很快就到了二房与大房之间的垂花门处。她短暂的思索了一番,决定去找江蔓竣。
但江蔓竣经常不在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她到江蔓竣的院子中,院子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有些吓人。她在院子站了片刻,犹豫着,最后还是决定离开。
就在她转身要走时,江蔓竣出声:“二妹妹,你这大白天的来二哥院中作甚?要做什么,晚上来才是啊。”
江禾宁没理会他的浪言浪语,而是对江蔓竣说道:“二哥,今夜月色不明朗,还是别出门了,免得被绊了脚。”
江蔓竣是个聪明人,江禾宁在上次和他对话时便知道了。只见江蔓竣立直了依靠在门框上的身子,收起了嬉皮笑脸,沉思了一会儿,对江禾宁低声说道:“多谢。”
江禾宁见他明白,便没多说,转身离去。她带着暗卫回到之前的房屋将李湘北带回了陈府。
李湘北一脸茫然的跟着回到了陈府,刚走进门她便嚷嚷着:“江禾宁你干什么?我要去见嫂嫂,你把我带回你家作甚?”
江禾宁还没工夫搭理她,她吩咐影一安排人手守好陈家。江禾宁忙来忙去,李湘北想插嘴也插不上。
江禾宁大致安排妥当后将影一喊道一旁,她叹口气,欲言又止,影一跪下:“小姐有何吩咐,奴自当拼死完成。”
江禾宁说不出口,但现在这紧要关头,她还是得说出来:“我需要你们组建一支先锋队,去去皇宫”她咬咬牙,一口气说出来:“去皇宫,将他们带出来。”
影一明白江禾宁说的“他们”是指江正远以及江禾木,江家暗卫只救江家人的命。
江禾宁说完这句话红了眼眶,影一立马起身向着队伍点了十五人出来,江禾宁对他们说道:“此去、此去九死一生,你们、你们”江禾宁说不出口,这些人虽是江家暗卫,但江家却从不轻贱他们,江禾宁觉得自己有些自私,要拿他们的命换江正远和江禾木的命。
江禾宁未尽之言大家都明白,只见那十五人整齐的跪下齐声说道:“奴生是江家人,死是江家魂,此番定不辱使命。”
江禾宁湿了眼眶,有些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好!好!好!不愧是我江家人!此话现在说虽有些假,但我还是要说,我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
十五名暗卫此时都说不出话来,他们之中有的刚满十七,有的不过十五,现在却有可能死在那皇宫中。面对死亡,他们也害怕,但江家给了他们一个家。
江家的暗卫都是福满堂的孩子,他们出生时便被抛弃了,是江家开设的福满堂养活了他们,这些孩子要比穷苦人家的孩子还要早熟,他们在三岁便会面临选择,是选择当江家暗卫还是学一门手艺离开。
他们明白江家之于他们是什么,即便学一门手艺的那些孩子都未曾离开过福满堂,而是边打工边在福满堂照顾年幼的孩子。
这些做了暗卫的孩子从一开始便明白他们的使命,他们的生死不值钱,他们要为江家前仆后继,哪怕是前仆后继的奔向死亡。
虽然害怕,但他们守护的是江家,他们不懂政治,但他们知道只要还在,福满堂就还在。福满堂还在,世上的孤儿便能有个家。
十五名暗卫听到江禾宁的话,都俯身行大礼:“为江家死,吾等光荣。”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江禾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她坐下端起手边的茶,刚要喝一口便听到李湘北说道:“你、你刚刚说什么?皇宫、皇宫怎么了?他们、他们为什么会死?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江禾宁这才想起李湘北什么都不知道,她叹口气说道:“今日陛下在朝堂上晕倒,文武百官被囚禁在大殿中。”
李湘北问道:“你怎知文武百官被囚禁?”
“因为到这时候,军营里去上早朝的武将都没回来。”
“可是父皇晕倒,文武百官自当守在龙榻前关心父皇的身体健康,没回来也是有可能的啊。”
“但是,目前为止,宫中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宫已经被掌控了。张贵妃的父亲入了狱,张贵妃却一点行动都没有,这可能吗?她还需要巴着她爹帮他儿子夺位,怎么可能不救她爹?而就在这时,陛下晕倒了,七日前院正还说陛下龙体安康,可今日却忽然晕倒,你说这难道是巧合?”
慕楠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