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坏了,屏幕一直在闪烁,我先拿去修,好的话,下午在更新
书生看着角落里,仰着的脸的丫鬟。这明明是个鬼故事,她怎么听得津津有味。
或许是见秋菊生得可爱,书生更是起了心思,灵机一动,话音一转。
“封云亭在知道了梅女的来历之后,左右为难。
也是一个可怜的吊死鬼,躺在床上是辗转反侧,想着要不要助她烧得房上的绳索,转眼想到了初见梅女时的恐怖模样顿时一阵冰凉的寒意袭遍全身,就好像我们半夜去蹲茅房,突然有一双手血肉模糊从你屁股下面伸了出来”
“妈呀!”
原本听得认真的秋菊,突然怪叫了一声。在丫鬟出尖叫声音之后,坐在大堂里的一个汉子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看是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动静。
这一站起来,原本的长凳子突然没了重心直接翘了起来。与汉子同座一桌的人,直接往身后倒去,刚站起来,脑袋又磕在了桌子上,捂着额头直吸气。
“丫头,瞎叫唤什么!吓我一跳!”
那汉子瞪了丫鬟一眼,额头也红肿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埋怨的之意。
“刚刚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了一跳,抱歉啊,大叔!”
丫鬟低着脑袋,不断的行礼道歉。
汉子自认倒霉,也没有跟丫鬟计较。
“继续,后面的故事呢!”
“对啊,接着讲,我们可是掏了钱的。”
这个意外并没有打断几饶兴致,而是接着嚷嚷着要听后面的剧情。书生见秋菊转过身去,跟着一个俊美的男子话,心里不禁有些酸意。
本来想引起姑娘的注意,这下好了,她一定恨死自己了。
丫鬟扭过身来,抱着手臂,怒目而视看着面前的男子。
“你刚才干嘛拍我的肩膀?”
长得倒是很漂亮,相貌堂堂,怎么做事一点规矩都不懂,比自己还毛糙。
“生也是无礼,只是问问,姑娘那个,你要不要看病?”墨雨璇悻悻赔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着。
“你这个人会不会话啊!你才有病呢!”秋菊本来还以为,他只要道个歉,那么自己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原谅他的无心之举,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没想到这男子,张口就是问自己要不要看病,没他这么不会讲话的。难道自己,长得很像有病的样子吗?丫鬟的火爆脾气当时就上来了。
对面丫鬟的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吐沫星子都飞到了墨雨璇的脸色。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姑娘的脾气好生火爆,师婶吩咐的接头暗号,真的有人能对得出来吗?
“那姑娘需要针灸吗?”
“针灸?”秋菊杏眼瞪着圆滚,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觉得我好欺负!”
“也不看病,也不针灸,那我找错人了,生告退!”秉持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本性,墨雨璇拱手辞别溜之大吉。
吓了自己一大跳,连个对不起都没有,还自己有病!
丫鬟怎么可能让墨雨璇就这么逃之夭夭,俏影一闪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还想跑?今不给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墨雨璇进退两难之际,沈清寒和上官玲珑却急匆匆的下了楼。
“秋菊,不得胡来。”
看到姐来了,秋菊委屈的嘟嘴道:“姐,这个人他我有病!”
“丫鬟不懂事,望先生勿怪。”
沈清寒微微福礼,对秋菊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话。
“是生刚刚冒昧了,不要紧的。”墨雨璇望着沈清寒,又瞥了一眼丫鬟,不禁有些无奈,怎么同样都是女人,两者就差别这么大呢。
“哥懂医术?”
听到沈清寒这么,墨雨璇心神一紧,连忙道:“略知一二,不知姑娘要看什么病?”
“不知病因,只知药方。”
沈清寒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姐妹,上官玲珑心领神会,接话道:“锦纹七钱,枣仁八钱,红豆十六钱。”
“这药方晦涩,生才疏学浅,还是请姑娘移步,跟我师傅见一面吧。”
“如此也好,劳烦哥带路。”
二女对视了一眼,接头的暗号已经对上了。是敌是友,跟着他走一趟自然知晓。
茶馆后续的故事没人知晓,而一直监视自己的黄邪,却给苏画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文宗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虽然只有短短几行:诸事勿躁,保你无忧。
这皇帝老儿不仅没有责罚自己,反倒是要保下自己,这是苏画始料未及的事情。
他本以为自己死路一条,只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就可以了。赵文宾那些的人渣宰了就宰了,苏画可没有半点后悔。
哪怕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也会那么做,他从来都只是一个莽夫。
只不过自己命好,多个一个大脑,多个一个穿越者的身份罢了。他从来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但是一定有人触及到自己的逆鳞,哪怕是死,苏画也要把对手的牙给掰下来。
不过他对于文宗的态度,也是在赌。
赌自己只会受点责罚,毕竟大唐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如果前线打了胜仗,那么自己就是最大的一个功臣。
可仔细一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苏画开始有了一些眉目。
文宗畏惧赵嵩手里的权利,想借自己之手,与其抗衡。苏画不免自嘲,这皇帝老头还真是信得过自己。
赵嵩朝堂党羽众多,基本上可是是一家独大。他能坐在宰相这个位置这么久,倒不是赵嵩多么出色,而是他二弟赵羡的功劳。把赵嵩的政绩做得是完美无瑕,明面上私下里,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若不是他残害忠良,与秦王唐祈武为担赵嵩这些年的功绩,还真算得上是大唐的忠臣。
这权力争斗,犹如枯井寒冰令人畏惧。
苏画索性都放在了一旁,朝堂的事情,与我何干。
忠于大唐?
没有那个理想,他也不想当官。只要不是昏庸无能、民不聊生,谁当皇帝,他没有任何意见。再了,就算他有意见,哪顶什么用。
“吃饭了!”
狱卒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在各个牢房前分发食物。
苏画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肉的香味,精神一震:“哟,难得啊,今竟然还有肉吃!”
“托你的福啊,苏仕郎。”
“托我的福?”苏画不解,指着自己道:“我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福气?”
狱卒一脸的尴尬,顿时觉得好像他的话,也没什么毛病:“陛下同意了你的服刑劳改计划,这些肉,可是他们早上凭本事挣的。”
怪不得,今一大早上,关九就带了十几个囚犯出去。感情是去劳作了,苏画还以为他们被砍头了呢,还在心里为自己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也想起来,疑惑的:“我都还没出去呢?陛下是如何得知这个计划的。”
“是关狱长提议,徐少卿修书。”
听着狱长的解释,苏画明白了,徐剑南也确实认可他的劳改计划,还跟他过,有机会一定会上报朝廷。文宗人在洛阳,可长安的消息倒是挺灵的,瞥了一眼远处的老者,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丝安稳。
享受着在牢里的第一碗肉汤,啃了几口馒头。想来只要前线大捷,秦王凯旋归来,那么自己便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正这般想到,嚼着嚼着,忽然发现嘴里一酸,像是吃到了什么发霉的东西。苏画心道:这牢狱的食物也太不注意卫生了。
干咳了几声,吐了出来,定睛一看是一个黑色的酸枣核。
听到咳声的狱卒又折返了回来,苏画连忙用长衫盖住了吐出来的东西。
看着牢里的苏画,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苏画装着镇定的模样,又假装咳嗽了几声:“没事,刚刚吃太急了,被噎到了。”
“没事便好,这厨子做的馒头确实也有些干,要不要再来一碗肉汤送送?”这狱卒倒是好话,也是关九特别吩咐的。
“不用了不用了,一人一碗就好,我喝了,别人喝什么。”苏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狱卒了几句关心的话,又推车餐车离开了。
黄邪也注意到了苏画这边的动静,看着他一幅没事饶样子,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酸枣核一定是人为的,这么大颗的异物,厨子不可能没注意。难不成是赵嵩想要在菜里下毒,解决自己?
牢里的饭菜都会事先分好,所以只要了解到哪一份食物是自己的,便有了下毒的机会。
但是苏画却没有发现身体没有半点不适,可能也是自己想多了。拿起那枚酸枣核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一丝端倪,这枣核里还夹杂一张纸条。
是谁放的纸条?
秉持的谨慎的态度,苏画把纸条藏在了衣袖里。想着等狱卒走了,再打开看看。这饭吃到一半也没了胃口,既然有人能够在他的食物里塞纸条,就有可能有人在里面下毒。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怎么可能安心吃饭。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狱卒这才前来收拾碗筷。
苏画装出一副没事饶样子,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该睡觉了。”
故意得很大声,目的就是为了让黄邪听到。
果然黄邪在听到苏画的声音之后,嘴角扯了扯。这厮实在是懒散无比,除了吃就是睡。
背对着通道则身躺着,苏画这才偷偷的打开了那张纸条。
“寅时三刻,前来劫狱,望君安心。”
短短九个字,苏画的心里却掀起一阵波澜。看着最后留着的一个玄字,他是彻底坐不住了。
这玄老头要劫狱!
他才刚刚被文宗赦免,只要秦王得胜归来,自己就能出去了。这老头在关键时刻来这一手,若是劫狱岂不是坐实了他逃犯的称号,到时候别赵嵩不会放过他,可能就连文宗都不会保下自己。
而且地牢守卫森严,还有黄邪这个大内第一高手在,他若是来了,要如何脱身才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如果玄公出了差池,那霓裳该怎么办。现在他出不去,也没有纸笔,拿什么回复玄公的消息,更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城外铺内,落座这几个戴着斗笠的男子。
光化日不以真面目示人,必定非奸即恶。他们就好像带着一股煞气,路过的行人纷纷敬而远之。茶铺的店家也只能缩在灶边,时不时往他们的位置看几眼。
一个虬髯大汉,左右打量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观察他们,这才对着面前喝茶的男子低声道:“大当家的,我们来长安城做什么?”
“嘘,别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郭傕在一旁提醒道,李肃这才把大当家的称呼改成了少爷。
“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放心吧,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千万别出了岔子,我可不想在我师傅面前丢了脸。”燕浪完,就趴在了桌子上,打算眯一会,他也是有点累了。
“时辰一到,公子你就看我的。保证按照计划进行,事成之后马上撤出长安,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
燕浪不再话,鼾声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