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便见到一张姿容清冷的脸,他居高临下,精致的五官似乎带了几分邪魅。
“唔……哪家的公子哥,长得怪好看的。”秦臻醉眼朦胧,总觉得眼前人有些熟悉,本能伸手贴上他的脸颊,“皮肤也不错,可曾婚配啊。”
一边浴桶中的司凌渊脸颊微红,干咳一声,将“酒劲很大”四个字吞了进去。
司无忌瞥了一眼她左肩的衣裳落下去一半,眸光一暗,将她打横抱起。
“嗯?这么快就洞房的吗?是不是太快了点。”秦臻双手勾住他的晶莹如玉般脖子,傻傻看了一小会,往前凑了凑。
有一股莫名的清香,是什么味道她说不上来,就觉得好闻。
“嗷呜——”
一张嘴,两颗小虎牙便咬了上去。
司无忌刚踏出房门,被她这么一闹,胸膛一震。
危险的低头看她,此时的秦臻宛如小猫一般,甚至还在那块位置舔了舔。
最终不满的咕哝道:“没味道的,不好吃。”
司无忌深吸一口气,脚步一点,朝房间飞掠而去。
“嘭——”
秦臻被摔在了床上,吃痛的她毫无形象的揉了揉屁股,一双迷离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这么粗鲁,等我告诉你们鸭公,到时候好好教教你规矩!”
男人半眯着眼看她,眼神冰凉。
很好,这个女人居然将她当成小倌了!
却在这时,秦臻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伸手抓着她的衣领便往后倒。
“不管了,先办事,今天姐姐要好好教你做人。”
说完,一个翻身,坐在他腹部,俯身霸道压上那好看的唇,像在品尝一道美食。
一股酒香瞬间包裹住他,司无忌浑身紧绷,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仿佛是那晚,他二人只不过调换了而已。
那双不安分的手还在她胸膛动来动去,司无忌再也忍不住翻身扣住她的双手。
楚楚可怜是她。
张牙舞爪是她。
聪慧过人是她。
阴险狡诈是她。
扮猪吃老虎更是她。
一个人怎能有这么多面,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看着身下醉猫似得小脸紧皱,司无忌眼神越发幽暗,许久,萦绕在身旁的酒香促使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
……
夜半,无风,明月皎洁。
透着窗子在地上撒上了一层霜,秦臻睡着总觉得不舒服,胸口仿佛有一颗巨石压着她喘不过气起来。
待她翻了个身,那巨石终于滑落。
等等?
巨石滑落?
她猛的睁开眼,只看见身旁一团黑影,顿时吓了一跳,想都没想便是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毫无防备挨了一脚,一声闷哼,睁开漆黑的双眸。
月光下,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的看她。
秦臻:“!!?”
一瞬间,她双目赤红,杀意涌现。
“司无忌!你混蛋!”
一掌拍去,这一次,却被他单手抓住。
秦臻气到不行,另一手再次拍去,结果很惨,再次被制住。
“我杀了你!”她狠狠挣扎,咬牙切齿。
奶奶的,所以千防万防她还是没能防住是吗?
想到这,深吸一口气,想要操纵蛊虫,但司无忌仿佛早就料到,将她的手扣的死死的,根本动无可动。
“我杀了你!”秦臻吼道。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司无忌挑了挑眉,突然觉得有趣,“哦?你想怎么杀?”
“砍去四肢,丢进全是毒虫的罐子里,每半个时辰救你一次,然后再放进去!”秦臻说着,伸着头就想咬他的胳膊。
司无忌微微一屈便是躲过,有些好笑的看她,“怎么跟小孩一样咬人。”
“你趁人之危!咬死你也不为过。”
司无忌无奈,“谁说本王趁人之危了,分明是你昨日醉酒,偏拉着本王要一起睡觉。”
秦臻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似乎喝过什么梨花酿,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酒品一向不好,上次还差点轻薄了墨离,从此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可那会……
想到这,她朝下看了看,两人虽说衣裳有些凌乱,但不像是没脱过的样子,便有些狐疑起来。
莫非……
真是她喝多轻薄了他?
正想着,目光一凝,看见他脖子上一块可疑的红痕,有两个地方有轻微的血痕,怎么看都是她的小虎牙干的……
身体也没有任何酸痛之感,莫非……
“想起来了?”
男人轻蔑一笑,秦臻顿时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都做了什么?”
“吃我。”
简短的两个字,秦臻如遭雷击。
果然……
她果然做出了禽兽之事吗?!
那……那现在肿么办?
死不承认……
还是一掌劈死他?
不行!
太草率了!
这货可是权倾朝野的三王爷,杀了他自己也跑不掉,还会连累她娘。
“咳,我们来商量一下。你当做没发生过,我呢,给你点补偿,从此以后,就当没这个事儿,怎么样?”
“你准备怎么补偿。”司无忌闲闲道。
那双猫儿眼转了转,苦思冥想,“一颗十全大补丸,这事儿就算了了。”
“你觉得本王需要大补?”司无忌凉凉说着,俊颜往她脸上贴了贴。
秦臻瞬间汗毛竖立,“不不不!不需要!当然不需要,我只是开玩笑。”
司无忌冷哼一声,眼底却划过一抹笑意。
眼下的她似乎比平时好玩多了,没了张牙舞爪的样子,更像一只被困笼中的小兽,一脸瑟瑟发抖的样子。
感受到他的目光,秦臻心虚的别过头,“那你想怎样。”
“自然是,你对我怎样,本王便对你怎样了。”
话落,朝她纤细的脖子落下一个吻。
脖子一痛,秦臻浑身一震。
渣爹的!
她又不干净了!
咦?
为什么她会说又?
就在她准备反抗之际,身上的力量一轻,司无忌面无表情的起身了。
淡淡丢下三个字:“扯平了。”
门开,男人走了出去。
秦臻:“!”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睚眦必报的男人!
反手摸了摸脖子,还有着一片淡淡的湿意,还有些红肿的感觉。
这货是狗吧!
秦臻郁闷走出房间,这才发现还在三王府,气哼一声跳到屋顶,一路施展轻功准备回去,却在半路,一个妖孽般的声音传来:“三王府出来的月下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