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爹娘身份不简单,能生出个不简单的孩子也很正常,狼后的心,便是他们所取。”掌门哈哈一笑,对此事不甚在意,“狼后是什么人,能被他们瞬间取走心?”
掌门啧啧两声,继续取血。
“为何还要取血?”范松还有些心疼,取一滴血是为了验证身份,那另一滴血定是别有他求了。
“你不懂,她身上发出的紫光不简单,一位仙女之后,身上怎会~”掌门欲言又止,“罢了罢了,还是先研究研究。”
取出血,掌门扬长而去。
望着昏迷的人,范松心中直发怵。
苏醒的董本顺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陌生。
“你醒了,恭喜你,成为经山弟子一员。”范松端着碗热面,一脸开心之色,“特意给你加了鸡蛋,不必谢我。”
鸡蛋是掌门同意加的,为了给董本顺补补气血。鸡蛋在经山很少见,因着天气冷养不成母鸡没有鸡蛋可以食用,只能下山去采买。可鸡蛋太容易碎,很难运回来。就是运回来了,也会因为天气冷而冻坏了。
因此鸡蛋成了贵重品,能吃到鸡蛋的人定是地得了功劳。
“哦!”肚子是真饿了,同老虎打架是体力活,还是脑力,不然老虎的大爪子随时可能拍碎脑袋,那阵痛感也不是假的,“老虎呢?”
能躺在此处自然说明老虎被跑了,但如何被打跑的没有一点儿印象。
范松望着那干净的眼睛没了说的勇气,把话卡在喉咙里咽下去。
“你总要知道的,是师傅他老人家看你用尽全力的样子太傻,故而出手相助。”范松嘿嘿一笑,这说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完成的,只说是掌门出手,并不是一个黄毛丫头所为。
如此,众人立马信服。说掌门打散虚影,那是必须相信的,说一丫头打散的,他们宁愿眼瞎。
“掌门真好。”董本顺内心充满了感激,碗里的饭更香了,眨着无辜的眼睛,满满的期待,“我是不是留在这里,做徒弟了。”
“恭喜你,日后就是经山一员了。”范松努力微笑,这傻丫头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说啥都相信。
“耶!”董本顺甚是欢喜,已忘了刚才的惊险。
走在经山的路上,吹着经山的风,裹紧袄子的董本顺满满的欢喜,对未来的希望觊觎了相当大的信心。留在此处,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董本顺相信,凭她的聪明才智,定能学成这样子。
把握着美好的信念,穿着属于经山弟子的衣裳,大摇大摆走在余晖下,眼底闪烁着自信,步伐带着铿锵。突然,眼神疑惑了!
“哥,你怎么来的?”董本顺打量着哥哥,确实本人无疑。
这个时辰上山的人都该走了,且董本满今日身子不适,不愿上山。此时此刻却在经山出现,穿着同样为经山弟子的衣衫,这是闹哪样。
不出所料,迎来的还是董本满嫌弃的神色。
“都是你。”转身离去,背影略带倔强。
董本顺要修仙,为了保命。董本满喜欢潇洒,喜欢过自在日子,但总被妹子扯后腿。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总在作为哥哥的担当中不能放弃。
今日董本顺前脚刚走,后脚董本满便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听着爹娘的谩骂声,手脚利索的换好衣衫马不停蹄的上了经山。
到了才知,经山预定的徒弟失踪了,正好多出一个名额,董本满正好顶上。
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董本顺苦笑几声。
“哥哥啊,是我对不住你,为了我你牺牲太多了。”董本顺长舒一口气,转身想着去厨房转悠转悠,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白樱穿着经山弟子的衣衫,腰间的佩剑上挂着属于女长老处独有的剑穗,手里拿的依旧是美酒点心,但不是吃到自己的嘴里,而是送往身前女长老的嘴里。
这位女长老不喜打扮,对吃却很有见解。消瘦的身材装着无数的饭,姣好的面容中一张嘴在不停咀嚼着。
“果然一物降一物。”董本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招来白樱的不屑。索性耸肩走了。
“站住。”白樱的声音响起,心中的愤懑爆发,随即低下头颅浅笑着,怯生生看着女长老,这位新师傅,经山唯一的女长老,瑶长老。“师傅,那女子便是今日所选,与佛有缘之人。”
瑶长老回眸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黑色的眸子闪过震惊,随即便也消失殆尽。
“不过一弟子,与你,与其他经山弟子有何区别。”瑶长老的性子高傲,语气中处处带着不屑,“这天下与佛有缘之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非要一个一个挑出来?那这经山也不必教徒弟了,直接选有佛缘之人就好了。”
听着师傅的话,白樱这才开心一点。被屁打飞太丢人,如今让师傅教训教训她,内心也是欢喜。
奈何,心中的欢喜就在一秒钟的时间,破灭了。
只听瑶长老缓缓到来,“你也是有些仙缘的人,怎的如此心甘气躁,这乃修炼大忌。出风头是好事,能让人记住你,但也要明白自己的本事。凡事有利必有弊,眼前的风光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话落,丢了手里的栗子,抬头望向更远的身影。
“有些人和事,总要经历了才明白。”瑶长老没了吃的心思,飞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白樱跺脚,愤懑盯着一脸无辜的董本顺。
“公主,我可什么都没说,一直是你滔滔不绝,我绝对无辜。”说着董本顺撒开腿就跑,同公主见面还是避而远之,像她这等普通人,实在经不起公主的驾。
“董本顺,为何你一出现,我就没了影子。”白樱苦笑几声,望着头上几座仙山,想着还是过会儿在上去,不然得被骂死。
来到溪水池边,白樱解开面纱打量着脸上的疤痕,抓起一旁石头砸进水里。
“我可爱的公主,生气会让愈合的脸,再次崩裂哦!”熟悉的声音响起,从经山厚重的墙穿来,却没有毁坏一丝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