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放心,徒儿既然回来了,定是要好好修行的。”范松说话间眸子转动,一身痞气。
掌门看到这模样,也知是无用功。
“你开心就好。”掌门不知如何劝说。
人总是很变扭,不经历些事情永远不知道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多说无益,且行且珍惜。
“师傅。”范松挽着师傅的胳膊,内心一片期许,“此次下山我发现一个好东西。”
掌门冷哼,自已的徒弟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所说发现好东西宁愿相信是哪个倒霉鸟窝被范松偷了,要么就是范松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的酒,说了些肉麻漂亮的话。
“爱情真是个好东西,让人朝思暮想。”范松带着娇羞,摇晃着师傅的胳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能同一人相伴到老,定是美好的一生。”
“待你修仙成功时,师傅定不拦你。可你现在半斤八两,法术都是面上的花头,没能力保护人家姑娘。你还是行行好,放了她吧。”掌门无奈摇头,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去照顾其他孩子,太不科学。
范松随着掌门的头一起摇摆,心中的想法截然不同。他知道师傅一生都在为经山门面做事,自己的事没空搭理。莫说娶妻了,就是有个心仪女子,怕也毁在了大道理前。
师徒二人心思各异,对于对方的言语没一个进耳朵的。
“救命啊~”
一声呼救让心思不在一起的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缓缓起身走至低头俯视着喊救命之人。
只见一身穿经山弟子长衫的姑娘拼命的奔跑,后面一老虎紧追不舍。
这场景每年都会上演,众人也都习惯了,就这么静静看着,像看笑话般无聊。
只有当事人在拼命的跑,那老虎虽不伤人,却能感受到百分之五十的疼痛感,若真被拍一掌,命丢不了但疼晕过去也说不准。
打老虎是经山各位长老们找有缘人的法子,通过模拟一只虚拟老虎,依靠气味寻找与佛有缘之人,对其啃咬。疼痛感达到百分之五十时,说明佛缘尽,既可提出经山大门,若成功抵挡老虎的袭击,则会成为经山门中的一份子。
今日的老虎追赶着董本顺,范松还挺开心的,与佛有缘的人向来是受人尊敬的。
而费力奔跑的董本顺,无情的谩骂着看戏的人,痛骂着身后的老虎。为了不被打,只有拼命逃跑的份儿。跑赢了,便是经山的弟子,跑输了就直接跑出大门,免得被丢出去。唯一的胜算和笃定,是林幽儿给的百年灵力,可以加快逃命的步伐。
故而,董本顺奔跑的方向一直是大门口。与佛有缘之人很难找,被打趴下的人不少。
一场闹剧在经山上展开,一群无聊的群众也停止了修炼法术,抱着剑原地看热闹,更有甚者已坐在地上撑着脑袋欣赏。
老虎似乎感受到了董本顺的想法,一个跳跃拦住了董本顺的去路,看到董本顺眼底的失落开心到张牙舞爪。
董本顺好无奈,叹息这灵兽是故意来克她的,那得意的神色都快赶上白樱取得女长老弟子名额时,那般的熠熠生辉。
眼神不自觉往白樱身上瞟,突然有了主意。
“公主,见证你实力的时候到了。”董本顺大喊一声,朝着白樱跑去。
身经百战的白樱自然懂得董本顺那点心思,也明白这是表现自己的大好时机。拿到各种妖的首级,诸多人会猜测是她白樱靠身边一众人力量得到的。若是今日打破了老虎的虚影,那便坐实话她白樱的厉害,不是虚言。
握紧手里的剑鞘,白樱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的本事。
董本顺莫名的感动,还是白樱靠谱,哪怕她别有目的,也是另一番滋味。
跑至白樱身后,以高傲的姿态怒视着老虎。
老虎看到白樱的架势,摩拳擦掌后还是没什么兴趣,只对身后的人感兴趣。可这些看在白樱的眼里,这是讽刺,不屑。
怒火中烧,白樱拔出剑鞘,决定要杀了这只不知好歹的虚影,练练手。
于是,白樱主动出击,朝着老虎的头颅飞去。只见老虎慢悠悠转身,一个屁声过后,白樱飞了出去。
众人捂着口鼻感到难以呼吸,对于被屁打飞的人也没什么好感。
每年都会有被老虎打飞的人,但替人挨打还是头一次见。白樱打老虎的目的不言而喻,众人也不是傻子非要看她耍威风,不过是静静不说话而已。
如今被打飞是丢人了些,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说多了于已不好。
董本顺得意的笑脸在一阵臭气熏来的时刻凝固在了脸上。抬起头望着老虎缓缓走来,内心只有一句话:“不就是痛吗,我还非要领悟领悟了!”
话音落,手里已凝聚紫光。
“既然要痛,不如一起!”手中的光朝着老虎打去,一掌下去,老虎虚影随之消散。“区区虚影,也敢在此叫嚣。”
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眼神随之看向的是躺在地上的白樱。
“樱花仙子,依旧是这么的不堪一击。”董本顺眼底满是不屑,随后感到脖子疼,晕了过去。
眼疾手快的范松忙接过董本顺,眼中的疑惑更甚。
掌门摸着胡子冷笑,于眼前女子的异样全然不放在心上。
“与佛有缘之人,定不是普通人。既如此,她便是我经山门下的一员。”掌门像看了场笑话似的飞远,“徒儿,还不带着师妹走?”
“来了!”范松跟在师傅身后,回眸望着下面一干人那精彩的神色。
到了经深大殿,范松很熟练的将人放置在一旁的榻上后退两步,静看师傅表演。
只见掌门取出一瓶子,割开昏迷之人的手指,流进了白瓷瓶内。
“师傅,你这手法和往日不同啊!”范松干咳几声,师傅的反常说明他也在怀疑,“师傅,她究竟是何人?”
将在务虚山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师傅,范松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对董本顺的怀疑从一见面就开始了,直到今日心中的疑惑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