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瞒天过海(1 / 1)焚焰灭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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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别人荐秦伐为北方玉溪关主将,赵天慈必定会再三思略再做决定。

可是这次,是秦略亲自来朝堂之上推荐,说明他有万分的把握,秦伐绝对能胜任此差。

这样赵天慈也没有什么所虑的了,将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秦伐的身上,面容严肃道:“秦伐上前听封。”

秦伐有点不知所措了,昨天晚上老爷子出去了一宿,临近天亮的时候才回来。

可老爷子回来之后似乎也没休息,今天他刚一起床,老爷子就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直奔皇宫通天殿,一路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虽然不知道爷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会害他,想罢,秦伐上前跪拜道:“臣秦伐谢陛下,皇恩浩荡。”

赵天慈严肃道:“朕即刻命你为镇北大将军,加封龙雀台头衔,命你三日内起身,赶赴北地玉溪关镇守北方。”

“臣领旨谢恩。”秦伐磕头谢旨,心中感慨万千,他似乎能感受到他叔父秦枭当年第一次统帅万军出征的坎坷心情。

既有终于可以报国杀敌的欣喜,又有害怕辜负圣望的心悸,一时间秦伐感慨万千。

要说唯一令秦伐有些遗憾的,就是他本来是想南下去沧澜郡的,这去往北关镇守边疆,一去不知道得多少年。

比起地处三国交际处的玉溪关,秦伐更向往群魔乱舞的沧澜郡。

但是皇命如此,不可违之,虽然如此,秦伐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差不多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再加上秦略难得一次出现在朝堂上,赵天慈很开心,说了许多话,和群臣聊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军驿士卒来到殿前,启禀大散关那边送来书信一封,尚未开封。

当侍奉太监将书信送到赵天慈龙椅前面的时候,他不由再别有意味地看了看秦略,老人一脸镇定的微笑。

看完书信,赵天慈对着秦略笑了笑,小声嘀咕:“我北辽若世世有如你秦相所辅,何愁不国旺昌盛。”

“传下去看看吧!”赵天慈随意吩咐侍奉太监将信纸传下。

所有大臣看完信后都不约而同朝秦略投来赞赏的目光。

是大散关北辽守将杜建贤和霍承辉两人联手送上的书信,说近日崤东在大散关断断续续屯兵万,三万铁骑,五万步兵,大散关危矣。

尤其是对面临阵换将,现在崤东在大散关的守将,乃是一个年岁二十出头的小将,一杆金枪攻池破城无数,攻无不克,素有小张凰之称,此人乃是二十一年前被他们两位在大锁桥上围堵至死的徐琛之子,边关告急。

最后一行的末端写的是陛下亲启四个小字。

赵天慈现在是痛并快乐着,看信中两位将军言语,崤东已有攻城之势。

从大散关到玉水川,即便是最快的飞鹰传书,也得至少一日之久。

一日,能发生许多变故,再加上秦略的预言,此刻,边关两位守将的脑袋,恐怕已经被深深埋入黄土之下了。

但赵天慈倘若听说过徐抗统军的规矩,就应该会悲痛万分,因为以徐抗向来的作风,一般在攻池破城之后,都喜欢把城池守将的脑袋砍下,挂在自己的营长之前,消磨后续敌军的斗志。

另一边,赵天慈喜的是北辽有秦略这么一位活神仙,昨夜便已料到今日之事,并与太子连夜寄出文书,想必今日夜间,大散关往西的诸多城池守将都会组织百姓撤离,并且一起往大散关方向派去援军。

这样的话,崤东想要彻底侵入旷离的东部,还是要花些时间的,如此一来,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想破解困局的对策了。

但是赵天慈不知道的是,在今日大散关北辽守城告破,杜建贤霍承辉两位守将被徐抗削首之时,有一位从天而降,名叫阿澜的少年剑仙,用剑指着徐抗的喉咙和他打了一个赌。

所以现在尽管北辽已经失去了对大散关的掌控,但是自大散关往西一路,没有任何被崤东军卒踏足的土地,甚至临近大散关的许多村庄和边城,都不知道两位守将身死的消息。

……

早朝散后,秦幕正往回家的路上走着,后面却突然传来一声酣畅的呼唤:“秦幕,走这快干嘛?是不是不想还我上次那顿酒钱了?”

秦幕回过头面容苦涩,叹息道:“真拿你没完,笑天,国事危急,北辽边关告破,你还有心思喝酒开玩笑呢?果真一点都不担心?”

秦幕静站在原地,等着身后那名面容潇洒,一脸欢快的男人。

后面赶上的男人名叫君笑天,乃是君臣的次子,现在正担任北辽的吏部尚书,秦幕的顶头上司。

虽说秦君两家交恶,但是秦幕和君笑天这两人的关系却不赖,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经常一起喝酒谋事。

君笑天赶上后,讪笑道:“边关破了有什么着急的,你爹不是已经想好御敌的对策了吗?你这家伙有什么好愁的?”

秦幕叹息道:“话虽如此,可我北辽山河运数已经开始衰弱,崤东在大散关安稳了这么多年,这次却突然来势汹汹,我这心底,总觉得不安啊!”

君笑天拍了拍秦幕的肩膀,没好气道:“不安?你心底不安会在朝堂之上上荐让你儿子去做镇北大将军?早知道你这德行,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幕稍有无奈,摊手苦笑:“你在朝堂上也听见了,是我爹让我荐秦伐做将军,和我没半点关系。说实话,让秦伐统率三军镇守北方,我心里始终不放心,也不知我爹是怎么想的。”

君笑天眼中闪过一丝玩趣,随即释然道:“你爹你还不相信啊!我北辽千古难遇的良相。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不必杞人忧天了。咱们去喝他两壶小酒,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秦幕低头,眼底流露出一些难以言明的神情,不禁想到,他爹为什么让他来试探君笑天,莫非是他爹已经把君笑天纳入怀疑的名单。

秦幕摇头想了想,君笑天和他是至交,两人知根知底,从小玩到大。何况他爹还是北辽右丞相,他自己身居吏部尚书,他还是北辽二皇子赵硕的舅舅呢,他没有理由要卖国啊!

可为什么父亲要怀疑他呢?

秦幕看着君笑天一脸潇洒无羁的笑容,心中默默念叨:“但愿你不是吧!要是内鬼是你的话,我会很难过。”

秦幕一直呆愣站在原地,君笑天不悦道:“喂,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以前喝酒的时候你可从不婆婆妈妈的啊!”

秦幕回过神,随即笑道:“我在想,咱们今天去喝酒,用什么下酒。”

君笑天想都不想答道:“猪蹄猪蹄,猪蹄下酒,管醉管饱。”

互相开着玩笑,两人朝一个酒馆方向走去。

正走着,君笑天突然问道:“对了,秦幕,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爹找过我爹,他们在一起聊了很久。”

这些事情秦幕当然知道,可他还是故作糊涂地摇头:“我并未听我父亲谈及此事,说来听听。”

君笑天这才说明他昨夜见到的景象。

原来,昨夜秦略和太子畅谈,离开皇宫之后并未回家,而是找到了他老对头君臣的府邸。

君府的人一看是秦略来了,还以为老人是来找君臣干架的,下人一顿慌乱,还把君笑天给惊醒了。

据君笑天所见,最后是他爹君臣亲自提着扫把出的门,但是秦略不知道在君臣耳边说了什么,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人这才放下扫把,请秦略入府。

两人在府中一个密室内谈了大半夜,马上天亮的时候,秦略才离开君府。

……

离开通天殿后,秦略一路带着秦伐往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走去,这条巷子乃是君家的产业,常年对外并不开放,包括秦略,也很少喜欢来这里。

不过既然能来这条街,那就说明,君臣是默许了他今日可以来此。

秦略一直带秦伐来到了一家朴素酒店的门口,酒店的名字叫有间酒家。

直到老爷子准备拉着秦伐跨进酒店的门,他这才问出心中疑惑,“爷爷,你带我来这干嘛?朝堂之上陛下不是已经言明,让我三天内动身前往北边玉溪关吗?现在难道不该先回去收拾收拾行囊,免得到时候行军慌忙。您老倒好,现在还想着喝酒呢!”

“朕请你喝酒,喝不喝啊!”正当秦伐抱怨时,酒店二楼长廊上,缓缓走下了一个人,一身朴素衣着打扮的赵天慈,后面还跟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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