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殿的吴越,平躺在了龙塌之,双眼直直的盯看着篆刻着九龙拥珠的天花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毕竟这一次,吴越是对赫舍里家族放了水,内心有那么点点的涟漪。
苏麻喇姑在这个时候,躬身来到了吴越的面前,跪倒在了吴越的身边,沉声的说道,“主子,奴婢认为,刚才您的做法,也最为恰当的处理之法了。您无需有任何的负罪之感。”
“是么?”侧脸,看向了身旁的苏麻喇姑轻笑着说道。
苏麻喇姑一个劲的点头,“主子,当下的朝廷,经过了血腥的夺权之后,并不适合再动杀戮。应当将重心,全都转移到朝事之。”
“百姓归心,才是让朝廷快速发展起来的关键。”苏麻喇姑说道。
吴越沉思了数分钟,之后缓缓的坐了起来。
“是啊,百姓归心,朝廷逐渐步入正轨,朕才能腾出手来,对付三藩。”吴越双眼微眯,沉声的说的说道。
苏麻喇姑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吴越躬身,说道,“是啊主子,您当下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服务。至于其他,咱们先不必考虑。”
吴越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在有你,要不然,朕真不知道还会沉浸这这种不知对错的决定当中,挣扎多久。”吴越自嘲的笑着,看向了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微笑着回应道,“主子想将事情做到完美。这是您的优点。可是,这也将成为了您成就无边霸业的绊脚石。主子,往后奴婢不在您身边,你一定要明确自己的目的。作为完美的帝王,是必须站在制高点,去统筹规划的,至于微末的细节,交付于臣子就好了。”
吴越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三德子躬身快步的走了进来。
“主子,党崇雅统领觐见!”三德子来到了吴越的身边,躬身说道。
吴越侧脸看向了三德子,“宣他进来吧。”
三德子听得吴越的话语,快步的退了出去。片刻之后,一身朝服的党崇雅,躬身快步走了进来。
“臣党崇雅,叩见皇。皇吉祥。”党崇雅跪拜在了吴越的身前,说道。
“起来。”吴越低声的回应。
待党崇雅起身之后,吴越招呼三德子搬来了座椅,而后示意他坐下。
党崇雅再次谢恩之后,坐了去。
“皇,就在刚才,裕亲王爷到了火机院,要求将准备好的炸药,还有制作完成的水枪装车。看样子,是要着急离开京城了。”党崇雅沉声的说道。
“他倒是个急性子。”吴越轻笑着说道。
党崇雅听得吴越的话语,瞬间知晓了,原来吴越知道这件事情。可依旧说道,“皇,水枪的制作,虽完成了五把,可是并未经过试验,是不能交付的。”
“一旦水枪有问题,它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导致的后果也只能是劳民伤财,最后还得让朝廷在这面栽了跟头。”
党崇雅的回应话语,很直接。虽然当下让吴越皱眉,面子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细细想来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是朕疏忽了。”吴越轻声的说道。
党崇雅赶忙起身,朝着吴越躬身,抱拳说道,“皇,臣并未任何责怪皇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巨型水枪的布置,事关将来军事行动,所以朝廷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微臣认为,修缮河道,不可停下来。早一日完工,对于百姓来说,都是莫大的好事。可是部署水枪的事情,咱们可以稍稍放缓一些。有关安置水枪的水道。朝廷可以先跨越过去,等水枪到了,再规划安装进去。”
党崇雅的话,让吴越一个劲的点头。
“你安排一下,让火机院、能够熟练使用炸药、完成爆破的师傅,跟随裕亲王,前往水患治理之地,开采山石,供治理河道之用。稍后,朕会传旨裕亲王,让他携带炸药和师傅们,前往河道治理之地。”
“至于水枪的事情,朕会另行下旨安排!”
吴越说着,侧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三德子。
三德子躬身,沉声的回应了一句,“嗻!”之后快步的退出了内殿。
党崇雅也是躬身,行跪安之礼之后,快步的退出了内殿。
吴越在二人退出去之后,站起身来,缓步来到了内殿吴越办理朝务的龙案跟前坐了下来。长长的出了口气,而后俯下身子,将摆放在面的河道治理图打开。
一直守在旁边的容香儿,赶忙将准备好的茶水,端到了龙案之。
吴越侧脸,朝着容香儿微微的笑了笑,随手拿起茶杯低头小泯了一口,之后放下了茶杯,皱眉开始查看地图。
守在的一旁的容香儿,见吴越此刻对自己微笑,顿时俏脸涨得通红,双手不自居的攥在了一起。
一直在旁边看着二人的苏麻喇姑,轻轻的笑了笑,缓步前,拉着容香儿,退出了内殿。
第二日的乾清宫的大朝之。
吴越端坐于龙椅之,百官列队,朝着吴越躬身,行大礼,起身的说道,“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守在一旁的三德子,在吴越的授意之下,沉声的说道,“众卿平身!”
之后百官齐声谢恩之后,站起身来。
之后百官一一奏吴越,都是当下朝廷面临的重重问题。不过,大部分的问题,都是围绕着百姓生计而言的。有关三藩的事情,他们是绝口没有提。
倒是这个遏必隆在百官言毕之后,奏吴越,说起了三藩讨要军费之事。
“主子,虽然这次大举修缮河道,周济百姓没有使用国库的银子,可是国库当下的存银,已经不足以支付三藩的军事开支。奴才几番筹措,还有缺口。奴才奏请皇,增加富足州县的赋税,以供朝廷之用!”
吴越听言,眉头瞬间皱起,俯视着站列两排的众多朝臣。
“列为臣工,你们怎么看?”吴越沉声的问道。
百官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数分钟之后,都一个个的低下了头,没有一个站出来回话的。
“你们是同意遏必隆的意思么?”吴越的脸色微变,站起身来,怒视向了众朝臣。
“皇,奴才有话要说!”就在这个时候,索额图缓步走出了列队,朝着吴越深深躬下了身子,抱拳说道。
“哦!?说说吧。”吴越定睛看向了索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