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渊望着谷主慢慢远去的身影,默不作声,眼神暗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原地站了会,便直直走向正殿的方向,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冤孽。”
风中几个轻飘飘的字很快便散了开,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待连渊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时,一个楼阁之后慢慢露出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望着他们远去,手紧紧攥着,犹豫了会,便起身离开了原先待着的阴影之处,走向一片光明。
隐约间,风儿拂动着那身影的碎发,缓缓抚上了他的脸庞。
微微的阳光照到那身影的半边侧脸上,足足投下一片阴翳,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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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
辛晚晚和陈岩看着正殿门口两座威严的石狮子,缓缓停住了想要继续向前走的步伐。
那门口两座石狮子雕刻精美,栩栩如生,肆意昂扬,活灵活现,任是旁人一看,便已知这矜贵无比。同样这两座石狮子也象征着正殿的威严与肃穆,一见便是心生仰慕与庄重之情。
门口两边分别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孩童,看上去十来岁的样子,幼嫩的脸庞却眼神坚毅。
他们的发顶都戴着一颗小小的玉色珠子,腰间别着一块小小的玉牌。行走晃动只见,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那玉牌之上写着一些黑色大字。
辛晚晚一见他们的服饰,便隐约得知他们可能便是药门中人。
辛晚晚缓缓对着他们行了一下礼,轻声开口说道:“师兄们安——”
陈岩诧异地望着辛晚晚的举动,眼中一抹惊异,却什么也没说,对着那两个孩童微微笑了笑。
那两个孩童对于辛晚晚的举动也吓了一跳,但仍就脸色不变,对着辛晚晚和陈岩笑着:“不必客气,都是一宗门之人——”
之后,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对着辛晚晚和陈岩点了点头。同时,他们分别从衣袖中拿出了一颗玉色珠子,双手作揖,缓缓行礼,低下头来,分别递给了辛晚晚和陈岩两位。
辛晚晚和陈岩双双用手接过了那颗珠子。
“这是乞灵珠,象征着药门之人,还请二位师弟师妹妥善保管,若是丢了便丢了身份,可能会有祸端。”
一位孩童迎着辛晚晚和陈岩探究的目光,坦坦荡荡地解释道。
“若是实在是不小心丢失了,确定找不到了之后,还请两位即使能和尊长说明情况,确定属实之后,自会有新的乞灵珠交于二位。”
辛晚晚听了,看着手心中那一颗小小的玉色珠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么小的一颗珠子,自己——自己还是尽力保管吧——这不就是原先世界中的身份证么?
没等辛晚晚想更多,只见两位孩童像变魔法一样变出了两块小小的玉牌,看材质质地与他们腰间别着的那玉色玉牌相差无几。
辛晚晚和陈岩分别接过了玉牌。
辛晚晚一摊手心,只见那块小小的玉牌之上写着“阿免”两个黑色字体。
自己刚刚还说那珠子是原先世界的身份证,再一看这玉牌——哎,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身份证啊。
“这玉牌则象征着两位的确切身份,对两位来说尤为宝贵,还请两位万万小心保存,以防出现什么伪造身份之说——处理方式也与刚刚交予两位的乞灵珠相似。
“先下,是时候入正殿了,请——”
两位孩童一左一右如同两个招财童子般俯身作揖,请辛晚晚和陈岩他们入正殿。
辛晚晚和陈岩紧张地互看了对方一眼,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他们攥了攥手心中的乞灵珠和玉牌,抬步缓缓走向正殿。
“老唐——其他的徒弟们都已举行完拜师仪式了,今日你这两个徒弟怎么还没来,如此磨磨蹭蹭的,让本尊好生等着——”
一位身着灰色布衣,头上紧紧别着一根木簪的老人言语毫不忌讳,大大咧咧地说道。
“急什么——”
唐尊长缓缓抬手拿起了桌上的玲珑玉盏,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小口气,小幅度地摆了摆头,慢慢抿了一小口茶水。
“谷主也在这儿等着,各位尊长也在这儿等着,怎么就只有你这么沉不住气呢。老张,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该来的总会来,你有什么可急的——你这性子,果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是如同你年轻时候那么毛毛躁躁的。”
唐尊长望了一眼在坐的各位尊长们,含笑着,而后再瞥眼望着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位布衣老人,蔑笑道。
那位布衣老人一听唐尊长这般说教,立刻脸色涨红,粗犷地骂道:“唐子宁——你骂谁呢!你才是小孩子!”
唐尊长笑而不语。
布衣老人怒气上来了,竟想直接从尊座上站起来找唐尊长算账,却不料此时门口一位侍从大声喊道。
“药门弟子阿免——陈岩——到!”
唐尊长微微诧异地撇眼望了望早已坐在尊座上的连尊长,眼神不明。
来得这么快——倒是出乎自己意料——
布衣老人听到侍从的声音,看了看正走入正殿的辛晚晚和陈岩,只得咬了咬牙,恨恨地望了眼唐尊长,小声嘀咕了一句:“唐子宁,你给老子等着!”
唐尊长暗中听到了布衣老人的话语,却脸色丝毫没有波澜。
他望着辛晚晚和阿免,拿着玲珑茶盏的手紧紧攥了一攥。
辛晚晚一步一步地同陈岩走上台阶,望着唐尊长。
“请师父安!”
两人异口同声。
此时,两位侍从分别端着两个小盒子走到辛晚晚和陈岩两人的两旁,缓缓低身,将盒子举过头顶。
那盒子里装的竟是一条血色的藤蔓!
辛晚晚不解地望着唐尊长。
只见唐尊长笑着对他们俩说:“这盒子里装的是血藤,将你们的血滴到这之上后,他们会认你们为主,帮助你们放置乞灵珠和玉牌。
辛晚晚看着那盒子边缘小小的一把匕首,恍然大悟。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拿起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指尖尖上割了一道小口子。
瞬间血便溢了出来,滴在了那条血藤之上。
血藤竟然突然缩小了许多,颜色由原来的血色变成了墨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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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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