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瑾投过来的无以言表的复杂眼神,刘临重重地点了点头:“相信我,你绝对会收获惊喜!”
惊喜不惊喜的南宫瑾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爹你们选定的少堡主如此粗野无礼你们知道吗?!
为了不让刘临再语出惊人,他只好违心地点了点头。
刘临得到肯定答复乐的合不拢嘴。丝毫没有预料到她这个少堡主在美少年心里已经由差评变成了负分。
说干就干,两人到青河边砍了很多高粱杆,然后去掉高粱穗,捆成一大捆泡到河水中。
“要泡多久?”南宫瑾喘着气问。
“十天半个月吧!”刘临不是很确定,她旅游的时候看过一些古法造纸的过程,因为当时有兴趣,还专门查了些资料,就记得不同的原料需要的浸泡的时间不一样。
南宫瑾……行吧。
“剩下的这些要怎么办?”
“把高粱穗收集起来,回头让我娘磨成高粱粉,擀面条吃,高粱杆拖回去,制糖用的着!”
南宫瑾……你可真是物尽其用,一点都不放过!
刘临用行动对他的腹诽表示了肯定:她用高粱杆编了一个大筐,然后把高粱穗都装了起来,又找了一截粗壮的树枝跟南宫瑾抬着回家了!嗯,就是这么能干!
三个月后,刘临在老爹嘲笑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拿出了自己的成品:一堆千疮百孔的破纸和糖浆!
南宫瑾红着脸躲到一旁,他再也不相信这小子了,当初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绝对没问题,现在看来三个月的努力成了一场笑话!
刘卓在王婉威胁的目光中艰难地忍着笑意:“你们两个小孩没有任何经验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王婉附和道:“是啊,你爹族里有造纸的工坊,你外祖家里是祖传的制糖手艺,这比赛本来就对你们不公平!你爹也好意思跟你们比!”
刘卓得意洋洋的跷着腿,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好意思,非常好意思!
刘临眼神幽怨的看着爹娘,你们就这么对待捡来的小可爱吗?说好的宠爱呢?!
屋内一片温情,屋外却已经是人仰马翻,谁也没想到,坐拥三州的赫连仁会注意到林木县境内一个小小的云龙堡。
转瞬间,风云变幻,黑云压城城欲摧,天空中一片阴霾,云龙堡也是!
南宫钰步履匆匆而来,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南宫瑾赶紧上前扶住他爹。
刘卓站了起来,诧异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仁带着十万大军来攻打云龙堡,说我们窝藏反贼!”
南宫钰重重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经历了顺德皇帝的仓皇出逃,我原以为没有比那更坏的情形了,唉……冯征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钰儿,赶紧护着主上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
刘临急了,拉着爹娘的手不放,她喊到:“那你们呢?”
刘卓拍拍女儿的手:“是我们连累了南宫先生他们,赫连仁即来,便不会无功而返。爹跟他们走一趟便是!”
南宫钰扭面带凄惶:“致远兄不必自责,赫连仁此人寡恩薄义,必然是见从我们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了,此次捉拿你们只是借口,怕是这云龙堡上下都保不住了!”
“我已经交代过冯征贤侄,他带五十亲信,还有钰儿,护着主上从后山的断肠崖离开!”
刘临忍住心痛和眼泪,这种时候,连哭泣都是奢侈,她没有那个时间,而且她也清楚的明白,不论如何,这里的人拼死也会护她周全的,她不能任性。
“爹,娘,南宫先生,你们千万保重,听说赫连仁此人极其贪婪,素来喜好敛财,爹爹可用纸与糖诱惑他,应该能保你们周全!”
刘卓强忍着不舍,点头说道:“放心吧!”
南宫瑾低着头,拉着南宫钰的衣袖不放,南宫钰拍了拍儿子肩膀:“赶紧走,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