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子角落清扫落叶的俩婢女,见二少爷竟然把乐瑶给推进湖里,吓的扔下扫把就叫嚷嚷的蹿出了园子。
喜儿正捧着才给乐瑶做的新衣裳朝大少爷院子里来,在半路上见到脸色苍白的粗使丫头,她忙问起来。
“喜儿姐姐,不好了,你快去报告老夫人吧,乐小姐被咱二少爷推进了湖里,鸿升哥已经跳进去救人哦!”
手紧紧拉着这个叫二菊的粗使丫头,喜儿的脸也变了色,“二菊,你当真看到了?”
“是真的,这事若没看到,打死我也不敢胡诌啊!”
二菊被喜儿拽的手疼,她急的直跺脚。
乐瑶进府没多少日子,府里的奴婢都喜欢的不得了,竟被那个和他娘一样恶毒的二少爷给推下了湖,喜儿把手里的衣裳丢给二菊,尖利的吩咐着,“你快去找大少爷,我这就去给老夫人送信!”
等书房里魂不附体的司凌得了二菊的话,冲出了院子,朝园子里奔去。
司老夫人也被杨春华和喜儿搀扶着来到。
看到鸿升抱着眼睛紧闭面色青白的乐瑶从水面上朝湖边费力游动着,司凌没有丝毫的犹豫,冲到湖边朝水里跳了下去。
乐瑶那丫头本就是个身子骨弱的,孙儿含嘴里还怕划掉,竟被那个孽障推下了湖,司老夫人看着孙儿也下了冰冷的湖水里。再看看一边若无其事的那个小畜生,这还真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杜氏心黑手毒,她的儿子才多大点,就敢把人朝湖里推。
司老夫人的暴怒直接达到了丁点,伸出手点着才进府没多久的管家徐山的脸,“徐山,把司谦这小畜生给我押进祠堂里,先让他跪着,待会我要亲自上家法!”
徐山是想破脑袋也没料到府里的二少爷年纪不大心思竟然这么恶毒,他看看泡在湖水里的大少爷主仆二人带着乐瑶朝湖边游,也不顾忌啥是主子奴仆的悬殊身份,大步朝明显呆愣的司谦走过去,伸手捏着司谦的手腕,要带他走。
“你个狗奴才,放开我!我是府里的二少爷,你个下贱的奴才秧子,快给我滚开!我才不要去跪祠堂!”
手腕被捏的生疼,司谦跳着脚大骂起来,身子也费力的朝后挣扎着。
听到司谦嘴里的脏话,司老夫人气的脸色发青,这孽障若再不严加管教,就是司府无穷的后患。
她推开杨春华,亲自朝司谦走了过去,扬手就是两个耳光,嘴里恨恨的骂着,“你有个那样恶毒的亲娘,身份难道就高贵许多了吗?张口闭嘴,别人是下贱的奴才秧子,我看你连他们半点都不如!”
“都是你,是你逼死了我娘,我恨死你这个死老婆子,我要杀了你个该死的老婆子!”
司老夫人两巴掌打的司谦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他从一瞬的呆愣中回过神,挣脱了徐山的束缚,弓着身子朝司老夫人身上撞过来,嘴里还喋喋不休的骂着。
抱着乐瑶从湖里上了岸,司凌吩咐着鸿升快去请祁老大夫过府给已经昏迷的乐瑶看诊,他满心都是愤恨和狂怒,又听到那个司谦竟然敢如此恶劣的诅咒祖母,大步走过来,一脚踹上他撅着的屁股,“徐管家,把他带进祠堂严加看管,让他那好老子回来亲自过问这场谋害人性命的事情。”
一众人拥着司老夫人和司凌去了司凌的院子。
出了这场事情,还不足三岁的司家小丫头亲眼目睹哥哥把一个好看的姐姐给推下湖水,没多久严厉的祖母和一向不喜欢他们的大哥也进了园子,这小丫头也吓的钻进了假山上的山洞里不敢出来。
照顾司谦兄妹俩的仆妇张氏是司仲玉在玉奉城才买没多久,听到二少爷在园子里闯了祸,被府里的老夫人喝令押进祠堂,三小姐也不知所踪,张氏吓的面无人色,在园子里悄悄的寻找着,哪里知道躲进山洞的小丫头已经哭的熟睡过去。哪里会回应她的呼喊。
虽然乐瑶落水,鸿升就立时下去救,但是这丫头身子底子一直不好,有严重心疾,这次又受了惊吓,祁老大夫费了好大会才用银针把人给扎的醒了过来。
乐瑶睁开眼睛,看着司凌红着一双眼担忧的盯着自己,想到自己被人从后面推进冰冷的湖水里,乐瑶的身子又开始打哆嗦,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凌哥哥,瑶儿要回家,瑶儿不想待在这里咯!”
看她脸色苍白,哭的伤心,还嚷嚷着要离开的话,司凌心如刀割,想到临离开庵门,妙音姑姑一再叮嘱,要自己好好照顾乐瑶,没想到竟能让司谦那该死的把乐瑶推进湖水里。
司凌满心都是懊恼和愧疚,他轻轻的握着乐瑶狂舞的手,低声安抚着,“瑶儿,别怕,都怪凌哥哥不好,让瑶儿落了水,瑶儿好好的躺着,待会凌哥哥就会给你出气。”
司仲玉出门碰壁,才回到自己院子里听张氏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话,他满脑子都是愤恨,这个长子真是越发的没出息,竟把山野农户之女给弄进了府里,还怂恿自己老娘把谦儿给关进祠堂等着领家法,谦儿才多大点个孩子,他们祖师俩也真是心狠。带着怒气进了司凌院子,见正屋里围满了人,自己还不足三岁的女儿这会还没找到,他们这些奴才竟然都围在这里。
司仲玉别提心里的气有多浓厚,顺势接过儿子的话茬,“司凌,你要给谁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