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姬影正半躺半靠,神态悠哉地坐在长椅上,两腿之上跨坐着一个魅惑妖娆的女子,面向他千娇百媚地发着嗲,她轻薄的纱衣褪落到两条臂弯上,香肩后背一览无余。姬影胸前的衣裳也大敞着,露出光洁紧实的胸膛,搂着美人纤细的小蛮腰,享受她的万种风情,二人你侬我侬地打情骂俏,其活色生香,堪比一幅灵动的春宫图。
珠帘晃动勾起了姬影的警觉,他侧眸惊喝:“谁!”
“啊!”膝上那美人受了一惊,下意识拢紧胸前衣衫。
漓风匆忙止步,也是猝不及防,怔在了这香艳缭乱的景致里。
他与姬影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尴尬到了极致
姬影瞥去目光,大致看了看沐漓风隐于珠帘之后的身影,能看出他穿着体面,是个斯文人模样,便甚觉嘲讽,勾着嘴角对怀中温香软玉暧昧道:“莺莺姑娘不老实啊?今晚不是被本公子给包了么?怎么还有贵客捧场?”
莺莺羞愧低头,娇滴滴地嗔怨:“公子错怪奴家了奴家今晚可是你的人呀,只会一心一意服侍公子,岂敢接待旁人?”
姬影扬声有意说给“旁人”听:“那就是这位兄台不懂规矩了?”
漓风不自在地垂首解释:“在下追击凶徒误闯此地,并非存心要惊扰阁下的风流美事,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凶徒?”
“敢问阁下,可曾见一蒙面黑衣人经过?”
“黑衣人?”姬影心下思量,“我不曾见过什么黑衣人,你看我抱着美人儿乐不思蜀,哪有闲暇工夫留心别处风光?要说这夜黑风高来的不速之客,也就只有足下一位了。”
漓风举目求证:“事关重大,阁下当真没有见过?”
姬影斜去玩味的一眼:“怎么?你不会是怀疑本公子故意窝藏了凶徒,或者以为我就是你要找的黑衣人吧?”
“在下并无此意,阁下多虑了。”
“莺莺姑娘是这撷芳楼的头牌,洛阳出了名的风月佳人。”姬影用下巴指了指那女子,“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她,今儿晚上本公子都与她做了些什么?”
在姬影挑逗意味十足的暗示下,莺莺娇羞偎在他胸口,俨然一只乖顺的猫:“我陪公子饮酒作乐,如胶似漆,公子不得片刻分身,如若公子陪着莺莺却心不在焉,奴家也是会不乐意的”这番轻侬软语的娇嗔,真是甜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既然如此,今夜是在下冒昧了,我向两位赔不是。”漓风抵触这等媚俗之事,扭头刻意回避着他们亲密却不雅的举止,心中已十分厌倦,不想再作纠缠,“告辞。”
说罢果决转身,自隔断门穿身而过,又从露台飞下不见。
姬影从他前前后后的反应推敲起事情始末,暗自失神。
“那究竟是什么人呀?冒冒失失的”莺莺撅着嘴吐落不快,伏在他怀里撒娇,水葱似地指尖从他脖颈滑落胸口,沿着肌肉的纹理游走,轻轻缓缓,撩拨着渗入骨髓的痒,“难得这良辰美景,被他这么一闯,怕是要扫了公子的雅兴了?”
可不料,姬影忽一把握住她那只作怪的手,也以此制止了她一切想要亲近的举动,惹她莫名一愣。他不说话,只轻轻将她从自己身上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