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孝,撤军!”
刘子政见后方罗成得手,便立刻下令撤军。
玄甲铁骑迅若奔雷,得到命令后,立刻抽身撤离。
赵弘、孙夏二人欲要追击,却无奈胯下战马力不能及。
他们的战马,在速度比起玄甲铁骑兵,差了不止一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子政等人扬尘而去。
“呵呵,都说那幽州的刘子政用兵如神,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我们杀的落荒而逃。”
正当赵弘与孙夏得意之时,后方却有一统领匆匆而来。
“赵将军,孙将军,不好啦…”
赵弘神色一滞,急忙询问:“发生何事?”
那人不敢抬首,颤巍巍应道:“适才将军在与他们拼杀之时,后方突然杀出了十九个人,其中一人白马银枪,其余十八人皆是戴着面具,一身漆黑。”
“这十九人皆有骇人的本领,后方将士不能抵挡,让他们将我们取水的工具,全部破坏了。”
听闻此言,赵弘与孙夏当即大惊。
按照这统领的描述,那十九人显然就是刘子政帐下大将罗成,与他的燕云十八骑。
在此前的数次战役之中,这燕云十八骑屡建奇功,同样盛名在外,赵弘与孙夏两人自然也早有听闻。
他们本以为战胜了刘子政,可现在看来,完全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细细回想,赵弘猛然惊觉,原来从一开始,刘子政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用来装水的工具。
而他们之所以引军冲阵,也完全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力。
这一战看似是他们胜了,可实际真正取胜的却是刘子政。
“刘子政…”
赵弘默念了一声,不禁双拳紧握。
……
“什么?”
“刘子政跑了?取水的工具也损坏了?”
宛城,太守府中,张曼成怒不可遏。
赵弘与孙夏跪在他面前,完全不敢视之。
“真是愚蠢至极!他们不过数千人,你们两个带了三万人竟然还让刘子政得逞!”
说着,张曼成一脚踹在了赵弘身。
一旁的孙夏见状,急忙说道:“渠帅息怒!实在是那刘子政太过狡猾,我二人一时不查,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
“住嘴!一时不查?哼,你可知道这一时不查可能会引起什么后果?那皇甫嵩便是最好的例子。”
盛怒之下,张曼成指着两人大喝。
“此番你二人铸成大错,本帅定要严惩。”
“来人,将赵弘、孙夏拖下去,重则五十军杖。”
赵弘、孙夏当即讨饶,可无论两人怎么辩解,都没有能够免去这顿刑罚。
不止如此,待得二人受刑之后,张曼成又令二人前往白河取水,明日卯时,若不见有水,便要军法处置。
两人当即暗自叫苦,方才那一战,他们取水的工具尽数被破坏,如今城中已无取水之物。
即便是立刻制作,一夜时间也不足以造出,明日卯时,又如何能够取到水源,更何况,这两人还负伤在身。
“我二人跟随他多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攻下宛城,那功劳倒全被他一人揽下,他现在整日大吃大喝,我们却半点好处也没有捞着,如今挨了这顿板子,真是令人心寒。”
屋舍内,赵弘不断的抱怨着。
“挨板子也就算了,明日要是取不到水,我们连性命都要搭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孙夏亦是无奈叹息。
沉默片刻,那赵弘把心一横,当即说道:“既然张漫长无情无义,不把我们当人看,不如我们以取水之名,连夜逃出城去,投奔幽州公子刘子政如何?”
闻言,孙夏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可是想清楚了,如果被发现,那可是死路一条啊。”
“反正明日取不到水,我们也是死,倒不如赌一把。”
赵弘已是铁了心要反张曼成,孙夏思虑了一番,当即一拍手:“既然赵将军心意已决,那我愿意奉陪,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
主意已定,这两人收拾了一番,旋即带着数百名亲信,以取水为名,连夜出了城,直奔白河之畔。
……
“站住,什么人?”
白河之畔,刘子政帐下夜巡的守卫,当即将他们拦住。
见状,赵弘立刻下马抱拳道:“我二人乃张曼成手下的将领,特来投靠幽州公子。”
那守卫看了他一眼,当即质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时,刘子政正巧出营,撞见这一幕,便是走了过来。
“主公,这两人说是来投诚。”
“哦?是吗?”
刘子政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两人竟然是白日引兵前来的黄巾将领。
“赵弘、孙夏,拜见幽州公子。”
两人见到刘子政,当即下跪参拜。
刘子政微微皱眉:“二位何意?”
两人相视一眼,当即应道:“公子,我等特来投诚,还望公子收留。”
刘子政打量了一番,见二人跪拜之时,动作十分僵硬,甚至有些怪异,想必是受了伤。
“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