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罔烈看着画时肯定道。
往常同邪修对抗,他们早已摸出规律。邪气入体,用自身灵源或者同灵源灵士帮忙,便可驱去。
可苏席云这竟去不了。
“是骷髅的原因吗?”白儒适时问。
“骷髅?”画时此刻有些焦急。医者仁心,又是灵院的大弟子,焦急地捕捉新信息。
“席云在正道之路遇上了鬼儡,这些伤口全是骷髅所为。”白儒道。
画时见苏席云势急,一开始见那伤口并未多想。此时一经提点,霎时想了起来。
“鬼儡,变异骷髅。”苏席云的伤口多是刀痕与爪痕。
“此事怕是要请院长。”画时沉默了一会道。
“我去吧。”白儒道。
“不用,我到了。”白儒话音刚落,尹和泽的声音便传来。
院长此次走的是门。
“院长。”三人见尹和泽进来,点头问候。
尹和泽点了点头。
“席云如何?”尹和泽走到苏席云身边问道。
“情况基本稳定,但邪气去除不了。”画时回答道。
“且,这邪气在不断向内侵蚀,速度比往常遇到的要快得多。”罔烈补充道。
尹和泽听闻,在苏席云身边定了定,灵识在苏席云身上扫过。
扫毕,尹和泽收回灵识。人瞬间消失在房间。
留下三人对望。
“院长自有打算,你俩先行回去罢。我再照看照看他,以防突变。”画时道。
罔烈和白儒出了药堂。
“鬼儡,是怎么一回事?”罔烈问白儒。
“不知。那鬼儡与他的骷髅潜伏在第二关卡。席云不敌。”白儒补充道。
“连你也不知么?”罔烈大大咧咧的问道。
白儒摇了摇头,道:“不知。”
“正道之路的初始设定,便是隔绝了邪修。怎么就进了去?”经罔烈一提,白儒思索起这个问题,眉头紧纠。
罔烈见他这样,便道:“哎,你都不知,我又怎晓得?”
“席云是怎么逃脱的?”罔烈再次问道。也不是他太看轻大弟子,是那鬼儡确实难缠。
“有人帮了他。那人在暗处控制了鬼儡的骷髅群。”白儒皱着眉头道。这也是他思索不出的问题。
“谁?还有其他人在其中?”罔烈来兴致。
“不是。不知。”白儒再次摇了摇头。
“啊。你这名头怕不是要堕了。哈哈哈哈。”罔烈调侃道。
白儒失笑地摇了摇头。“名头,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哎,罢了,罢了。”罔烈一只手搭在了白儒的肩上。“今晚去喝酒吧,要不?”
“不了,我再查阅些资料。岁月太久了,有些东西可能忘记了。”白儒缓声道。
“好吧。洒家一个人喝。”罔烈也不矫情着非要人陪。
此时,阳国皇宫。
娇俏的宫娥看着俊美儒雅的访客,羞红了脸,放下茶杯,匆匆退下。
尹和泽没有多余的神情,闲适儒雅地慢慢品着宫娥呈上的雪茶。
来时是落日余晖,此刻月上柳梢头。尹和泽还在偏殿,不紧不慢地品茶,像个在思考哲理的思想家。
宫娥已经将茶沏了几回。关切地看着儒雅俊美的访客。王上不知何时才来,公子不若先回去。
她心里这样想,但默不作声。在一旁默默候命。
月亮又爬了些距离,阳国的皇帝终于来了。
“真不知是什么风,将嵩山灵院的院长吹来了呢。”沈鸿哲刚踏入偏殿便是这句话。
尹和泽轻轻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
“没让您久等吧。”沈鸿哲落座主位。
“没久等。但是劳烦您国务繁忙,仍抽空来见见我。”尹和泽平和笑道。
“不知和泽兄此次前来,有何要事?”宫娥又沏上了茶,沈鸿哲顺手端起,问道。
沏完茶的宫娥等也有眼力见的退出偏殿。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借借贵国的药师。”尹和泽道。
沈鸿哲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客气笑道:“灵院的导师们才是药界的领头军,我阳国的药师,在导师们面前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阳皇谬赞了。我观阳皇气色甚佳,想必药师功不可没。”尹和泽再次道,声音柔和。
“哈哈哈哈。和泽兄真是说笑了。我等修道之人,哪有气色不好之说。”沈鸿哲笑搁下茶杯道。
“也是。”尹和泽点点头。“只是我们修道之人最会打架了,您说是不是呢?”尹和泽轻轻地放下茶杯,看着沈鸿哲的眼睛道。
“和泽兄,你这什么意思?”沈鸿哲收起了笑,但脸上并不见愠色。
“赫舍里。”尹和泽轻轻吐出了这个名字。
沈鸿泽脸色微变了变。随即开口道:“有话直说吧,尹院长。”
“劣徒学艺不精,受了伤。伤势同阳皇三年前伤势差不多,邪气难除。”尹和泽也不绕弯子,直接道。
“不知,是贵国哪位药师,医术了得。阳皇这三年,姿态如神。”尹和泽看着沈鸿哲笑道。
“药师,我区区国境,未有此人才。”沈鸿哲笑咪咪道。
“哦?不知是哪国人士,阳皇可否引荐?”尹和泽见状也不生气,继续问道。
“那人说她向往嵩山灵院,三年前便去了。”沈鸿哲丢下这句话,便又端起茶杯。小丫头。
尹和泽的眉头皱了皱。去了灵院?
“阳皇可否再说些,药师的手法?若是我院子弟,也好找些。”尹和泽问道。
沈鸿哲放下了手中的茶,嘴角挂着笑道:“取材大地,崇尚原始。”
“多谢阳皇,那就不多打扰您休息了。”尹和泽起身告辞。
“和泽兄慢走。”沈鸿哲起身相送。
待尹和泽走后,沈鸿哲一人在殿内笑着。
小丫头,好久不见呢。他又端起了茶,慢慢品。
那边尹和泽,瞬移回了嵩山灵院。他站在阁楼上,俯瞰偌大的灵院,三年前向往灵院……
是灵院的弟子吗?
月亮此时有些矮了,尹和泽收回目光。
瞬间移去了药堂。
他站在苏席云身边,略一感应。
邪气不见了!
谁?竟真是灵院子弟?
“时画。”尹和泽传音给时画。
“院长,何事?”时画瞬息而至。
“席云的伤,何时医治的?”尹和泽问。
“申时……咦?”时画在尹和泽问话时,习惯性地扫一扫查探苏席云的身体状况。
“邪气消除了?!”时画惊讶地看向尹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