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痒的话你自己就像这样挠,别像刚才那么粗暴。”
花盼锦扶着桌沿站起来,收拾了药水。
“谢谢锦儿……姐。”
花盼锦的脚步微微停住,回头摸了下重年的头发,因为身高不够,就踮起脚尖。
“不错嘛,这名儿不错。”
重年垂眸看了眼花盼锦踮起脚尖,微微弯了点腰。
花盼锦摸着轻松了些。
少年的发很软,摸起来舒舒服服的,而且他很乖,看起来软娇娇的很听话。
花盼锦觉得自己这辈子捡到宝了,原来手没有被废掉的重年这么可爱。
花盼锦拍了拍重年的肩膀:“年年你坐,我去切点西瓜来。”
说着放下药水要去厨房。
重年按住了花盼锦的手,眸光微深。
“擦药。”
花盼锦被巷子里的混混们划伤了手背,水一泡,翻了点白边。
“没事,小伤。”
花盼锦吸取上辈子的教训,今生早早得就学了本事,这点划伤,一点都不疼。
“我给你擦。”
重年从药箱里拿出药水,抿着唇固执地看着花盼锦。
“额……”
花盼锦被少年眸子里的认真摄住,鬼使神差地就坐在了沙发上。
“哦,谢谢年年。”
重年拉过她的手背,低下头轻轻吹了下。
花盼锦身子抖了抖。
这是报复吗?
是吧。
只是重年的动作太过认真,花盼锦没看到他有一丝一毫故意的模样,只能压着嗓子瞥向别的地方。
茶几上的颜料盒开着,里面各种颜色的水彩颜料规整摆着。
花盼锦知道,重年在画画上极有天赋,他最珍视的就是自己的一双手。
但现在,那双手在替她擦药,沾满了红药水。
“你怎么知道我叫,年,年年。”
重年故意放慢了动作,就是为了多和她腻歪一会儿。
花盼锦收回视线,看着重年一双浅褐色的眸,低头勾了下唇。
“因为你母亲给我发的邮件里,左一个我家年年,又一个年年小天才啊。”
重氏集团的总裁是个儿子控,她满天下的宣扬她家儿子多么可爱多么优秀,所以,不止前世,这辈子花盼锦也知道重年的小名就叫年年。
听到这话,重年微囧。
倒是忘了他那个母亲,专爱宣扬这些事了。
“咳,好了。”
重年放下药水,缩回手。
花盼锦手心失了那份温度,嘴边的笑敛起,不在意地起身。
“走,作为感谢,给你切西瓜去。”
她特意买的,冰在了冰箱里,就等分着一起吃呢。
她拢了拢长发,发尾一点点湿意滑到重年脸上,他微微蹙了眉。
“不吹干吗?”
花盼锦回头:“嗯?”
“头发。”
重年指了指。
“哦,没事,过会自己就干了。”
花盼锦汲着鞋就往厨房跑。
重年顿了顿,天真地靠近。
“可是姐姐,我看到你后背了诶。”
看到后背什么了?
花盼锦没明白。
重年红着脸低下了头,两个手指搅在一起,扭扭捏捏。
“就,就后背啊。”
“啊。”
愣了两秒,花盼锦恍然大悟。
她瞪了一眼重年,红着脸冲进了浴室。
啊,尴尬啊。
重年张望了一眼乖乖去吹头发的人,偏头勾了勾唇。
等花盼锦从浴室出来,头发也干了,后背也吹得干干的,一点痕迹都露不出。
“这下行了吧。”
她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从冰箱里拿了西瓜。
重年熟门熟路得递了刀。
“诶?你怎么知道刀在那。”
重年手指微蜷,移开目光:“我洗完澡进来过,当时想找水壶来着。”
花盼锦没做他想,“哦”了一声,接过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