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重年这么说,花盼锦立马紧张起来,她放下杯子凑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刚才那伙人伤到你了?”
“疼不疼啊?”
重年支支吾吾不说话。
花盼锦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哪有伤。
“你站起来。”
花盼锦想拉起某人。
重年眼底微闪,撇着嘴吐出几个字。
“下面疼。”
花盼锦愣住。
“哪?”
她挠挠耳朵,怀疑自己耳背了。
眼睛却不自觉得移到小年年的位置上。
嗯,看不到啊。
她咳了一声。
重年扫了眼已经尴尬得不自在的花盼锦,勾了下唇。
“我说的是腿,姐姐你在看哪?”
他素白的手扯了扯衣摆,盖住了花盼锦的视线落脚处,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下手有点重,估计青了。
“啊?”
花盼锦瞪大眼睛。
重年拉了拉宽松的运动裤,露出红红的一块。
“这里撞到了。”
花盼锦被眼前白花花的大腿给晃了眼。
“艾玛。”
她后退一步撞到了桌角,嘴角咧开“嘶”了一声。
重年面色一变,站起来靠近。
“你没事吧?”
他把手伸到后面垫着。
“诶?没事。”
花盼锦没反应过来呢,这刚才还嚷着疼的人怎么这会就护起自己来了。
但是她心底微暖,这人没白救。
“你把手拿开,你的手可矜贵着呢。”
这一双手可千万不能伤了。
她抽出重年垫在自己身后的手,往前靠了靠,就移开了那个桌角。
但是也离重年更近了。
重年十八岁,虽然年纪比花盼锦小,但是身高却高不少。
圈起她的时候,能完全掩住她,半点都不会让人窥视到。
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暧昧的气氛逐渐升起。
“姐姐,你叫什么啊?”
重年低下眼帘,薄薄的帷帘一样的长睫盖住眼底的欢喜,软软娇娇地呢喃。
花盼锦不自觉得红了脸。
前世,他只有喝醉酒后才会露出一点这么柔软的性子来,她最受不住他这样。
怎么今生——
这么软萌起来。
“我,我叫花盼锦。”
重年双手撑在桌沿,掀了下眼皮,眼底薄薄的温柔像水一样溢出,他勾了下唇,偏头。
“那,我可以叫你锦儿吗?”
花盼锦一愣再愣,无措得嘟囔:“我比你大诶,怎么着都得叫姐吧。”
重年心里好笑,面上却微微皱眉:“那,花姐姐?”
花盼锦囧。
花姐姐什么的,和花姑娘好像啊。
花盼锦伸手推开重年走到客厅里:“锦儿姐姐,就挺好。”
前世重年偏不叫自己姐姐,这辈子,她一定要赚回来。
身后的人没了声音。
花盼锦回头,看到重年在揉自己腿上的红印子,挺粗暴的。
“哎呀你干嘛?”
花盼锦拿了药水走过来。
重年撇撇嘴,委屈巴巴:“痒,想挠。”
花盼锦蹙眉:“撞伤怎么会痒呢?不应该啊。”
蹲下来凑近,拿出手里的棉签沾了点药水给他抹上。
抬头:“还痒不?”
重年看着蹲在自己腿边的花盼锦,眼神微闪。
微微撇开了头,喉结滚动两下:“好痒。”
花盼锦“唔”了一声,抿着唇想了下,然后伸手轻轻按住。
重年身子抖了抖。
花盼锦的手微凉,在红肿的地方打着圈轻轻挠了下,神色认真而专注:“只能这样了,使劲挠的话肯定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