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本来不长,但两个人竟也能窝在沙发上睡着。
天蒙蒙亮,重年揉着眼醒了,电影还在重复放,一晚上没关。
张望了一眼,趴在抱枕上的人睡得香甜,重年起身把人捞过来搁到自己腿上,歪着身子继续睡。
等到钛白铺染了整片天空,屋里抹上了两笔绯红,花盼锦醒了。
她动了下身子。
“嘶——”
重年疼得抽气。
“诶,怎么了?”
花盼锦慌忙爬起来,一下子按上另一条腿。
底下的人又惨叫一声。
“锦儿姐……”
软咩咩的,还带着没睡醒的倦音。
“对,对不起。”
花盼锦坐起来,紧张得看了眼重年。
面前的人小脸紧皱,半阖着眼还带着迷茫,像生生被她踩醒了似的。
“疼,疼啊?”
花盼锦一脸愧疚。
“麻了。”
重年塞了个靠垫在背后,半阖着眼无意识地捏着胳膊腿。
“啊?”
花盼锦眨巴下眼睛,揉着脸回想。
难道自己枕在年年腿上睡了一晚上?
真是惭愧。
“我给你,揉揉?”
重年还没答应,花盼锦就直接上手了。
“我技术贼好,放心。”
看着眼前细白的小腿,花盼锦勾起了唇,心底的愧疚一下子没了。
嗯,美色当前,不摸白不摸。
纤长的手指轻重有致地按在重年小腿上,曲起的食指从膝盖两侧一路滑下,手里的触感跟豆腐似的。
重年想抬手摸一下花盼锦的头发,想到什么,嘴里沉闷闷压抑着抽气声:“那谢谢锦儿姐了。”
不着急,再等等。
“咳,不用。”
听到重年的声音后花盼锦手一抖,心虚地认真按。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各自心情都美丽得很。
院子里的鸟啾咪地叫了声。
一大早的,啧啧。
……
先一步洗漱好的重年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镜子面前的人抹洗面奶。
花盼锦面上只露了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其余都是白惨惨的。
“饿了?”
花盼锦搓着脸,透过镜子看身后的人。
重年刚洗好脸,没全擦干的细小水珠挂在发梢,一双清亮的眸懵懵懂懂地放在她的脸上。
小兽似的。
他今天换了身浅灰色帽衫短袖,底下一条深灰色休闲裤。
还挺好看。
花盼锦回头。
目光往下,嗯,大拖鞋。
翻了个白眼,弯下腰洗脸。
重年勾着唇。
“想吃什么?我去买。”
“生煎小笼加赤豆小圆子。”
絮絮叨叨的声音从指缝里露出,嗓音蕴人。
花盼锦闭着眼,招着水洒在脸上。
重年眨了下眼,心甘情愿地跑腿。
听到动静,花盼锦弯了弯嘴角,没洗净的泡沫在唇边推成了个小尖,抬手一抹,脸就干净了。
换完衣服的花盼锦叼着包奶煎好了两个溏心蛋,人也没见回来。
她朝门外瞧了眼,没影儿。
难道是迷路了?
昨晚带他走过一遍了呀。
又瞅了眼门外,花盼锦准备出门找人。
换了双鞋子走到门口,就遇到急冲冲跑过来的文阿姨。
“诶呦,小锦啊,快去,不好了,俏小伙被人打了!”
“什么?!”
刷的一下,花盼锦脸色猛地沉下,大迈着步子就跑出门。
文阿姨气喘匀了气准备带人去,抬头一看,人早不见了。
花盼锦直奔街头,生煎包子铺就在锦绣面馆不远处,重年一定在那。
敢动她的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