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裤子湿了吧。”
重年叹了气。
“锦儿姐,我今天已经换了两条裤子了。”
他可怜兮兮:“我带来的衣服就没多少吧。”
花盼锦伸手拉起地上的人。
“没事,重夫人早就寄了一大箱子过来了。”
重年:“?”
怎么有一种家长出差把自家孩子寄养在邻居家里顺带大包小包送东西的既视感。
眨巴下眼睛,重年捏着屁股后面的布料,免得透出什么不该透的轮廓。
然后姿势古怪地走了两步。
“噗嗤。”
花盼锦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到前面人转过脸来,抿住了嘴角。
重年面无表情,实则心如死灰。
“锦儿姐,继续装。”
“诶呀,人家没有啦。”
花盼锦摆摆手,掩着唇,看重年哀怨的样子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了。
她看了眼四周,没啥人。
贼嘻嘻得靠近:“你要不要把里面的那个啥脱了?我替你看着。”
花盼锦的话刚说完,重年面色爆红。
“你,你说什么呢?!”
他松开捏着裤子的手,负气转身。
“诶!别走!透了!”
她看到了,蓝色的。
花盼锦哑着嗓子挡在重年身后。
重年不理她,偏要这样走回去。
丢人就丢人,反正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准闹!”
花盼锦一把拉住重年的胳膊。
重年两颊绯红,目光倔强得瞥向一边,就是不看花盼锦。
显然气得不行。
小孩子脸皮薄,不能这么打趣。
“行了,我不笑你。”
花盼锦拍拍重年的肩膀,主动道歉。
小家伙敛下睫,目光瞥向一边的石缝,嗓子眼里冷哼了一声,不太给面子。
“对不起。”
花盼锦凑近,硬是挤到重年的视线里。
重年眸子微闪,撇开脸不给花盼锦看自己早就翘起的嘴角。
“呦呦,年年小可怜。”
花盼锦伸手撩了一下早就想摸的长睫毛。
“痒~”
重年抿着的唇掀起,看着身前的人乖乖道。
“好有弹性。”
花盼锦捋了下自己的。
“好像没你的有弹性。”
重年:“……”
“算了,我还是回家吧。”
“诶,别走啊,我们桌子还没订呢。”
花盼锦不继续逗他了,拽着人塞进身后的院子里。
“归叔?”
归叔以前是花家的帮佣,花盼锦的爷爷去世以后就单独出来开起店铺了。
归叔今年64岁,身体依旧健朗。
花盼锦来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挑木材。
“诶?盼锦来了?”
归叔的孙子也不小了,今年上高二,下半年上高三。
今天周末,他在院子里帮忙。
“小易也在?正好,你带这位哥哥去换条裤子。”
花盼锦推着重年,招呼归易。
归易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皮肤黝黑,手大脚大,看起来和重年这种的一点都不一样。
闻声,他放下了打磨的砂纸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扫了眼重年。
重年看着面前十七八岁的小孩子,蹙眉。
“我不是他哥哥。”
锦儿叫归叔,这小家伙是孙子,他如果成了这家伙的哥哥,那他岂不是要叫锦儿姑姑?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是弟弟。”
没等花盼锦开口,归易拿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汗,不以为意地开口。
“诶嘿?”
重年瞠目,瞪着归易。
这小孩欠揍?
“小易。”
归叔推了一把,示意带客人进去。
花盼锦环胸瞧了眼两个斗鸡似的人,噗嗤一下笑出声。
抬头就对上两只同款表情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