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重氏的执行总裁。”
重年抬起左手拦住桥下要冲上来的保镖,一手附上花盼锦的手。
“你考虑好了,就来重氏找我。”
他半丝感情不带地拉开她的手,就好像刚才求婚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做梦,你滚!”
一手推开重年,花盼锦再忍不住眼底的泪意,哭得歇斯底里。
“带着你的臭钱,滚出琴川!”
重年踉跄地稳住身子,扫了一眼被压到的右手。
右手经过治疗,虽然能勉强动动指头,但是根本承受不了重量。
重年咬着牙,转身离开。
花盼锦的平静日子没过两天,推土机就从村头开进来推倒了锦绣面馆。
花盼锦红着眼歇斯底里地怒骂了一顿,然后带着户口本跑去了重氏。
“我嫁。”
户口本甩在重年脸上,又滑到地上。
花盼锦看着弯腰捡起本子的人不屑讥笑。
“一只手废了的人,大概那种事也办不尽兴吧。”
重年眉间微蹙,附上本子的手微微捏紧。
“或许你可以试试。”
他声音冷寒,隐隐藏了点压抑的怒气。
这么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他的右手,但是今天——
望着手里的深红色的户口本,重年破天荒地没发脾气。
“走吧。”
“干嘛?”
花盼锦斜斜靠着一人高的台灯,翻了个白眼。
“去民政局。”
……
“重年?”
“年年?”
早就画好了一抹新绿的花盼锦狐疑地挥着手,在发呆的重年面前摇晃。
沉浸在回忆里的重年冷不丁得被吓到,后退了一步。
“咚”的一声,撞到了后面摆水壶的架子。
“小心。”
花盼锦一手揽过重年的腰,将人拉近。
重年顺势把人带进怀里,压在了桌案上。
“你……”
“锦儿姐。”
两个人一起出声。
花盼锦胳膊撑着桌子,仰头看着面容还带着少年稚气的重年,微红了脸。
“你刚才发什么呆?”
还笑得那么诡异。
重年看着身下眼神飘忽不定的人,在花盼锦看不到的地方勾了下唇,低头凑近。
“诶,诶我的腰。”
花盼锦腰弯得太过,一下子仰躺在桌案上。
重年勾着唇,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底像是霓虹微亮,明月初升。
“我想起我们班上一个女生说,如果男生的手废了一只,他在床笫间是不会尽兴的。”
“我想了好久,也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锦儿姐,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像是飘忽在月上的轻纱,含着水,靡靡的让人沉醉。
花盼锦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她红着脸猛地推开重年。
“重年!你个小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花盼锦抓着头发,尴尬地脚尖发麻。
“你们班女生就教你这些?啊?我看她们也……也太不纯洁了!”
花盼锦掩面快步搬起皂画冲进里屋保鲜封膜。
做贼似的。
“噗嗤。”
重年摇着头轻笑。
等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站在月下的重年又恢复了乖巧懵懂的模样,眨了下眼等着花盼锦给他解惑。
“锦儿姐,我真的没懂诶。”
“别问我,我也不懂。”
花盼锦翻了个白眼,快步跑出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