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是贵族专用,那时候的明明塔还是个灰扑扑的丑样子,知道最近几十年,鸣鸣塔才被翻新重修过。
斑驳的墙皮刷了黄色的明漆,听说塔内还装饰有木板镌刻的风俗画。
“什么味道?”
宫鸿鼻子尖,从竹海中就闻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
“是祈福香。”
鸣鸣塔祈福,那是从民国时代流传下来的习俗,在现在一直被保留。
“每年过节的时候这里都最热闹。”
今天虽然也有些人,但大多都是游客,本地人很少在这个时候过来。
花盼锦笑着指着竹海尽头已经能看的见的黄色墙皮:“你们要是早一个月来,就能看到大批来这里烧香求高考及第的人了。”
一个月多前,高考才拉开序幕。
转眼都结束一个月了。
“啊,那一定很壮观。”
西直市人信这个,烧香祈福也求个好念想。
“我们也去上个香。”
而且,鸣鸣塔的香是不要钱的。
所以每逢节日,这里的人真的很多。
“不要钱?那我们快走!”
蝎子拉着柠檬窜到前面几步。
“出息!”
宫鸿白了眼,嬉笑着一拍重年的肩膀:“一起去啊,上香去!”
宫·口嫌体正直·鸿:脸疼。
“好啊。”
重年迈了两步,长长的小石阶被他们甩在身后。
“这里的香多采用有香气的植物树皮花果根茎等,佛家重生命,保护动物,所以那些动物类的麝香是不用的。”
刚上台阶,他们便看到屋檐下有一瓦屋,里面飘出淡淡的香气,在佛香萦绕间很淡很淡地传到几人鼻间。
“那是什么?”
几个人转头问殷英和花盼锦。
殷英也是第一次见,那味道像是旧户村庄里蒸面的味道,有一点发酸的酵母味。
“那啊。”
花盼锦这个生活的本地人笑笑:“要是我们逛完一圈,说不定正好赶上一碗素斋面。”
村里人有每逢喜事上来吃斋念佛的习俗,多是家里有婚庆,生子等。
斋面是免费提供的,为的是沾沾这里的喜气,也是把喜气传递给没一个素不相识的过路人。
“原来如此。”
这样的场面难得可见,几个人在门口张望了两下。
花盼锦解释:“现在正在发酵揉面,说不定还会有点心馒头提供。”
面做的多了确实不能一并带走,但是形色匆匆而过的旅人却能带走一两个素白飘香的馒头。
不为味道,只为这一份异乡的风土。
“真好。”
宫鸿几个久居他乡,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暖热:“搞得我都想想家了。”
“还真是。”
柠檬想到了还在流枫为了买药奔波的幺幺。
“那走的时候给留个馒头,不能少了她的。”
“这么煽情做什么,快走吧。”
宫鸿嘟嘟囔囔,推着重年走。
绕过炊事房,他们一转弯就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香炉。
里面插满了红色灰色黄色的柱香,有的烧了一半,有的早已烧尽,落下的香灰铺满了香炉的底部,将没一柱新添的希望都紧紧掩住,不让它们倒了或者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