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香炉是一座中规中矩的大殿,以前立的是县长的雕像,后来县长自谦,不想流芳百世,这里就换成了孔子等圣人的像。
“难怪高考前来这拜,原来是有孔夫子在啊。”
万师之祖,可不保佑高中嘛。
“诶,我听说这里还有一片锦鲤池,在哪里呢?”
宫鸿推着蝎子,拉扯着往殿后门去。
“在塔前面呢。”
原来几个人还没到中央的鸣鸣塔。
鸣鸣塔高近十米,是一座三层层小塔,最底层高一些,等身立了一些在战争中逝去的好男儿。
走进鸣鸣塔内,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一种木头腐蚀和灰尘的气味传到几人鼻间。
虽然这里有定期维护了,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底层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些发霉和腐烂。
时间在这里留下痕迹。
“你们听有钟声诶……”
几个人在看烈士雕塑身前的石碑,忽然听到一声深沉悠扬的钟声。
“是外面那办喜事的人家开始下面了。”
鸣鸣塔里的钟只是小钟,和真正寺庙里撞得梵钟不太一样,它偏小一些,声音也没有非常大,是以在琴川镇里都听不大到。
“敲这钟的意思是在叫小岛上的人都快去分享素斋的。”
面正开始,现在去还能接到第一锅。
“那我们先去凑个热闹?”
“好呀。”
几个人反正也没事,来回跑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与此同时,琴川河畔的石板路上,一辆飞驰而来的出租骤然停下,车里钻出了几个大老爷们。
“诶呦,真是晦气,五个人非挤一辆车,超载了都!”
在最后付钱的李青停了一下,将自己的刺猬头往上一顶:“再说一遍试试?”
“诶呀呀呀!”
油哄哄的头皮的味道冲鼻,司机把李青的头推出窗外迅速关上。
“滚滚滚,一群穷鬼。”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要赚这几个人的钱。
细看李青几个,吊儿郎当地裤衩t恤,半袖的无袖的,还带着纹身棍棒,全都换回了原本的模样。
“哥,咱为啥不穿衬衫西服回来啊,现在这样子,还以为我们在外面混得不好呢。”
“废话,那外人知道你穿得人模狗样不得老跑来问你在外面干什么事啊!那还怎么打探消息!”
“哦哦,是哦。”
“走!”
冯无带队,几个人猫着腰往琴川镇里赶。
鸣鸣塔内——
“年年你去哪?”
几个人往炊事房那边走,重年盯着几个石碑看得出神,闻言抬起头:“哦,锦儿姐,我记得这里有个住持的,他还是个国画家呢,怎么没见到他。”
花盼锦微微挑眉:“你怎么知道?”
重年微愣:“不是锦儿姐之前讲过的吗?”
花盼锦敲了敲脑袋:“有吗?”
“是啊。”
重年背过身子抬头,扫了眼塔顶的画:“我有些问题想跟他请教一下呢。”
“唔。”花盼锦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具体介绍过这位住持了,不过既然重年想拜访,那么——
“大概是在后院锦鲤池后的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