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整一天的大雪,终是在夜晚才堪堪停下。
前几日购买《修仙者的自我修养》最新章节的王生,此时正小心翼翼的将龙阳玉贴紧在腹部,以此来获取温暖。
他坐在自家的木桌旁,借着昏暗的油灯,翻开《唐国志》。
《唐国志》并非无名作者杜撰的伪史,而是户部撰写的正史。
其中记载着唐国几百年来的兴衰历史。囊括民生,军事等等各大大小小的历史事件。
而每逢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都是会从《唐国志》中出上一道策论题。
虽然王生多年未中,但他仍旧是重拾信心,准备三年之后,再战一次。
咔嚓!
房子外面传来一道似是木头断裂的声响。
而伴随着这道声响而来的,便是一道人影,从屋外迅速闪过。
“谁!”王生放下书,心惊胆战的拿起一根烧火用的棒子,战战兢兢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精神紧绷的望了一圈以后,发觉屋外并没有人,有的仅是呼啸的北风。
下意识的舒口气,王生提着的心,方才掉回肚子里。
“看来是我看错了。”王生自言自语的回到屋内,将门拴好之后,便回到椅子上,继续品读《唐国志》。
就在此时,整个屋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本就摇摇欲坠的屋子顿时被炸的四分五裂。
而王生本人也是在这场爆炸之中,被炸的体无完肤。
“爆......爆炸了!”邻居街坊,在听到爆炸声后,紧忙出来查探。发觉王生的陋室已经支离破碎,而王生本人被炸的面目全非,顿时惊恐的叫道。
轰!
不远处,不知是谁家的房屋之中,再度响起爆炸声。
百姓们顿时从各自的屋舍中跑出,惶恐下一个爆炸的便是他们的屋子。
一时之间,尖叫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快......快报官!”慌乱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突然叫道。
“对,报官!”
......
翌日清晨。
整个京城都是被多起的爆炸案,闹得人心惶惶。
而在早朝之上的文和殿,唐皇听闻诸位大臣的反馈之后,顿时龙颜大怒。
“大理寺丞何在!”唐皇拍案而起,说道。
“臣在。”大理寺丞华丰站出道。
“给朕彻查到底,朕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是在天子脚下,犯此大案!”唐皇怒道。
“微臣遵旨。”华丰道。
待华丰退下后,白方行移步站出,“启禀皇上,臣耳闻,京城多起爆炸案都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所爆炸之处的屋主人,皆是拥有龙阳玉。虽只拥有者的占小部分,但未拥有龙阳玉的人家,却是安然无恙。”
“故微臣以为,此事多半是由龙阳玉爆炸所引起,还请皇上下旨缉拿罪魁祸首许星星,以正法纪!”
站在众大臣最前方的许承乾一听,顿时站出,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这不过仅仅是谣传罢了,根本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明爆炸案与龙阳玉有关,若是谣言都是当做呈堂证供,要我唐国律法何用?又视我唐国律法为何?”
“太子殿下,微臣知晓您与许星星关系甚好,但您不能仅凭对许星星的了解便妄下定论,要知道,这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白方行拱手反驳道。
“那你的意思便是利用谣传便可定许星星的罪状了?”许承乾冷声道。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以为......”白方行还要说些什么,便是被唐皇打断。
“好了!”唐皇阴着脸道,“乾儿所言不错,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若大理寺查明龙阳玉与爆炸案有关,朕定会治许星星的罪,绝不姑息!”
“吾皇圣明!”众大臣齐声道。
......
早朝刚退,唐皇回到文华殿后,坐在龙椅之上,陷入沉思。
若真如白方行所言,许星星谋财害命的嫌疑确实是无法洗脱干净。
但他却是不肯相信,一个以提升国力而为国家撰写《修行者的自我修养》一书的许星星,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己私利,谋财害命。
更何况,他又赠了乾儿一块龙阳玉,若说是谋财害命,他又何故如此。否则,龙阳玉爆炸,许星星可是犯了诛连十族的大罪。
想了想,唐皇指着案牍上的龙阳玉,吩咐道,“钱穆!命人将此物给朕丢到城外!并查封古韵书肆,禁止其兜售龙阳玉!”
“另外,派遣一支禁卫军,暗中保护太子周全!”
下完命令后,唐皇揉了揉脑袋。
尽管他不愿相信,但就如白方行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自古以来,皇帝多是多疑。
帝心也最是难测。
许星洲活了几千年,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在发现暗中保护许承乾的禁卫军时,他并没有任何的神情波动。
“本宫去请父皇撤掉这些人!”许承乾从许星洲口中知晓此事后,脸上顿时涌上一抹恼怒。
“你这脑子吧,得多吃几块猪头肉。”许星洲扒了两口饭,随即夹了一块猪头肉放在许承乾的碗里。
若是许承乾请求唐皇撤掉禁卫军,怕是唐皇对自己的猜忌会更甚,届时,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
他就不明白了,许承乾从小锦衣玉食,受的乃是天底下最良好的教育,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会不懂。
看了一眼在听闻他的话,脸色顿时一红的许承乾。
许星洲明白了。
可能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喜欢男人身上了吧。
这个死变态。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许承乾气鼓鼓的盯着许星洲。
“你要知道,我不开心,想我死的人就一定很开心,我若开心,想我死的人就会很难过。”许星洲笑道,“既然能令他难过,我为何不开心?”
许承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许星洲的逻辑实在是叫她无语,可却又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我认为许兄言之有理!”徐谦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同道中人!”
谁和你同道中人?
许星洲觉得徐谦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徐谦就会做饭。
他会的可多了,徐谦根本就没法和他比。
许星洲偷偷瞄了一眼许承乾,暗暗想着:当然在某一方面,徐谦要比他厉害的多,譬如喜欢女装的男人。
吱嘎!
就在此时,李易推门而进,“少爷......”
瞧李易欲言又止的模样,许星洲说道,“无妨,都不是外人。”
“查到了!”李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前些日子,张赢偷摸派出一人前往那老妇人的家中,塞给了老妇人一锭金子,谈了许久,方才离去。”
“张赢?”许星洲皱了皱眉头,听许承乾说,想要陷害他的乃是白方行,怎么又冒出一个张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