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曹川坐在童瑶的单人床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说你坏话呢?”写字台前的童瑶好奇问道。
“去,一边呆着去。”曹川抽出一张纸醒着鼻涕,一脸嫌弃的说。“好歹你也是学霸,请我这学渣教你数学,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泡我呢。”
“我呸,老娘一口盐汽水喷死你。你怎么不照照镜子,就你那副德性,谁会看上你呀。”童瑶不屑的说,嘴巴几乎翘上天。
曹川无奈耸耸肩,自己貌似把小萝莉调教歪了,当初那个天真幼稚的小屁孩呢,好怀念的说。
“听人说,有个外校的家伙三天两头打听你的消息。”童瑶面色古怪,“你不会是得罪谁了吧,还是你俩有一腿?”
“靠,幸亏老子没喝水,要不非得呛死。”曹川醒鼻涕的动作乍然而止,他把鼻涕纸扔童瑶书桌上。“你以为我是你吗?死腐女!臭蕾丝!”
啪。
童瑶狠狠一拍桌子。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哇!”
“瑶瑶?怎么回事?”厨房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没事,没事。”童瑶恶狠狠瞪了曹川一眼,讪讪说:“打蟑螂呢!”
“嘎嘎嘎嘎!”曹川奸笑,翻身在床上打滚。
与第三名范禄华比较,曹川获得冠军低调的近乎不存在。
曹安民与闫晓丽在工作狂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二人都处于事业上升期,对家庭照顾孩子教育不可避免的疏忽大意,曹川获奖的事学校传遍了,二人还不知道消息。
曹川为了隐瞒,很光棍的把奖杯扔童瑶家,借着补习功课的机会将奖杯送她手里。
他没享受到亲戚家人的祝福,因为他根本没通知父母亲戚,班主任按惯例通知曹川,脑袋稍微正常一点的人,碰到考进全国大赛的情况一定会第一时间跟父母报喜,九成九会在家长面前嘚瑟的尾巴翘上天。
在班主任眼里,曹川这孩子比较孤僻,不喜欢参与团体活动,甚至在体育课上也只和一两个同班同学一起玩耍,她特意找到班长童瑶,叫她了解、关心一下这个孤僻的孩子,班主任没想到,曹川是披着孩童皮囊的成人,特别会装。
装!
不论是装逼还是装可怜,拥有丰富阅历的成年人,只要他想就能以另一张脸孔示人,当然也有很多成人不屑于装腔作势,亦或者根本不需要装。
装是一门学问,有的人能装一辈子,有的人能装十分钟。
前世,曹川是小角色,顶多能做到‘装的了一时’,像电视里那些个老虎,才是‘装的了一世’的人。
即使再能装,假的也真不了。早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在把妹教程里,就有关于‘装’的介绍,其中多是以伪造虚假身份,对猎物骗取信任,提升自身在对方心中价值。
曹川在许多心理学书籍上学习过如何接近他人,与他人成为朋友。这些知识大部分在日常生活中就能接触到,甚至于老一辈口口相传的谦虚待人、谦让有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等等谚语无不阐述一个道理。
那就是一个人在社会中的生存之道。
这个道理人人懂,但能说到做到的,十不存一。
所谓生存,不是简单的穿衣吃饭就够了,社会是金字塔组织结构,社会中每一份子都想往高处爬。曹川父母的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功成名就,还为了孩子将来有出息,夫妻俩要营造出更适合孩子的生活环境,这需要不断制造社会价值去实现理想。
同理,因懒惰、颓废,意外,伤残无法制造价值的人,他们通过冒充、伪造身份,去骗他人金钱,感情,以达到获利手段,在曹川眼中那就是讹诈欺骗的人渣,妥妥的骗子。
在他学习的PUA教程中的许多技巧跑偏了,可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些已经触碰到法律的边缘,甚至一只脚越过违法门槛。
曹川会装,但他的目地绝不是恶意的欺骗。他撒谎的同时,不会给身边任何人带来麻烦。
四周是洁白的墙壁,上面贴着港台明星的海报,那些在曹川看来,稚嫩的如同小奶狗一样的皮肤,到后世都成了老腊肉,正应了一句话,谁没年轻过呢?风水轮流转,所有人都逃不过周而复始的轮回。
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如今一看,别有一番滋味。
曹川盯着画报,心里暗想。
怪不得后世都喜欢小奶狗呢,原来早在他父母那一辈就喜欢过了!
“过几天你怎么圆谎?”
“怎么圆谎?”曹川扭头白了眼童瑶。“圆什么慌,谁要圆谎,我才不会去比赛呢。”
童瑶忽地一声支起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疯了?那是全国大赛啊。”她美丽的大眼睛瞪的溜圆,“入了前三名保送清华北大青年班啊!”
“诶?”曹川眼皮一番,“说我干嘛,不如说说你,你家亲戚联系到了么?”
“切。”童瑶不乐意的撇过头,不理曹川,她想不通,这么好的机会,大傻子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呢?他要努努力没准就能和自己一起留在首都了啊。
“说说嘛。”曹川凑到书桌旁,撩拨童瑶头发。
“我爸说了,过几天去北京,还要把我带上。说是去见那亲戚。”童瑶面色古怪,她对人情世故并不了解,对父亲一心回故乡的心情却能感受的到。
“这样啊。”曹川可不是中二少年,整天只知道打游戏,他对童瑶家的了解,甚至还要在童瑶之上。
童瑶的父亲是一位下乡知青,没回城的知青,不知道什么原因逗留在锦江市。他的故乡是首都,从小到大他都是正儿八经的首都群众,正常来讲,童瑶父亲完全可以自己回去,但他不想两手空空的回故乡,这样的话,牵扯的东西就多了。
工作的再度安排,岗位的调整,人事变动。家庭的安置,一系列的问题等着他解决。
童瑶父亲也是个强人,在学校年年当选优秀教师,除了过于耿直没其他毛病,授课能力更是全校排的上号的金牌讲师。
而她父亲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荣归故里。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如果有一位身居要职的领导同志,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如果没有,每过一个部门就像过一次西天取经。他娘的九九八十一难,写都写不完,一个科员晾你个一年半载,你连脾气都没处发泄。
带着童瑶去,很可能是去见某位领导。与童瑶有血缘或师生情的领导。曹川不是查户口的,不可能为别人家的事问东问西,凭借前世眼光,他看穿了童父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