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绾卿掀起门帘进屋,房间里暖烘烘的,难怪一个个耷拉着眼皮,“这么早就开始烧火炉了,有没有烤红薯,好久都没有吃烤红薯了。”
“你还有心情吃红薯,都火烧眉毛了,你这几天都在干嘛?不见你人影……咦,今天怎么不抱着你那只鸡了?”喜妹看到梁绾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手脚麻利地给梁绾卿冲了一碗麦乳精,“哦我忘了,你不爱喝,我替你喝。”
麦乳精对于现在的梁绾卿和喜妹来说都已经是生活常态了。
“谁说的,”梁绾卿从喜妹手里接过麦乳精喝了一口,“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这个样子?”
梁绾卿自从那日用紫瞳探了能量空间,损耗有点过度之后,芦花又一直不见踪迹,她无法再用紫瞳联络芦花,只能趁着大人不注意,自己一个人偷偷上了山,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当时掉进去的地方。
梁绾卿的方向感有优于常人的地方,所以她肯定自己没有记错,可是当时无意掉进去的地方,现如今却覆了厚厚一层腐叶,腐叶下面渗着暗红色的水,像血水。
踩上去是实心的,腐叶下面就是土地,没有甬道,没有能量空间,试着感应芦花什么回应也没有得到。
梁绾卿像是失去唯一知己一样,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去想,头疼的厉害,全身难受的紧,在家躺了几天,吓得赵晓曼还以为她生病了,梁永寿给她瞧了瞧,也没瞧出毛病,只好说小孩子就这样,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
胡月娥用面给她捏了些属相馒头哄她开心。
就连梁全贵和梁显贵都跑来看她,梁显贵还将自己做的纸鸢送给她,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呀。
梁绾卿只是敷衍应付着,心思不在这些事情上面,因为一直担心着芦花,所以这几天压根就没管过生意上的事情。
“下雪了。”梁绾卿喝着麦乳精烤着木头炭火,眼睛瞟向窗外,突然想起来,今日霜降,雪花不大,思若撒盐,应该算不得雪,还没落在地上就化了。
“我们在说腌菜的事情,你怎么想,有没有好点子?”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梁绾卿,期待着她说出一个什么好点子。
梁绾卿抓着头发,“这么小的事情还要我说吗?麻辣香菇可以有很多版本,你们不会举一反三吗?我们的合约上有标明非香菇不可吗?”
“即食品!”喜妹张了张嘴,脑子里闪过一个什么年头来着,她居然没抓住,“你是说用被的代替?”
小慧妈抬起头,“腌菜?这谁家不会,冬天不都吃这个嘛,也没见有谁愿意花钱到大饭店去吃一盘酸不拉几的腌菜。”
一开始她们上喜妹这里做工的时候都挺不服气的,说是麻辣香菇,其实不就是腌菜嘛,凭什么她们可以卖这么贵。
两个人一开始来的时候,从心底里或多或少有些不服气,也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是自从她们吃了几次之后,立刻摒弃了之前的想法,不说别的,就单是看喜妹放的那些调料她们就不舍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