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绾卿只懂理论,在网上看过教程,却从未实际操作过,她唯一的优势就是现如今的市场有这打量的需求,就像她做的麻辣香菇、酿的果酒一样。
梁永仓吃到第五婉干拌面的时候终于慢下来,一边吃面条,一边吃卤牛肉,“你这个肉真不错。”
王盼弟瞪了一眼梁永仓,笑道,“吆!真是稀罕,十年了,我第一次听你夸我做的饭好吃。”
赵晓曼偷笑了下,也跟着尝了一口卤牛肉,“确实不错,好像比刘老板做的还要好吃。年前我和永寿到县城大医院做完检查,回到镇子上歇脚的时候,就在刘老板的饭馆里吃的饭。”
“对对对,我正是跟刘老板学的,送了几次菜,攀上关系,人家才教的。”王盼弟有点小得意,梁永仓却顿了顿,筷子挨着卤牛肉,却没有夹,而是收回筷子,使劲将碗里的面扒拉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筷子碗重重放在桌子上,“以后少去。”
王盼弟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少去?”
梁永仓脸色阴沉,瞪了一眼王盼弟,“刘老板是男的吧?”
众人一愣,王盼弟怔楞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你个棒槌,老娘鲜花一朵嫁给你的时候,也没见你紧张过,现在都快熬成婆了,你倒担心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赵晓曼和梁永寿也被逗笑了,都老夫老妻了,什么玩笑开不得,也没谁在意这些,倒是觉得梁永仓居然也有吃醋的一天,也委实好笑。
梁永仓脸很臭,大家笑了半天,见梁永仓是认真的,也就止笑岔开话题。
梁绾卿等的都快不耐烦了,忽然听到梁永寿提到承包土地的事,顿时觉得春天又来了。
“哼!简直就是胡闹,”梁永仓看上去还在为上一个话题气闷,“集体劳动不好吗,为什么要承包?简直就是胡闹。”
梁绾卿默默叹气,思想顽固呀,平时没注意过,这会才真切感受到顽固的思想有时候比毒瘤更令人头疼。
“我觉得这是好事,”王盼弟戳了下梁永仓,“你想了,以前我们累死累活,也就勉强活着吧,吃饱都是问题,可是如果我们自己种自己的地,只要肯卖力气,多出来的粮食就是我们自己的。”
梁绾卿点点头,曲线救国也是个折中的办法,先让梁永仓接受承包土地的事,再……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昏了头了,土地承包是上面下的问,管你接不接受,如果梁永仓眼见分地之事已成定局,那肯定是跟大多数村子里人一样,想尽一切办法抵制那块好地,这就势必会导致那块地会被化整为零,到时候要想再拼凑起来,找他们挨家挨户想办法,那才叫既麻烦又费时费力。
“大伯父,我觉得大婶说的太对了,以前家里就只有红薯菜疙瘩汤,可是现在有白面馒头,有肉吃,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大婶的功劳。”
赵晓曼悄悄扯了扯梁绾卿的衣袖,哪有这样下长辈脸的,赔笑道,“大哥,绾绾还小,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