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拾贰章 审判之日(3)(1 / 1)ALESS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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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峻道“朕何以听信你一面之辞?”

刘少阳晦涩不明,虚弱道“阮府中有一条暗道,密室内便有龙椅和皇袍”

遂,皇帝传旨摆驾,前往阮府。

刘少阳带头前往,窸窸窣窣,穿过重重迷幻虚设,来到石扉洞前,在洞壁左侧凸岩扭转一下,在洞壁右侧凹岩扭转一下。

“轰轰隆隆”石门开启,烟尘四荡。

以皇帝为心,众人鱼贯而入。

洞内昏暗不明,四周墙壁皆由岩石堆砌而成,一张布满尘埃的溜红圆木桌,三两张木椅。

刘少阳变貌失色,心如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喃“怎么可能”

阮嵘亦同刘少阳,震惊之余,低头深虑。

皇帝龙眼一深,大发雷霆,赫然加怒,叱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朕,居心何在?”

“皇上饶命,老臣不敢欺妄皇上,臣亲眼见阮嵘披身龙袍,蹬坐龙椅”

“拿剑来,朕要把贼臣刺死”

刘少阳听闻,双眼凸现,口溢白沫,僵直倒地。

一侍卫上前查看,回复“起禀皇上,刘大人已卒死”。

牢狱中

阮嵘屈膝跪地,对面站一近五十的公公,面白褶密,身体颇健朗,手捧圣旨,不屑的斜睨着他。

那尖锐细长的嗓音,泄口而出“奉天承运,皇帝敕曰:阮嵘罔顾王法,结党营贩盐铁,私吞官饷,律应诛戮。江山寻故国,城郭信依然。朕念你,与先皇是莫逆之交,出生入死效忠于穆;又为右镇将军之父,收右镇兵符。遂,处阮嵘肉刑,即日行刑,以此为惩。阮府一干人等流配南疆,永不进京,世代子息永不得科考。钦此”

“罪臣叩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阮嵘面目平静得接过圣旨。

仁公公讽笑道“皇上没将你凌迟,已是莫大的恩泽了。圣上虽由你辅佐登基,但也由不得你在此撒狂,圣上已不是当年的三皇子。”

阮嵘低眉自讽“如今圣上,远胜先皇,罪臣自当不如”说此,他抬眸仰视,含乞求,真切道“我有个不请之情,望仁公公帮我转告皇上”

“何事?”

“是我两个小女,望皇上好好善待。为父愧对她们。馥菊......为父,更是对不起她”阮嵘一脸惭怍歉意

“皇心难揣,洒家会转告皇上的”

阮艾爱倚着床背,形容枯槁,双目肿涨空洞,无焦距,隐约能见已干涸的泪痕,抿嘴不语。整个人毫无生气。

鹊儿见此,焦忧重重,片刻不离,守塌服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娇悦声“妹妹”

门被推开,见阮黛镜眉花眼笑,快步向阮艾爱靠近。

阮艾爱回神看着她,以笑迎面。

阮黛镜眉目微蹙,关心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如此憔悴”

阮艾爱气若幽丝,虚弱答道“无甚,姐姐可有喜讯?”

“是啊,皇上对阮府格外开恩,只是爹爹处以肉刑,但已相安无事,阮府其他人皆被流放到南疆。”

阮艾爱瞪大杏眼,喜出望外“真的吗?”遂,笑逐颜开,喃喃自语“无事便好”

“嗯,只是以后我这个小小常在就没了依靠,很难立足,姐姐只能指望妹妹了,希望妹妹多帮帮姐姐。”阮黛镜喜色之余,愁上心头。

阮艾爱先是愕然一怔,后莞尔道“皇宫中,姐姐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帮姐姐帮谁。”阮艾爱暗咐:当然要帮你了,除了你和我有血缘关系不谈,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份危险。

闻此,阮黛镜破愁为笑,喜不自胜“当真是我的好妹妹”

“可是姐姐,如今我身负重罪,怕是皇上.....”阮艾爱愁眉锁眼,欲言又止。

“皇上未废除妹妹,定是对妹妹留有情份,再者,皇上颇喜音律,且妹妹琴技拨群,可以借机复宠。妹妹可愿意?”阮黛镜眼底浓烈的渴求,扑天盖地。她直视阮艾爱,只要她摇个头,便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阮艾爱缩了缩脑袋,悠悠答道“姐姐何来之话,妹妹自当尽力而为”软黛镜似要把她吃到肚子里,浓浓的争夺欲。

阮黛镜舒了口气,笑意盈盈“自妹妹嫁入皇家后,便不再抚琴了,生怕妹妹一个不答应。”

什么!!!原主人不经常抚琴,我穿越来第一件干的事,便是弹琴,虽说自己没学过琴,但由于原主人对琴的缘故,稍做推敲,便可熟知一二。无意间也暴露了自己,阮馥菊应该是在与穆云霄离别后,就不再抚琴了,琴呢?貌似火烧时候没带呀,以后做事谨慎谨慎再谨慎。

“妹妹心已放下,嫁入皇家,便是皇家之人,断然不会再妄想什么”

“妹妹能如此想甚好”阮黛镜眼底暗色一闪而过,又转为笑意。

裴府

“皇上此计真乃精妙也”崔鹤点头赞赏道,自愧弗如,缕述道“皇上将阮嵘余党贬为奴半载,为民驱使,赢得天下百姓,这是其一;剿灭阮府势力,这是其二;收阮钦兵权,这是其三;阮嵘之事,官职缺空,不日,便会科举选才,届时,皇帝便可大力培养自己的人,这是其四;其五,裴大人可要小心了。”

裴剑辉骨寒毛竖,暗捏一把汗“没想到皇帝如此深谋远虑,依你之言,该如何是好?”

“其实对大人未必有害,大人不也少了敌手,但之后,岌岌可危也,在下看来,当即应结党、招集人马,以免后生可畏。”

“爹,切勿听崔鹤之言,如若致此,那亦与阮嵘有何之异。”说话正是裴府的大公子左部太师裴向俍。

崔鹤神情闪烁,气势降弱“大公子,这也是在下的见解而已,终还需丞相定夺”

裴向俍洞隐烛微,委婉道“崔士郞,说得并无道理,但为时过早。当前,皇帝鼎新在即,如此作法,岂不与皇帝针锋相对,若皇帝稍有察觉,只怕祸患无穷,与其补救于已然,不如防患未然。”

崔鹤谄媚阿附,嘻言道“大公子,材高知深,察察而明,在下自惭形秽”

“俍儿,那如何是好?”

裴向俍轻漾微笑,目深古井“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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