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这番话让季姜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往年都如此?
怎么可能?
“老实回话!”季姜不信林氏会如此好心,看着侍女冷着脸问道。
“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还请姑娘明鉴。”说完,侍女跪在地上没再去多言半分,等着季姜判断。
季姜盯着侍女看了几眼,见着她这个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
况且这种事情若是说谎也没个必要,既然她知道,那么府内定然也是有不少人是知道的,只是这话还没有完全传到她这里。
“起来吧,我信你说的。”季姜放平了声音,对着侍女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是姑娘。”说完侍女便就捧着海灯转身离开。
“姑娘。”木辛见着季姜有些疲惫,立刻上前去给季姜按摩脑袋。
“木辛,你说我们今日在寺庙遇见林氏,会不会就是她在给母亲祭拜?”季姜有些头疼的看着屋内窗户旁边的君子兰。
“姑娘,奴婢有个办法,也许可以解了姑娘的困惑。”木辛一边给季姜捏着太阳穴一边说到。
“你的意思是,问季长明?”
“姑娘聪慧,不用奴婢多说便就明白了。”
“走,我们去明祁居。”季姜眼睛转了转,想了想,起身便就明祁居走去。
“姑娘慢些,地滑。”
明祁居内,只有几个洒扫的侍从,季姜随便拦住一个,“你家公子呢?”
“回大姑娘的话,公子刚刚带着小厮出去了,好像说要去太师府。”侍从恭敬的作揖回答道。
“去了太师府?他去太师府做什么?”季姜好奇的问道,太师顾淮和季长明之间能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这奴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退下吧。”
季姜站在院内,想着季长明为什么要去找顾淮?
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两人能聊到哪里去?
“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有点不放心,总觉得季长明去太师府可能会出事情,走,我们去太师府看看。”季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立刻让木辛去备马车。
木辛二话不说,立刻去了马房,驾着马车便就急急的往太师府赶去。
太师府内,季长明被人压着来到顾淮面前。
看着面前有些气氛的季长明,顾淮有些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季公子不走大门偏偏要翻墙?”
念着季长明是季姜的弟弟,如今季姜也不想着季长明出事,顾淮自然也不会去惹了季姜不悦。
即使对季长明这个做法并不是很认可,但念着季姜,爱屋及乌,抬手让人将季长明给松开。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季长明说的硬气满满,一甩衣袖,正气凛然的看着顾淮。
虽然被人这样抓住有些尴尬,但季长明却还是骄傲的看着顾淮,一脸他没错。
“放肆!”
顾淮没开口说话,但博艺却是看不下去了,抬手取剑便就要直指季长明。
“太师大人饶命,我家公子不是有意要冒犯的。”小厮见着博艺手中的剑出鞘了,这利剑出鞘可没有回头剑,立刻跪了下去。
“起来,我的事情你多管什么?”见着小厮卑微的对着顾淮,季长明可立刻来火了,指着小厮便就喊到。
小厮不敢忤逆季长明,又担心着顾淮的威严,只好低着头不去说话,但内心的担心却是要突出嗓子眼。
“季公子,我念在丞相的面上不对你无礼计较,但是若是你仍旧不改对我的态度,这把利剑可以不认人。”
顾淮在心中告诫自己一次又一次,要淡定,别去计较什么,毕竟是季姜的弟弟,但是看着季长明这个样子,顾淮却是觉得自己快耐不住脾气了。
“好,只要太师答应我一个要求,长明这就像太师赔罪。”季长明看着顾淮,心中也有些慌张,毕竟太师的罗刹名讳,整个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自己得罪了他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见好就收,赶紧谈条件。
“说吧。”顾淮就想着把季长明当做弟弟,十分和蔼的说道。
这却是把博艺给惊住了,什么时候他的主子脾气那么好了?
一般若是有人如此无礼,早就去了黄泉,人间早无此人了。
博艺拿着手中的利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好保持着拿着利剑的模样,凶神恶煞看着季长明。
季长明吞了吞唾沫,有些害怕博艺这个样子,觉得一个不慎,他的脑袋就不在身体上了。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季长明硬着头皮上前去对着顾淮说道,“还请太师大人放过家姐,家姐才刚过及笄,不是太师的良配。”
顾淮什么都忍了,唯独听到季长明说道这件事情,整个人都爆炸了。
看着季长明嘲讽一笑,顾淮想着面前这个人应该如此给处理了,是油烹、爆炒还是直接拖出去喂了后院的狼狗?
“还请太师成全,放过家姐。”季长明虽然心中害怕,却还是坚持着。
顾淮放声一笑,随意的往椅子后一摊,冷漠骄傲的看着季长明,“我若是不放,你又能耐我何?”
“我告诉你,哪怕天下覆灭,你阿姐也只得入我太师府。”
“若我阿姐执意不从,太师难道要来强的吗?”季长明气氛的看着顾淮,想不通一代太师为何要纠结他阿姐。
季长明更加不知道的是,顾淮对季姜何止是执着,那是他的命啊。
“若是你阿姐不从,我便就打造一个金笼子,囚她永生永世,你要相信,为了让你阿姐留在我身边,任何事情,我都能做出来。”顾淮说的轻松,好似这件事情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只待实施。
“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可是太师!”
“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太师又如何,我的权利只是为了得到季姜!”
顾淮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怎么都想不到权倾天下的会为了一个女子疯魔。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顾淮看着季长明眯着眼睛,即使如今带笑的看着面前人,却如寒冬冰锥,寸寸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