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价,季姜今日也必得成为他的太子妃,太子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
只因那睡梦中,季姜对他是马首是瞻,惟命是从,太子心中更加的确定今日之事是十足十的有把握,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季姜也定然会来到他的身边,如今明胤脑中的季姜可是爱权如命。
既然如此,那么他便就满足季姜,等到他得到想要的,处决了顾淮,到时候再一脚踢开那无知的女人,一切便就水到渠成了。
只是明胤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世的种种即使他梦到了,今日当做指引前进的灯盏却为时已晚。
今世今日,一切都在改变,任何事情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容不得任何人做主。
季柏崇和林氏在屋内用着膳,一派温馨和谐,小厮急匆匆的跑进屋内,拱手作揖,“老爷,太子爷带着军队来将丞相府包围了。”
“什么!”林氏扭头看着小厮大事呵问道。
季柏崇放下筷子,拍了拍林氏,让她安心,眉头皱起看着面前来报的小厮,“告诉府内的人,都别慌张,让管家带着众人都先到安全的屋子里。”
说完,季柏崇便就起身准备去会一会明胤,即使是天家皇族,若没有一个得体的借口,也段不能如此欺侮臣下。
“老爷,我和你一起去。”
林氏不放心季柏崇,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的兵甲战士,若是有个好歹,她也不愿独活了,不如随着季柏崇一起去会会太子。
“夫人,你随着管家去安全的地方,切莫出来。我为丞相,若没有大错,太子也不能拿我怎么办。但...若我出事,想办法通知明儿和姜儿,府内危险,能走多远便就走多远,切莫回来。”
季柏崇看着林氏一字一句的说着,为了让林氏安心竟然说的语气轻松些,但季柏崇越是淡定,林氏的心便就揪的越发的疼。
她太了解季柏崇了,什么事情都愿意一个人扛着,他太累了,今日若是大灾,这个坎过不去,她也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季柏崇笑着看着林氏,心中纵使有万分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用力扒开林氏拽着他衣袖的手,随后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屋内。
林氏松开了季柏崇的胳膊,整个人也就失去了支撑之力,一下子摊倒在地上,看着季柏崇离去的背影黯然神伤的呢喃,“老爷!柏崇,我的夫,你要好好的...”
季柏崇双眼带着杀气,负手走在长廊上,小厮紧跟随后报告着如今的情况。
“太子为何要这样做?”
季柏崇有些不解的自问着,若非迫不得已的事情,这般闯入臣子的家中,怕是要掀起朝堂上的轩然大波。
太子如今地位不稳,这般做实在是让人不解。
听着小厮说着包围丞相府的侍卫大都是玄甲军,是上站场厮杀多年的战士,小厮越说越是害怕。
季柏崇不屑的亲哼一声,“小小儿郎,似雏鸟琢人,又有何惧?”
“是小的胆小了。”
小厮赶忙一边走一边弯腰解释着,同时也被这些话给激励了不那么害怕。
林氏在地上坐了一会,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担忧的时候,她必须想想办法,赶忙起身跑了出去。
“管家,管家。”林氏找到管家,见着他已经将府内的人给聚合在地下暗室内,放心的点点头。
“林夫人放心,府内数百口人我已经安置妥帖,这边就去找老爷一起面对这次的事情。”
“慢,管家,你现在当务之急是传信出去,让明儿和姜儿切莫回来。若有不测,当立刻远离皇城。”
“夫人?”
“只要他们活着好好的,季家的香火便就不断。快去!没时间了!”
“是!”
管家急急的去传信,林氏被侍女们扶着来到暗室内。
府内众人看到林氏的时间都松了一口气,“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放心。老爷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搜刮民脂民膏败坏清誉,官家没有理由害他。”
林氏看了一眼众人,见他们眼中带着害怕和疑惑,立刻严肃认真的说道。
林氏知道这官家围攻臣子之事少之又少,定然会有人怀疑季柏崇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必须给他立着清白,等着事情结束,总不能外面还没攻进来,里面便就开始屋里横的作妖了。
规矩还是得立着!
“是。我们相信老爷和夫人!”
“我们相信老爷和夫人!”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表示忠心,倒是带动了不少人静下心来,团结起来,相信季柏崇的正直。
看着屋内的人都静下来,林氏的心却再次揪起来,扭头看着身后的暗门,保佑着能够平安无事。
丞相府正堂内
太子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吃着桌子旁的葡萄,等着季柏崇出现。
悠闲自得的模样,半分看不出来这是带着人准备来抄家的架势,倒格外像是来走亲戚的。
等到季柏崇见到明胤的时候,便就见着他如此悠闲的模样,瞬间内心的火更加旺盛,但却不好立刻发作。
走上前去,季柏崇拱手对着明胤一拜,“太子安康。”
明胤抬头看了眼季柏崇,吐掉口中的葡萄仔,有些傲慢的开口,“丞相同安啊。”
“老臣安,不知今日太子殿下这般阵仗来我丞相府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丞相难道不知道本殿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老臣愚钝,不知太子所言何意。”
季柏崇看着明胤傲慢的模样,十分不喜,皱着眉头说道,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屋外的战士。
见着屋外的战士大都是身穿玄甲,腰配利剑,分明是对付刑犯的模样,这更加让季柏崇内心恼火。
想他为政清廉,为了天盛勤勤恳恳,从来没有半分忤逆,却要被这初出茅庐的小子这般对待,实在是让人心寒。
明胤见着季柏崇看着他不说话,一甩手中的长鞭,“丞相大人当真不知,本殿此为何意?”
傲慢狂狷的口气,妄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