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狂咳,手被鲜血打湿,感觉全身肺腑如针扎一般,嘴角沾染着红色液体,渐渐有些站不住脚,世界也变得好模糊,不会要死了吧。
好像听到妈妈在喊我名字,就连安若、张姨也在,她们好吵好想让她们闭嘴,最终眼前一片黑暗倒在地上再没了意识。
“大哥哥,你怎么流血了,我帮你吹吹,我娘亲说过伤口吹一吹就不疼了,药吹一吹也就不苦了。”
是梦吗。那个小女孩轻轻地吹了一会,拿出了自己的小手娟给那个男孩扎上,看着上面扭七扭八的刺绣,就知道是女孩自己绣的。
“大哥哥记得把手绢还给若儿哦,不然娘亲又该骂我了。”
“若儿,你在那干嘛呢,该吃药了,娘亲给你吹了吹。”小女孩哎了两声,走了还不忘叮嘱男孩一定要还哦,而那男孩显然快没了气息,怎么可能她吹一吹,包住就好的呢,小孩子还是小孩子,可怜了这可爱的小脸蛋了。
“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喝完药要擦嘴。”听起来凶巴巴的语气,却还是感觉很温暖。杜娘收了药碗,不停地念叨,小女孩便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汤汁。
“是让你用手绢擦。”
“娘亲,那边有个受伤的小哥哥,我用手绢给他扎住了。”杜娘停下手头上的活,抱起女孩柔声问道:“你给娘亲指一下那个哥哥在哪好不好?”
那小女孩抬了抬手,往那个方向指了指,杜娘连忙快走过去,看看情况,到那一看连忙把她放下,抱着男孩就往屋里冲,女孩也一路小跑跟了过去。
“孩他爹,快去请郎中,这个孩子都快没生息了。”送走了郎中,两口子也松了口气。“虽说是破了点财,还好命留下了,刚才郎中说再晚一会,人就没了。”
“是啊是啊,刚才看到那一摊血,吓死我了。”杜娘转过身来,拉住女孩的手,“若儿,以后再遇到这种,一定要告诉娘亲。”转过身去对着孩他爹,“看着他也不像是咱自村的孩子呀,可别惹出什么事端。”
杜父一脸担忧,小女孩爬到床边,拉着男孩的手轻轻吹。“小哥哥快起来,若儿给你呼呼就好啦。”两口子欣慰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女孩懵懂无知的守着男孩。
过了几日端着汤碗的小若儿,颠颠地跑出来,“娘亲,那个哥哥醒了。”
杜娘闻声连忙摆了摆手,放下手中的织布,踏踏地走到床前。看了看那孩儿的气色,虽是虚弱了些,可算捡回了一条小命。
“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煮碗粥给你,你都睡了三四天了。”只见那孩子只是转了转眼珠,打量着周围环境,还有这二老是谁。
“你们是谁?”
“我们是安溪村的普通村民,我家老头子捡柴时发现你的,你一个孩子怎么弄的浑身是伤啊,家是哪的呀?”
“我,我不记得了。”
“哈哈,哥哥好傻,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寻声看去,是一个梳着小揪揪的女娃娃,还没床高呢。
“小若,你先去念书吧。”
杜娘接过汤药,便哄着小若去读书识字了,“娃儿,你啥都不记得了吗?”
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唉,这可咋办呀!”
见夫妇二人明眉不展,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一阵咳声把沉思的两人拉了回来,“孩她娘,你去看看小若有没有事。”又转身对着那男娃说:“你现在这安心养着,等哪天好了再说吧,说不定你的家人也再找你。”
“大姐姐,你怎么还在睡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她怎么可以看到我,“大姐姐,大姐姐,我叫杜若你呢?”我,叫安歌。
“杜若。”抬手想捏捏她可爱的小脸蛋,说话软糯糯地,手突然被抓住,“记住我叫安歌。”
“咳咳”。“姐姐,你醒了吗姐姐?”眼球微微颤动,一点一点地适应这强光,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好久,歪过头去看到杜若,不对,是安若泪流满面的样子,举手将她脸上的泪一一拭去,发现胳膊也包了纱布,“我醒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还不能走,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了。”眼眶通红,肿得跟核桃一样,肯定是哭了好久,加上没有休息眼球泛着红血丝。我收手对她笑了笑,这是真的担心还是愧疚,“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吧,要清淡一点的就好。”
看着她一步三回头,怎么给忘了她不会跟人打交道,“算了别去了,我也吃不下,怎么就你自己在这,爸妈呢?”“爸在工作没回来,妈去给你拿衣服了,张姨和妈一起回去的。”
看她这样应该不知道我知道录取通知书的事了,妈也不会告诉她吧,“带手机了吗,告诉……”“安歌醒了,刚好张姨给你煲了粥,坐起来喝点。”我撇了一眼,看到她们两个带着大包小包,看很多都是新买的,我接过面前的碗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忽略了妈眼里的试探躺下,背过身去,“你们都回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顾,只是感冒而已。”“你这样妈怎么放心…让张姨留下来照顾你。”小妹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说到:“妈,我想回去了,人太多了。”
“啪嗒”门被带上了,过了一会我才悠悠地起来,按了护士铃,“小姐,你那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张姨,就是问问我多久可以出院。”“你这才住一晚,多住院观察两天总是好的…”等到问完护士之后,心也就放下了。
我拿过平板,还有59%的电量,看到和罗曼的置顶聊天就想哭,感觉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同桌,想你了。”
罗曼:正在输入中……明天九点的机票可以吗?
(我现在就想见到你,我想你带我走。)
“好……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你明明还有工作要忙。”
罗曼:傻丫头,工作可以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