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惊讶之后,多年的克己功夫让公仲侈的脸色很快平静下来,他揉擦了一下额头,摆手示意颜率在茶几边坐了下来,他有些不解的问道,“颜先生,苏秦和孟胜都是青年人中的翘楚,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百里挑一的俊杰,怎么和韩翠这个逃亡的王妃一起?”
颜率道了一口茶,“相爷,关于这个事情,在下幸不辱命,也打听清楚了,先是听说当年马陵之战中魏国太子申竟然没有死,而就隐居在马陵,但是他的行踪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苏秦和孟胜,然而当今的魏国太子魏迎却亲自带人直赴马陵,要杀魏申
颜色绘生讲了半个时辰,才让她明白了,为什么苏秦和孟胜居然和试试逃出魏国的韩国公主韩翠走在了一起。
这过程充满了诸多巧合,但细细一想,又绝非巧合那么简单。
公仲侈头抬了起来,“这么说来,苏秦是那几个做说客的?”
颜率点点头,“不错,据在下所知,苏琴来韩国之前,已经先后说服了赵国,燕国,齐国的三国国君结为合纵之盟共同对抗秦国,但是魏国的国君魏惠王却并没有表态,而是派抒情来韩国,看看韩侯的意思?
公仲侯沉默的看向窗外,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庭院中树上的雪花在无声的掉了下来,像是一声叹息。
他回过头。用手指轻轻敲着茶几说道,“我们韩国地小人稀,又被几个大国夹在中间,合纵?讨好了东边,又惹得西边生气,哪有那么简单?”
他看向颜率问道,“先生对于合纵之策,先生是怎么看的?”
颜率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款款说道,“相爷,请恕在下直言,如今天下7分,全国一强独大,其他六国没有任何一国能独立抵抗,联手是唯一的办法,现在秦国新君登基立足未稳,但一旦让国家平隐,之后,她第1个对付的,可能就是我们韩国,因为我们是秦国邻国,最弱的一个,为了自保,也只能选择和其他六国,结成兄弟之盟。
他这话显然令公仲侈有些不悦,公仲侈语气淡淡的说“颜先生,大难来临还不是各自独飞,颜先生,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弱者没有依靠强者才能生存,你懂我的意思吗?”
“相爷,您是说和秦国结成同盟,去对抗赵齐燕梦魏五国?颜率颇有些吃惊的问道,“相爷,大家认为这个念头,实为不妥,秦人强悍自视极高,他们要的不是朋友,而是仆人。”
公仲侈干呵两声,没有继续将这个话题争论下去。
眼看话有些不投机,颜率当即拱手,先行告退。
等颜率走后,公仲侈打开书房的暗格机关,一面墙壁由内而外缓缓的推开,他回头看了看,闪身走了进去,脚下是一道长长的甬道,地上每隔一丈,就点着一盏壁灯。
他沿着甬道,走了大约一刻钟之后,来到一间没有门的房间。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静静地喝着茶,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有抬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公仲兄,你又来迟了。”
公仲侈歉意的笑了笑,“周兄见笑了,”说着走到案几边坐了下来。
他不说话脸上满是嘲讽的微笑,这表情让周宵很不高兴,不禁哼了一声道,“公仲兄,为何发笑?”
公仲侈轻咳了一声,“我下周新格局太小,一车礼物就让你闭上了嘴。”
周萧的脸色顿时耷拉下来,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公仲兄,你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虽然礼物并不贵重,但是乃公主亲手所赠,自然意义非凡,冤家易解不易结嘛。”
公仲侈静静的打量他,好像不认识她这个人的,哑然失笑道,“你知道公主查抄薛家得到了多少东西吗?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盆满钵满,你和魏人的只是一瓢水而已。”
“相国,在下并不贪心,有总比没有好,这话题我不想谈了。”
周宵说着,一脸疲倦地打着哈气,一副要打瞌睡的样子。
公仲侈及时转换了话题,“周兄,这个苏秦,你知道吗?”
周霄点点头,面露讥讽的微笑,“此人伶牙俐齿,确实有经世纬地之才,不过人很自傲,我在魏国曾经和他斗了斗嘴,结果惨败而归,呵呵。”
“周兄这么说,你是赞同他的合纵之策了,”公仲侈脸上没有了笑容。
周宵哼了一声,“合纵之策,那事情说的容易却不知做起来有多难,山东六国原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就算暂时走在了一起,以后也容易瓦解。”
公仲侈不禁拍手笑的,“对,英雄所见略同,韩国与其联合5个小国,不如去依靠一个大国。”
“好,老夫也是这个意思,明日在朝堂上,君侯要接见苏秦,我们二人携手,定要将那个苏秦骂了个狗血喷头,让他灰溜溜的,回魏国或齐国去,方解我心头之气。
夜,韩国王宫。
秦国国君韩威侯在书房听取太子盈对拜访之事的介绍,就听太子说道,君父,相国效果只是表面上的客,是一种酝酿的某种情绪,也许哪一天就突然爆发,所以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还没有大约六十五六岁左右,头发,早已半白,但精神矍铄,两只眼睛炯炯的盯着太子很累,海瑞并不是他的长子,而是他的第4个儿子,但是从小乖巧伶俐,深得他的喜爱,还有个最关键的因素是,他是自己的正妃所生,而自己的长子却是侧妃所生,所以,他举例认定很累,为自己的接班人。
还好,沉默了片刻说道,根据维护队效果的了解,这,咱家这一块超级大肥肉,被我们给吃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你派几个得力心腹,一日12个时辰,都说在相府门外,记录下她,见了什么人
君父,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太子有些茫然不解道。
韩威武脸色一沉,深呼吸了之后才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但相国纵横官场十几年,从来是睚眦必报,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想必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谁自然要好好派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