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德没死?!
这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炸的彼得脑门嗡嗡叫,一把抓住赫胥黎的衣领子,将脑袋按在茶几上,五官狰狞的咆哮,“法克,你们不是把他丢进塞纳河了吗?给我说清楚了!”
“我没有,我觉得他能穿得起那么贵的西装,一定是有钱人,想要问他要赎金,所以帮他给绑在地窖里面。”赫胥黎说话的声音有点飘,任凭谁被枪顶着脑门都有点发憷。
“地窖在哪里?”
赫胥黎扭过身,朝着酒吧的吧台说,“把那地方推开,下面就是地窖。”
彼得闻言,朝着身边几名雇员扫了一眼,几人瞬间就懂了,将枪塞进口袋里,站在吧台前,左右观察了几下,互相搭着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吧台给推开,差点爆血管。
“嗤”一口浊气喷了上来,呛的人嗓子疼。
“把他给看牢了。”彼得把赫胥黎推倒在地,居高临下,面色淡然,“别让他死了。”
自己则是带着人提着手电筒顺着地窖的爬梯往下爬,下面一股子的尿酸味,而且用手电筒一扫,环境十分恶劣,甚至有老鼠很大胆的蹲在墙角和彼得对视,长期在这地方待久了,简直让人崩溃。
“阿曼德”身边的雇员忽然的惊呼声,踩着满地的灰尘,就朝着一处扑了过去。
彼得赶忙将手电筒照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头皮发麻,阿曼德被绑在自制的十字架上,耷拉着脑袋,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最触目惊心的是,有几只老鼠和蟑螂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当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明显惊到这些“居民”,尖叫声,一哄而散。
“快放他下来。”彼得赶紧喊。
一名雇员连忙将绳子解开,将阿曼德放在地上,一摸他的额头,就惊呼,“太烫了,一定要送医院,要不然,就没命了。”
“快,快送上去。”
上面的雇员们手忙脚乱的将阿曼德牵上来,这动静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赫胥黎捂着受伤的腿,看了眼不远处的大门口,神情纠结,他可不相信彼得的承诺,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反悔,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这张臭嘴。
但距离大门口有接近十米的距离,最重要是自己拖着条残腿,恐怕没跑几步就被乱枪打死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
赫胥黎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身前的枪手,挟持他!
显然,并不是所有黑人都是笨蛋。
赫胥黎眼神慢慢变得阴狠,翘起半边屁股,手指摸向屁股兜,里面内有一枚刀片,他坐在地上慢慢的挪过去,双眼一只盯着对方,当瞧见雇员要转过头了,直接就暴起,像一头受伤的饿狼,在做着困兽之斗,但不得不说,人在逼急的情况下,战斗力直线飙升。
一下子就将雇员给扑到在地上,单手箍着他的脖子,刀片顶着对方的脖子,红着眼,朝着四周吼道,“滚开!滚开!”
赫胥黎的动作十分流畅,要是心里有一点犹豫的人,根本不可能干的如此漂亮。
这套动作下来,也在三秒之内!
周围的雇员抬起枪就将赫胥黎围在中间,只要一找准机会绝对开枪。
“放我出去,要不然,我和他一起死。”口水从赫胥黎牙齿缝隙中溢出来,整张脸倒像是发狂的精神病患者,早就没了一点的“人样。”
陷入癫狂的人,很少能保持理智,赫胥黎根本没留力,身下的雇员都被他锢的开始翻白眼了。
赫胥黎见周围的人不敢开枪,咬着牙,慢慢的站起来,右脸疼的痉挛,拖着伤腿努力的往后撤,嘴里低吼着,逐步往后退,他心里计算着距离
可他没注意的是,被挟持的雇员和其他人的眼神配合。
高军的雇员大部分来自德国特种部队,互相间许多的暗号或者手势都是想通的,甚至许多人都是战场上背靠背的搭档,这样加起来的战斗力可不是11等于2那么简单。
被挟持的雇员眼神往右一瞥,眼珠连续摆了三下,对面的一名雇员微微颔首。
当赫胥黎脚后跟碰到高起的地板时。眼里一亮,他知道要出门了,下意识的就晃了下脑袋,可这一晃,就出差错了,身前被挟持的雇员身体猛然往右边一倒,惯性将赫胥黎也是带歪了,脚下踉跄,但就是这么一下,赫胥黎上半身的就直接露在了枪口之下。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子弹穿过胸膛,一枪正中心脏。
其实,被杀的瞬间,所谓的残存条件反射根本只是理论,很少有人被子弹打中要害后,还能继续吧唧吧唧的,那只存在电影当中!
“咳咳”被挟持的雇员揉了揉脖子,愤慨的一脚踢在赫胥黎的脑袋上,面色铁青,“法克!”
像是很不解气,皮鞋用力的踩着尸体的脸,顷刻间,面目全非。
“安格斯,可以了。”彼得走过来,推开对方,看了眼赫胥黎的脸,眉头一皱,转过头来,“带上阿曼德撤!巴黎警察可都是鼻子灵的很。”
一伙人跑出酒吧,有人熟络的将停靠在巷子中的面包车拍照给换了,并且还用准备好的贴纸将车身颜色给遮挡掉,为的就是躲开摄像头。
军人出身的雇员们麻溜的很,三四分钟全都搞定,慢悠悠的驶离第十一区。
而此时医院的高军则是接到了一通马里老道士打来的电话。
“老板,身体怎么样?”老道士粗声,但语气中的关心还是能听得出来。
“放心吧,子弹咬了几口,命还在。”高军故作轻松说,示意护士推着自己逛着,笑着说,“我这儿你不用管,巴马科你给我看住了,我布的局可都在哪里,利埃辛那家伙最近什么态度?”
“西班牙的驻军已经进驻巴马科,我之前去拜访过,不过被拒绝了,显然他们对那次“意外”还耿耿于怀,至于利埃辛,那家伙已经拿下了卡伊、塞古、通布图,三分之一的马里国土被打下来了,不过他好像傍上了新的大腿。”老道士带着点担忧,“巴马科有线人告诉我,利埃辛好像私底下和别的军火商在做生意,我也发现他们军队中出现了许多俄式装备!”
高军习惯性的眯起眼睛,“俄式装备?那帮子也打算跟我们抢生意吗?”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最近马里甚至包括非洲的局势越来越不对劲了,好像就像是个油桶,只要有人点上一根烟,全都要炸开,也许新的非洲时代要来了。”
“生意不好做啊”高军感慨一声。
什么人都想要插上一脚,军火生意让流氓包了就算了,现在下面的私人军火商们也都是打破脑袋,有时候这不代表竞争力大,而是无线的恶性循环。
“那帮俄式装备先不管他,你派人去联系马里其他城市的管理者,以比给利埃辛的价格低于百分之十卖给他们武器,我现在觉得,混乱的马里才是我们赚钱的天堂。”
“你不打算扶持他了?”老道士疑惑的问。
“我们是军火商,谁是客人我们就扶持谁,西班牙人那里我会跟吉米去说,如果有空的话,喀秋莎、虎式坦克多往他们营地路过,让他们瞧一瞧,我们才是他们的“实力盟友”。”
老道士眉头一松,嘿嘿一笑,“我明白了,吓人这场面我最拿手了,得让那帮洋鬼子知道,巴马科和马德里接近七千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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