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满脸惊愕,不可置信的注视着面前的棋盘。
“这是,何人手段!”
少年摊手,“师傅,不是我。”
“废话,我用脚也能想到不是你。”
“老幽!”
他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屋里走出一个老人。
身子略显单薄,姿态洒脱,目光平静如水,仿若天地间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色变。
淡然,超脱。
他踩着青石铺成的小路,双手背后,一步步走来。
“何事?”说着,他面露些许不满之色,“祝平老头,你也是快百岁的年龄了,何故如此浮躁!”
祝平连忙说道,“你快来看!”
他甩了甩长长地白发,腿上却没有任何动作,“棋道,修心,修性,修魂,堂堂棋道宗师高手……”
“你别废话!”
他无奈摇头,祝平是他的挚友,也是与他实力不相上下的棋道高手,实力很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浮躁!
棋道,修的就是稳重二字。
成天大呼小叫,这像什么话。
他迈步走过来,目光顺着祝平手指的方向看去,表情不屑一顾,两人曾下出的残局,有什么好看的。
突然间,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半晌,语气颤抖道,“这……这是你我二人之前留下的残局!”
“没错。”
祝平一脸严肃,“你仔细看,我们二人的棋势并没有变,但整个棋局走向却扑所迷离,这意味着什么。”
他目光惊愕,难道残局被祝老头破解了?
稍微思索,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祝平的水平他很清楚。
没那个能耐。
那这是……
“意……意味着,这两位没有动我们原本留下的棋子,然后,把整个棋盘下活了,并且下满了!!”
北川……什么时候有这等棋道高手了?
他面露惊愕,仔细扫过棋盘中的每个棋子,这一刻,棋子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在空中缓缓凝聚出两条龙,白龙,黑龙,互相厮杀!
钦慕!
这绝对是两个高手的杰作!
“意味着,下棋这两位的境界,远远高过我们!”
“没错!”
少年说道,“师傅,师叔,这盘棋,可能是一个人下的。”
“你…你说什么?”
“今天,只来过一位客人……”
祝平与幽林对视一眼。
一个人,分饰两角,且将残局盘活,最终下到这种程度……!
鬼才!
何等的逆天!
这残局虽然是他们下出来的,可就连他们自己也都无法破解啊!
“我只离开了几分钟,回来以后就看到师傅与师叔留下的残局变成了这般模样……”
“几…几分钟?!”
两人同时咽了口唾液。
祝平急忙问道,“这人来做什么?”
“买剑技。”
祝平皱眉,“莫非是剑修?”
幽林叹息,“这般超凡天赋,修剑可惜了,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弟子,记得,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十几岁?
祝平沉默数秒,“找,找到他,收入门下!。”他
一扫之前的颓废,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一定要收入门下,我仿佛看到了棋道崛起……”
幽林感叹道,“从上古时代至今,棋道没落,恐怕难以崛起。”
“如果他愿意加入的话,未必。”
……
回家的路上,余树掏出剑技,粗略翻看着。
剑修一般只炼一种剑技,贪多嚼不烂,而且会的杂也不代表就强。
因此,许多剑修一生都只专研一门剑技,专研至精。
开天斩如其名,修至大成,可开天辟地。
当然,修炼完究竟有多强,余树不好确定,难说这剑技是不是标题党。
他只觉得竹简上的字很是生涩难懂,也就那几个小人图画能看明白。
“看来修剑也是一门磨心术,一两天难学会。”
剑修,并非只有单一的一系,其中包罗万象,有许多中奇门异剑。
作为和余树同为剑修的林晓琼,修的便是剑修分支中的空间系,战斗力或许比余树这种传统剑修稍微差点,但空间系剑修厉害之处在于防不胜防。
与人战斗时,可随时撕裂空间,将藏在空间中的利剑探出,进行攻击。
可以说,空间系是剑修中相对灵活的一系。
除此之外,还有重剑系,魔剑系……
每一系,也都有属于各自种类的剑技。
林晓琼的剑技,是一门明叫空闪的剑技,修炼大成,可撕碎百米空间,数万剑支从黑洞射出,听任调遣,只不过她目前只学会一点,顶多能把自己的剑,藏在空间中,战斗中除了拿剑的方式比较炫酷以外,毫无用处。
余树作为传统剑修,则是以快狠准为核心,丝毫不拖泥带水。
剑出,既杀戮。
一剑能杀之,绝不出第二剑!
开天斩同样是如此,共有八剑,也就是八层境界,每一剑都只有一击,实力越强,释放出的剑技就越强,追求的是一击取敌性命。
“大力出奇迹,这剑技,还挺适合我的。”
……
走在高楼的阴影中,斜斜的太阳被完全遮挡住,有些凉意,周围不停路过许多普通人,他们匆忙着,面无表情着。
记得,前世自己也是这幅模样。
余树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一世,似乎更有趣。
“踏踏……”
正走着,余树陡然停住,目光看向高楼顶端。
有人,注视我?!
如芒刺背,杀机浓郁。
是谁?
站立,遥望。
微风拂过,吹乱他的碎发。
楼顶刺眼光芒中,并没有什么异常。
错觉?
余树摇摇头,没有太在意。
这个世界的危险很多,妖灵,人类。
或许是某一个瞬间,有人暴露了杀机。
这种事,在北川不少见。
阴暗小巷,黑市乱流,东港码头,寂静深夜。
无处不弥漫着恩怨的气息。
人与妖,人与人。
最不缺的就是仇恨。
余树摇摇头,或者是这阵子神经紧绷,导致精神太过敏感。
大白天,大街上,就算是仇人,也不应该在这时候暴露杀机吧?
大概是错觉。
尽管如此,余树还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尽可能做出心理防备。
回到家,余树站在门口,盯着面前的大钢锁
沉默,深呼吸。
然后,他扯开喉咙喊道,“余有刚!我可是你儿子!你把锁换了,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