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唐喻酒看着这边三人,眼睛放光。
好戏,好戏。
一边的众人看着这四人,连连感叹。
好戏,好戏。
这时,船终于靠上了,戏安年猛的向这边跑来。
一把推开高慵,一把推开商殷夏。
商无书看着戏安年推开商殷夏的手……
这…应该是第一人吧。
高慵没说话,商殷夏没说话。
商无书低头了,比不了。
“阿潭,你怎么样……”戏安年满是担心。
“我没事,大哥,是商二公子救了我。”看着大哥焦急,戏青潭开口宽慰。
戏安年放下心来,向商殷夏道谢:“多谢商二公子。”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惊了一身冷汗。
他刚才竟然推了商殷夏一把。
游湖到了这种地步,自然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多谢高二公子。”宋沅清道谢,声音温柔似水。
“哦。”高傲没有看她,面无表情的回应。
宋沅清也不见生气,轻轻笑了一下。
宋沅清有一种独特的温柔气质,像一团柔软的云。
这边戏安年脸色不太好看,画舫已经往回去了。
“阿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戏青潭明显感觉到戏安年语气中有隐隐的愤怒。
她最近三番五次的出事,是从前未曾有过的。
其实最近有很多京城的小姐都像她一样,方才那宋沅清也不是遭了祸。尤其是有才有貌的,不过是因为前些日子京城里的公子小姐正式会过面,某些人开始嫉妒心大盛了。
戏青潭拍了拍大哥的肩,开口:“看我头发都被商二公子弄干了,真的没有事,不比那两个舒服多了吗。”
此时高慵商殷夏商无书已经走开了,把空间留给了兄妹二人。
戏安年皱了眉头,开口:“商二公子是怎么回事?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戏青潭回答。
确实不认识。
戏安年眉头紧锁。
想了一会儿又放松了眉头,怎么说也确实救了妹妹。
再说妹妹这么优秀,有人喜欢很正常吧。
正常吗?
不正常啊!
商殷夏这种妖孽,怎么可能……
可也不能否定妹妹的魅力……
戏安年再次纠结了。
戏青潭看着眉头打结的戏安年有些想笑,大哥有时候真的傻的可爱。
画舫靠岸了。
覃玉珂又是百般歉意的拉着戏青潭说了一会儿。
然后戏文松和戏青潭又相互打了个招呼,戏安年称今日没有尽兴,改日一定到府拜访。
两人又是客套一会儿。
随后戏安年就带着戏青潭离开了。
至于覃玉珂覃玉瑶,还有那边得云妍语徐玥宋沅清还有的纠缠的。
“云小姐莫生气了,徐玥姑娘确实不是有意的,当时船上有些水,我也没站稳。”宋沅清轻柔的开口,为徐玥说话。
云妍语有些不高兴,宋沅清这样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但苦主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样。
徐玥冷哼一声,暼了宋沅清一眼,又冷冷的瞪了云妍语一眼。
云妍语自然不甘示弱,端庄的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徐玥,像是在看一只蹦蹦跳跳的猴子。
徐玥气了个够呛,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
“叫府医。”戏安年一回府就开口吩咐。
给众人惊了一跳,赶忙去后院给老爷夫人报信。
戏紫钗还未回,她也去赴约了,赴的是宋二小姐宋沅沐的约。
说起来,两人还是未来的妯娌。
一个未来的大皇子妃,一个未来的二皇子妃。
戏青潭被大哥强行按回了房,被府医诊治。
府医紧缩着眉头,仔细把着脉。
“二小姐没有大碍。”府医舒展了眉头,慢悠悠的开口。
戏安年一口气没上来,有些想对府医动手。
没有大碍,做那表情作甚。
府医又沉吟了一下开口:“嗯!二小姐这香不错,这等极品安神香,老夫还是第一次闻。”
香?
戏安年疑惑,然后目光一点一点掠过戏青潭的床头。
嗯?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香囊。
一个黑色的香囊。
一个看起来就不像是女子的香囊。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妹妹的床头挂了男人的香囊,他竟然不知道是谁的。
戏安年倒吸一口凉气,想开口询问又碍于府医在场。
妹妹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哪家的闺秀敢在床头挂男人的香囊。
“行了,你下去吧。”戏安年开口把府医撵走了。
府医走之前还啧啧啧的品味,好像还陶醉在安神香之中。
“妹妹,你这……你这怎么能挂在床头。”戏安年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说这话了。
戏青潭微微一笑。
“安神香,不挂在床头挂在哪里。这么好的安神香难道挂在桌子边,在桌子上睡吗。”
看着妹妹一双清澈的小鹿眼看着他,好生单纯无邪。
戏安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哑口无言。
索性就不管了,戏安年想。
“你好好休息。我去见父亲母亲,他二老应该还着急着呢。”戏安年开口。
戏青潭也没说要跟着他前去,她知道说了戏安年也不会答应。
说罢,戏安年就转身走了。
出了门后戏安年感觉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就这么就走了。
那香囊……
算了算了。
都已经出来了。
……
第二日清晨。
戏青潭睁眼醒来,昨夜一觉很是安稳舒适,香甜极了。
一大早戏紫钗就来了。
昨日她回来的晚些,没来得及过来探望戏青潭。今日一早就来了。
戏青潭与戏紫钗对坐在前厅,两人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你答一句我问一句。
气氛一如既往的僵硬。
终于,说到无话可说之时,戏紫钗起身告辞了。
留下了一些补品。
“大小姐每次来都这样,来探望又不怎么说话,都不像是来探望人的。”侍琴开口对戏青潭说到。
戏青潭扶了扶头上的钗淡淡的开口到:“主子怎么样是你该议论的吗?”
侍琴吓得脸色一白跪下开口:“婢子知错。”
“罚一个月月银。”戏青潭语气也不冷,只是很平静的,却给人莫大的威压。
“是。奴婢领罚。”侍琴磕了个头。
大姐姐每次来,说话都是这样硬邦邦,干巴巴的。
关心与不关心,她能感觉到的。
不是覃玉珂那样嘘寒问暖细致周到的就是真关心,大姐姐这样就不是真关心。
覃玉珂。兰舒郡主。
她清晰的看到了覃玉珂在唐喻逍夸赞覃玉瑶时表情的崩裂,也清楚的看到了在唐喻酒端鹅梨乳糕给她时覃玉珂的不满。
落水这一回事,真相还不一定究竟是怎样的。
覃玉瑶是蠢,但难道真就这么蠢吗,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就推。
戏青潭平静的看着门口风中飘落的树叶。
没关系,商殷夏几人当时没注意这边,程齐可是一直盯着呢。
究竟怎么回事,一问便知。
……
等到午时,戏青潭就听到了一个消息。
现在京城中满是昨日之事的传闻,传的是宁国公世子高慵,右相唐府二公子唐喻酒,南阳郡王府二公子商殷夏,南阳郡王府世子商无书四人为戏二小姐争风吃醋,戏二小姐惨遭华王府二郡主嫉妒,被害落水。南阳郡王府二公子技高一等拔得头筹,首先救了戏二小姐。
现在赌坊里大兴压注,压的是戏二小姐最后芳心归属于谁。
唐府二公子唐喻酒的注最少,毕竟唐家和戏家是政敌,大家都知道。
至于其它三人,那真的是不相上下,难分高低。
戏青潭听闻一笑而过。
她也不知道这几个男人搞什么鬼,这谣言又是谁传的。
但她不觉得这四个公子里面有哪一个是真的心悦她的。
高慵?
她也有一些看不太懂高慵的想法,但高慵说过没有心悦她,那便是没有。
但有时候她也有些恍惚,高慵对她,好的有些过分了。
但她还是相信,高慵应是无意的。高慵是一个看似懒散,实则活的很清醒的人。
讲情爱,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
“什么!”戏安年听过这个传言后眉头都要打出了死结。
争风吃醋?还四个人?
他知道他二妹妹长的漂亮,才情出众,性子也好。
但这也太夸张了吧。这四个人都什么身份。
宁国公,鹤川唐氏,南阳郡王。
没一个比涑河戏氏差的。
论容貌,大妹,覃玉珂,宋沅清,宋沅沐,徐玥,哪个也不比二妹弱。即使他还是觉得大妹和二妹最美。
不会是别有企图吧。
是吗?
是吧。
不会吧。
不会吗?
戏安年抓了一把头发,好像掉了几根。
这不是什么好事啊,昨天二妹妹才被推下水。
这以后可怎么出门。
心里烦躁,戏安年想出府散散心,顺便看看是哪个混蛋在胡乱散播谣言。
还未走出门口,戏安年就看到一个小厮捧着一盆花往闻怀苑的方向去了。
好像是一簇黑蔷薇?怎么会有人送这个给二妹妹。
“这谁送来的?”戏安年叫住了小厮。
“回大公子,来人说是三皇子送的。”
“谁?”戏安年提高声调反问。
“三…三皇子啊……”小厮有些惊疑的颤巍巍的回答。
大公子脾气一向很好,今天怎么有点吓人呢。
三皇子?
戏安年感觉眼前一黑。
二妹妹…二妹妹这是怎么了,桃花朵朵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