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二妹妹扯上关系。
皇子。
戏安年一想就愁的头发都要掉了,操碎了心。
绝望的挥了挥手,让小厮继续去送了。
……
宁国公府。
高傲听完小厮的禀报传言后,仔细打量着大哥的神情。
怎么看着没有什么变化。
不该吃醋吗?
他也有些糊涂,大哥到底对戏二小姐有没有情啊。
有时候他感觉大哥对戏二小姐用情至深,有时候又感觉大哥对戏二小姐只是像朋友像妹妹一样。
用情到底怎么样的感觉呢。
“多谢高二公子。”
高傲被脑子里突然响起来的轻柔的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该死的,高傲冷冷的板着脸,高傲的仰着下巴。
然而耳朵尖却可疑的有些发红。
高慵嫌弃的暼了一眼自己弟弟,在那瞎想什么呢,板着一张臭脸,耳朵都红了。
高慵起身,满眼的无所谓,活动了一下肩膀就准备去吃饭。
小潭儿,长大了呢。
……
三皇子?
戏青潭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小厮。
小厮觉得送这东西真不是个好活儿,先后遭到大公子和二小姐的压迫。
“好了知道了,你放下吧。”戏青潭恢复了表情,让小厮退下了。
小厮将花放到了桌子上,抹了把虚汗,弯腰退下了。
戏青潭起身,靠近了那盆花。
几朵黑色的蔷薇静静地开着,沉静,神秘,仿佛有一层诱人的光芒,深深的吸引了戏青潭的注意力。
三皇子?
是因为那日御花园的事吗。
不过倒也没有关系,那日昭和宫内,皇帝的口谕已经断了戏青潭成为皇子妃的可能性了。
这花……
戏青潭用指尖轻触了一下蔷薇,花朵轻颤。
恍惚之间,戏青潭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花在颤还是指尖在颤。
或者说,是心在颤?
怎么会有那样神秘吸人的存在,平生未曾见。
“侍书,把它放到窗边。”戏青潭吩咐。
“是。”侍书不多看,不多言。
侍书是个识趣衷心的。
侍琴…最近倒是浮躁的很,口出狂言竟敢说大姐姐的闲话了。
那日,戏青潭和戏紫钗离开后。
御花园。
覃容希过来,叫来了御花园的人,开口吩咐:“把这蔷薇移到盆里一株。”
“是。”太监声音尖细,卑躬屈膝。
这三皇子虽不是东宫的热门人选,但也不是四皇子那种在皇上眼里毫无存在感的皇子。
霖嫔娘娘虽不是贵妃那样宠冠六宫,但还没失宠呢。
眼睛一转,太监眼尖的看到了后面的来人。
“四皇子。”太监请了个安,不过总觉得话语之中少了几分真诚。
覃容希回头,微微一笑:“阿止,你来了。”
覃止戈回应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三哥。”
御园的太监见状弯腰行了一礼退下了。
“三哥,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呀?”覃止戈好奇的问。
“哦。”覃容希一笑。
“我让人移一株蔷薇到盆里。”
“奥哦。”覃止戈点点头。
“三哥,我好久没去你那里了,你不邀请我去去吗?”覃止戈露出阳光的笑容对覃容希调侃。
覃容希轻笑一下:“那便走吧,三哥肯定好茶招待你。”
两人并肩往三皇子殿去了。
三皇子殿,其实还是属于皇储所的,是一座小宫殿,名为延光殿。
因为东宫未立,皇子也未封王,所以几个皇子都未开府建衙。
不过大皇子二皇子明年大婚将至,想来也该快了。
到时候,东宫,也该见分晓了。
如今在皇储所,大皇子和二皇子占着两个最大的宫殿。
宣心殿和养光殿。
至于四皇子的居所,小的都不像个宫殿。
名为明心殿。
延光殿内。
两人对坐。
覃容希淡淡的笑,给覃止戈倒茶。
“尝尝,我废了不少功夫弄来的。”
覃止戈端起茶开喝了一大口。
“嘿嘿,我粗人一个,让我喝属实是浪费三哥的好茶。”覃止戈笑的憨憨的说到。
覃容希笑着摇摇头:“此言差矣,是阿止来三哥才必须拿好茶招待。”
覃止戈“嘿嘿”一笑。
“三哥,刚才昭和殿里父皇说准许戏二小姐自选心仪的公子由父皇赐婚,真是好大的恩赐呀。”覃止戈看似不经意的说到。
覃容希倒茶的手突然顿住了,看向覃止戈的笑容变淡了。
覃止戈笑容不变继续说到:“哥你刚才那花是送给戏二小姐的吗?”
覃容希放下了茶壶,看着覃止戈,表情浅淡,静静地看着覃止戈的眼睛。
覃止戈笑容依旧,没有躲避覃容希的目光,眼睛明亮而真诚。
“是啊。”
覃容希移开目光,继续给覃止戈倒茶。
倒完茶后,覃容希喝了一口自己茶盅里的茶水。
“阿止。”覃容希淡淡的开口。
覃止戈还是明亮的笑:“哥。”
“你有什么愿望吗?或者说什么…宏愿?”最后几个字,覃容希说的很轻。
覃容希紧紧的盯着覃止戈的眼睛,覃止戈清澈的眼睛里清晰的照应出自己的身影。
突然之间,覃容希觉得那身影怎么那么面目可憎。
“我能有什么宏愿呢。我惟愿救我性命护我长大的人能够…活着。”覃止戈开口。
闻言,覃容希感觉鼻子一酸。
活着…一旦参与到夺嫡,活着…真的是太难求的结局了。
“你就不怕他变了吗?”覃容希反问。
覃止戈摇摇头:“我信他。”
这话听的覃容希心一颤,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是那么的卑劣。
“古往今来有那么多被权势迷了眼,你怎么能信他。”覃容希继续反问。
“不是的。”覃止戈开口。
“我懂他,他不是爱慕权势,他有鸿鹄之志,我信他可以成就出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覃止戈的话说的不快,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那么真诚。
覃容希不说话了。
良久,覃容希开口:“我以前不知,现在倒是觉得你会比我做的更好。”
“三哥?”覃止戈疑问。
“我只是…有些愿景,不是非…不可。能者居之,若……”还未等说完,覃容希的话便被覃止戈打断。
“三哥说什么呀,是我胸无点墨,怎么听不懂了。不过索性我也没有什么宏图之志,听不懂这些咬文嚼字的便听不懂吧,以后可就靠三哥了。”覃止戈语气跳动活泼,一如既往。
覃容希停了一下,开口:“那当然,有什么难处,都来找三哥。”
覃止戈继续笑:“不是一直如此吗。”
覃容希也笑了。
兄弟二人随后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半个时辰后,覃止戈也待的差不多了。
“明日再来。”覃容希开口。
“当然,三哥不嫌烦就好。”覃止戈回头,阳光照耀在脸上。
看着覃止戈离开的背影,覃容希心中百般复杂。
他没想到覃止戈这个在他维护下才保住性命得以长大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了这样的能力。
戏紫钗个戏青潭前脚刚走,他就知道了昭和宫里发生的事。
也对,皇家从来不缺会演戏,会隐藏自己的人。
但愿……但愿吧。
那盆蔷薇还是要送出去的。
他刚吩咐下去,估计就算大哥二哥还不知道,父皇也是肯定知道了的。
现在收回命令显然是欲盖弥彰,摆明了告诉父皇昭和宫发生的事,他刚说完他就知道了。
这是找死。
他此举确实是对戏二小姐存了心思,也不完全是为了戏家的权势,戏二小姐确实是很让人心动的。
他不是只顾利用别人的人,更不会只顾利用自己的女人。无论将来娶了谁,他都会善待的。
如今父皇既已下令,自然是不可能与戏二小姐有果的。
覃容希便将那刚刚生芽的的爱慕之情扼杀在心底,让它烟消云散了。
……
太师府。
宋沅清病了。
一个深闺小姐秋日里落入了寒凉的水中,怎么可能不生病。
宋沅沐气的脸都白了,就要去将军府找徐玥理论,被宋沅清拦了下来。
“好了沐沐,她确实不是有意的。”宋沅清温温柔柔的说。
宋沅沐一甩胳膊委屈的说:“我是心疼姐姐,姐姐你竟然帮着外人!”
宋沅清无奈一笑:“哪里是。害我落水的人,我难不成还会喜欢她吗。我心里自然厌恶她,可如今威武将军府正得陛下的盛宠,轻易找不得麻烦。”
宋沅沐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以示不屑。
“再说你怎的找她理论,她是会武的,伤到你怎么办?我也是心疼自己妹妹的。”宋沅清继续开解。
宋沅沐不说话了,闷闷不乐。
两姐妹没有母亲,自小一起长大,相互依靠。感情不是一般人家姐妹可比拟的。
“那高傲怎么样啊?救了姐姐,没有占姐姐便宜吧。”宋沅沐换了个话题开口。
宋沅清刮了下宋沅沐的鼻子,宠溺的开口:“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高公子救了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编排他。”
宋沅沐禁了下鼻子,开口:“所以到底有没有嘛?”
“没有。”宋沅清无奈的说。
“高二公子人挺好的,就是有些……”宋沅清开口。
“有些什么?”宋沅沐好奇的问。
“有些……傲娇。”说着,宋沅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