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的掰指头:“前几天撕了《三字经》,昨天撕了《百家姓》,今天我把《诗经》撕了,我想着我都背会了,留着也没用,结果今天都被先生发现了。”
云徵眼睛抽抽:“你...手欠,你撕书干嘛呀?”
她摸摸头:“折小船啊。”
云徵把她丢在地上:“自己走。”
他不开心了,小东西愣了一下追上去扯着他的衣裳:“你要帮我抄书的,不然我明天又要站墙角了,这么冷的天,我不想站了。”
跟着他回家,容兕香喷喷的吃了一大碗米饭,完了拎着零食袋子跟着云徵回屋,窝在小榻上一边吃一边看着云徵替她抄书,阿五在边上磨墨,看看奋笔疾书的云徵再看看悠闲自在的容兕,心里对自家公子越发叫屈了。
“玉小姐,你也跟着抄抄嘛,这样我家公子就少抄一些了。”
“不要,我字丑,不想抄。”她认认真真的嗑瓜子,弄得小榻上都是瓜子皮。
云徵翻了一页:“你来磨墨,不然我就不给你抄了。”
阿五立马把砚台推过去,小东西噘着嘴一脸不开心,跪在小榻上使劲磨,阿五嘚瑟的笑了笑,忙出去拿水来给云徵泡热茶。
他写的很快,字迹干脆利索笔锋强劲,写完一张的速度很快,容兕磨了一会儿墨就丢下了,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云哥哥,你都不看书吗?”她把小脑袋凑过来:“不看书你是怎么写出来的?不会是乱写的吧?”
云徵把她脑袋推开:“就这还需要看书?你是看不起谁呢?”
“可我没见你看过书。”她又凑过来:“你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瞎玩,怎么会写这个?”
云徵不解释,小东西在跟前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蹭着下了小榻把自己的小玩意儿都搬过来,安安静静的坐再旁边玩。
三本书,云徵到子时才抄写完毕,阿五把墨迹晾干,小心的放在小东西的书袋里,静悄悄的看着云徵把在小榻上睡着的容兕抱去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放下罗帐,熄了灯让人仔细守着才走。
回到屋里,阿五一边铺床一边吐槽:“玉小姐年纪小又闹腾,我去问过,说是她气哭的是朝中几位老臣家的孙女,学堂里那么多孩子,就玉小姐最闹腾最凶。”
云徵把剪断的铃铛弄好,重新系在竹马上头都没抬:“闹腾些怎么了?我觉得她没错,不问自取视为偷,她的东西被偷了难不成还要不问不说?今日虽然被罚了,可是就冲她把人凶哭这一点,以后也没人敢乱动她的东西了。”
“公子太纵容玉小姐了。”阿五把他的寝衣拿过来:“玉小姐在学堂闹,那些官员大臣看在公子的脸面上才没找上门来,可是玉公子毕竟刚刚步入仕途,玉小姐若真的闯了大祸,牵连的也是玉公子。”
“西泽要是真的为了自己的仕途就让自己妹子受委屈,那我就看错他了。”他把衣服换了:“而且小东西养成这样的脾气,你敢说不是她哥哥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