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本王喜欢坐哪儿就坐那儿(1 / 1)十七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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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门,到了马车停的地方便下了马车。

由池大都督领头,三人便朝大殿去了。

三人面色皆是不同寻常,池大都督难得的在众人面前拉了一张脸,池奕也少有的铁青着一张脸,只有池迓稍微好些,只是面无表情罢了。

往来路过的宫人,旁边同行的朝臣,皆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这池大都督一家,来参加个皇宴,怎么都沉着脸,好似被人惹了不快。

池迓对于那些话原本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当她瞧见爹爹和哥哥那清一色难看的脸时,忽的明白了什么。

只是,爹爹和哥哥的默契未必太好了吧。

他们只有这样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才能让人注意,也才能让大家猜测“是不是有人惹了池大都督不痛快”。

这样,必定会有当时在场的朝臣官眷出口解答,如此一来,便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赵琦呦的丫鬟仗势口出狂言,对池大都督不敬!

池迓的确猜得不错,池大都督和池奕还真是如此想的。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还是有道理的。

刚进入殿中,便有与池大都督和池奕交好的同僚过来询问了。

池大都督和池奕自然是“老老实实”把宫门口发生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大家均是一惊,一是没想到一个丫鬟居然会这样口出狂言;二是没想到赵小姐的教养居然这般无礼。

周围几人都相看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看到了笑意中更深的含意。

看来赵太师这回要完啊。

池大都督是什么人?从不主动与人交恶,但是也从不会吃亏,他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以长幼尊卑的序制,池迓坐到了池大都督与池奕后面的小桌前——一个靠在柱子旁边的角落。

这宫中的三位掌权者虽还未来,但小桌上已然摆满了许许多多的小鲜果。

有些不是这个季节的,看样子是才从冰冻室里拿出来的,有些不是京城当地的,该是从远处运回来的,可见皇上对这次太后的大寿是上了心的。

池迓正发呆坐着,不出去与人打招呼,也不去叙旧。她唯一挂念的朋友便是前太子妃,可……

缓缓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一盏酒猛饮下去。

“池小姐这是借酒消愁?”

耳边传来顾斩的声音,池迓连忙回头起身行了礼。

“行了,不必多礼。”

对于你,本王还不知道么?顾斩在心中暗暗想着。

池迓因着本身有内力,武功亦不是三脚猫,酒这东西不过是穿肠过罢了,不见得能留下什么。

于是,一杯又一杯酒水下肚,也着实无聊。

放下酒杯,往旁边随意一看,却不想刚好看到一身墨蓝色衣衫,高贵华气,正好整以暇,眼中皆是笑意的看着她的顾斩。

心下顿时一震,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稍时才缓了心神。

“王爷怎么坐在这儿?”她旁边的位置,该是哪家与她身份一致的小姐该做的地儿。

“本王愿意坐哪儿,便坐哪。正如本王现在想坐在你旁边一样。”

池迓怒视,不再看他。她不过随意一问,居然就被取笑了。

时间一晃而过,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开宴的时辰了,可太后、皇上、皇后以及太子竟然一个都没来。

倒是皇上嫡亲的弟弟九王爷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喝着酒。

顾斩:以及赏着美人。

不时,赵太师领着赵琦呦来了。

按理说,赵琦呦该就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可拖到了现在才来,看来还真是去找赵太师了。

她打量探究的眼光从未掩饰,也怪不着赵琦呦寻着她的视线看见了她。

赵琦呦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末了,忽然发现顾斩正坐在池迓的旁边并眼都不眨的看着池迓。

心中蓦然一顿,眼眸中是未曾展露过的憎恶与凌厉。

池迓就这么看着这位备太后喜爱的赵小姐,此时看着倒联想不到是宫门时隐着不出马车全由自家丫鬟出来“指使”人的那位。

这世家大院儿中的人,特别是女子,无一不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多年经营,造一个大家心目中的飘飘欲仙不可玷污的女子。

而很显然,赵琦呦做到了。

池大都督在玩笑中责备赵琦呦无力时,刚开始还有些愤愤不平的男子,此时居然会为赵琦呦狡辩。

当然,池家两父子也没有非要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但是自己受了的心酸苦闷自然是要说出来的。

当场又不是没有人,当场在的,虽不好说话,得罪一方,但在心里还是早有了想法判断。

终于,随着门口一声公鸭嗓的喊声,“太子殿下到。”

众人皆拜太子,可池迓心中憋着那口恶气,只是随意的行了礼。

顾斩身为臣子,当行礼,身为太子的叔叔,却有辈分压着,当即只是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这一刻,池迓居然有些羡慕顾斩这般……不用向顾楠行礼。

太后一家人像是约好了般,太子来后,皇后、皇上、太后便都随后而来了。

众人皆是一一行礼拜见。

池迓暗自诽腹,不得不说,像她这种懒于拘于虚礼的人,真不适合这种宴会,特别是皇宴。

当然,这话不能外说,免得落人口实。

可散坐在一旁的顾斩却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声音不高不低,足矣两人听见。

“不必鞠着,你我坐在这后面,没人会瞧见。”

听到此话,池迓转头微微踉跄一笑,真的没人瞧见?难道对面虎视眈眈看着他,不时忧愁,不时憎恶的赵琦呦不是个人?

顾斩看着池迓的眼眸越发深沉,最终化为一团叹息埋在心中。

四年前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只是未曾想会给池迓留下如此深的阴影,更未想到四年后的她会因为太子妃的故去而戾气突长,为其报仇。

宴会上,皇上虽说了君臣同乐,让大家不要拘礼,可谁会真正的放开了来玩。

伴君如伴虎,人人都知,自然也不会有人会真的不怕天子权威。

宴中,欢声笑语依旧,可是早没了掌权者没来时的那般轻松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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