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犹豫了一下，他挠了挠下巴，对司马懿说：“其实我也只知道一小部分......”

他不过是个实验体，对复星社内部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很了解。

司马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点了点头，笑着说：“没事，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

996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作为实验体，整个实验的过程他还是清楚的，但再怎么说，这也是公司的机密吧，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不打算再为复星社工作，但就直接把他们的秘密透露出去，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呢？

可眼前这个家伙也绝非善类啊，而且他刚才说什么？自己是博士的人？博士又是谁，难道说这其实是他们公司内部的矛盾吗？

996不是很明白，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眼下司马懿给他的条件更优厚，那他自然是要偏向他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凡人站在对自己更有利的一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是这样......”996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司马懿的眼睛，那对深邃的眼神中似乎潜藏着摄人心魂的力量，“我的本名叫李四......”

“噗！”

司马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名字，跟他的本人一样普通啊。

“你笑什么？”李四有点不满，他不止一次因为这个名字被别人取笑过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有一个叫李四的朋友，他上次吃饭的时候把面条吃到鼻子里去了。”司马懿正色道，编出的故事张口就来。

李四将信将疑，随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996不是我的代号，实际上，这是通神剂的代号。996号通神剂——血装涂层，他们给我的玻璃瓶上有个标签，我记得标签上就是这么写的。因为我们是这些通神剂的第一批成功受体，因此我们之后的代号也就顺便以这个命名，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几种通神剂还会有新的使用者，那他们的编号应该就是996-1，，996-2这样子吧。”

李四看了看倒在一旁的两个人，叹了口气：“他们也是这样，都是那种编号的通神剂的首批成功受体，我记得他还是跟我同一天接受测试的人。我们被集中到一个纯白色的房间里，拿到自己所属编号的通神剂，然后当场吞服下去......再然后，我就昏迷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一张病床上，四周的实验人员拿着记录本还是什么，嚷嚷着‘成功了’之类的话......”

他指了指失去手臂的998：“按照公司内部的要求，每种通神剂的效果是严格保密的，同时哪些通神剂已经有了受体、有多少都不是能公开来说的消息，以我而言，我最多就是知道他们两个——以及一个叫做邱月泽的青年——是成功的实验体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比如还有什么通神剂啦，还有哪些实验体啦，我是一问三不知。”

“哦？那你知道他们的能力么？”司马懿兴致勃勃的说，他虽然聪明，也不是什么都能知道，哪怕他的心里对这些能力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也还是需要一个确定的验证。

“997——金易光阴，998——耗散结构，这是我们聊天的时候他们透露出来的消息，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他们的嘴都还挺严，特别是997，平时跟哑巴一样，你都不知道让这家伙说出个话来有多难。”李四苦笑，“哦，还有邱月泽，那家伙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意外的很好相处，他说自己的通神剂叫月神，但编号和具体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司马懿暗自点头，单从名字上已经能得知很多有用的信息了，至少他自己已经大概明白了之前这两个人能力的原理，同时，他也不禁感叹997和998的专业素养真的是比李四高很多。

哪有战斗还没结束就把自己的能力透露给对手的道理。

让司马懿边战斗边解说自己的能力？那是他自己想都想不出来的蠢事。

“还有呢？”司马懿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你拿到的通神剂是什么样子的？”

“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很小，大概体积跟人的小拇指差不多。”李四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里面是会发光的溶液，也是透明的，但是仔细看的话，里面有一些悬浮的金色光点，我觉得溶液发光就是受这些光点的影响。”

果然是离散神格！

司马懿心里笑了笑，他猜到人界会有人研究这个，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遇到了。

离散神格，顾名思义，是不具备完整能力的神格碎片，他们可能是零号太虚中的神格破碎后向人界渗透的结果。因为司马懿对此不了解，所以他也只是知道人间有这种神格碎片的存在，却并不知道这些碎片具体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就今天的战斗来看，人类对于这些离散神格的研究程度似乎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暂且不论给他造成一点麻烦的时空性能力“金易光阴”，就算是其他两个看上去有点鸡肋的能力，也是他在神界所没有见过的。这些能力肯定不是原始的神格自带的能力，而是经过人工处理后，发生了“变异”的神力。

并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特化的能力有时候会比完整的神格更强力，但目前而言，这些能力好像大都存在着缺陷，比如在持久度方面，这三个家伙的能力寿命真的不忍直视。

不过听李四的话，这种变异的神力，已经有接近1000种了？再加上批量生产的手段，如果能一次性制造大量能力者，就算是寿命会被缩短，那也恐怕会成为一群可怕的战斗力吧。

当然，是对人类而言。

司马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完全无法想象人类是如何用科学的手段做到这一切的，还是说......

他低着头思索着，李四看他不说话，自己也停下了，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的奇异能量，他开始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做打算。

另一边，柏灵还在沿着弯曲的通道四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