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靳北宸的两只耳朵扯了几下,靳北宸抓住她的手,哄她说:“别在船上打打闹闹,当心翻船。”
游船靠岸,俩人手牵手的离开景区,来到大街上。
冰城位于边境,因此街上建筑也很有异国情调,就连街上行走的路人,也有不少白皮肤高鼻梁的外国佬。
靳北宸挥手要拦出租车,萧云舒制止了他:“不用坐车,就在路边散散步,也挺好。”
“行。”靳北宸紧扣住她的手指,仿佛怕她跑了似的。
“你至于把我抓这么紧吗?”萧云舒抱怨,“我又不会被人塞包里装走。”
“必须牵紧你,”靳北宸牵住她的手晃了晃,“你这个撒手没的小路痴。我要松开你呀,你立马就迷路了。”
萧云舒微微脸红,以前,她确实是个路痴,还是超级无敌大路痴,一天到晚的迷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那时她和靳北宸约会,他一不留神,她就把自己走丢了,还说不清丢哪了,害得靳北宸每次都要满大街掘地三尺的寻人。
后来她经过智力开发后,方向感是好了很多,可是太复杂的街道,她依旧会迷失。
正因如此,那种路线奇特,比如号称8D魔幻城市的山城,她是既不敢去游玩,也不敢去执行任务。
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十字路口前,前方是红灯,他们便站在斑马线前静静等待。
对面路口,有一家银行,门口停着一辆运钞车。车门打开,几个运钞员提着保险箱下车,还没来得及走进银行,突然有一辆越野车极速狂飙的冲过来,急促地停在原地。
密集的子弹从车窗里射出来,击中那几个运钞员的身躯,瞬间将他们击倒在地。
解决了运钞员,越野车里又跳出几个全副武装,脸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劫匪,他们抢走运钞员手里的保险箱,又快速钻进越野车。
司机一踩油门,车子风驰电掣的开远,转眼间已消失在街头。
一切发生的太快,路上行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连靳北宸和萧云舒,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是演习吗?”萧云舒傻乎乎的问出一句话。
靳北宸很肯定地说:“不是演习,是真实的抢劫,他们都是些惯犯老手。”
他说完,抬手打了个响指,时间立马暂停下来。
“走,我们去找劫匪!”他拉着萧云舒,身影快速地在街上的车辆间穿梭,寻找那辆越野车。
整条街都找遍了,那辆越野车还没找到。靳北宸正要通过画面重现查看越野车去哪了,萧云舒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油漆味。
她定睛一看,只见大街上静止不动的车辆里,有一辆灰蓝色的越野车,油漆味正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刚刚那辆抢银行的越野车,是深棕色的。
萧云舒一下子看懂,是这辆越野车临时喷漆改了颜色,怪不得他们刚才找不到它。
透过车窗,萧云舒看到车里的人,都摘去了头巾,或是穿着休闲装或是穿着西装。
看装束倒是正常人,可他们手里拎着的沾满鲜血的保险箱,却暴露出他们就是那些劫匪的事实。
靳北宸挨个将这些劫匪击昏,然后恢复时间的流动,又拨通报警电话,向警方报告:“刚刚抢劫银行的劫匪,在XX路口,你们赶紧过来逮捕他们。”
报完警,他俩又回到银行门口,救护车正好开来。
萧云舒拉住一个医生询问那些运钞员伤势如何,医生告诉她,由于他们穿了防弹衣,缓冲了子弹的杀伤力,所以这些人虽然受伤挺重,却没有一个人身亡。
至于他们能不能抢救过来,医生不敢保证。
听医生如此说,萧云舒赶紧对靳北宸下令,“你去宁杭市第一医院,将一个叫凌夜的医生带来,他做手术的技术一流,只有他,能救回这些人。”
靳北宸愣了一下:“凌夜,他不是脑科医生吗?别的手术,他也能做?”
“当然,”萧云舒语速飞快的说明:“他脑科手术做的最好,其他手术也做得顶呱呱。你快去,别耽误时间。”
靳北宸赶紧返回宁杭,片刻之后,他将凌夜和他的几个助手,还有黄鹂一起带回来。
看见黄鹂,萧云舒好生诧异:“怎么你也跟着来了?”
“我也是他的助理之一啊,”黄鹂眨眨眼睛,“我本来也懂些医护知识,当他的助手完全够格。”
这丫头,为了追到凌夜真是煞费苦心,萧云舒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只冲黄鹂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凌夜以为她是担心黄鹂不能胜任助理工作,他补充说:“云舒姐请放心,黄鹂是个很好的助手,她协助我做手术,从没递错过器械。”
凌夜带着他的助手们随同救护车前往医院,靳北宸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考虑问题。
萧云舒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哎,你想什么哪,那么入神?”
“我是觉得奇怪,”靳北宸不解地问:“那个医生,看起来比你大了好几岁,他怎么叫你云舒姐呢,是他长得显老吗?”
萧云舒小得意:“我凭本领当姐啊,在我们团队里,谁本能多谁当姐。我虽然年龄最小,可团队里的人哪,见了我都要尊称一声云舒姐。”
她说完,对靳北宸投去一记霸气的眼神杀:“赶紧的,叫姐!”
靳北宸反驳:“我又不是你们团队里的人,我干嘛叫你姐。倒是那些叫你姐的成员们,该叫我一声姐夫!”
“呸!”萧云舒一脸嫌弃的吐槽:“不要脸!”
当天晚上,宁杭市:
在靳氏守株待兔了一整天,也没等到靳海峰,赵安俊无奈之下,又找到他家里。
他来到靳家大门外,正好看见靳海峰的车子开回来。
“靳先生!”赵安俊紧赶慢赶的冲过去,拦在车前,“我们谈谈,请问,我老婆在哪?我想见见她。”
靳海峰摇下车窗,将几张照片丢出来,随后又把车窗摇上。
看清照片上的画面,赵安俊急痛攻心:韩嘉慧被打得满脸血痕,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狼狈的像个乞丐。
看见她零乱的衣衫,赵安俊猛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拍打着车窗,急切地问:“你们是不是把她……,靳先生,你做事,别做得那么绝!”
靳海峰隔着车窗,充满嘲讽地吐出一句话:“我们没把她那样,你以为我手下那些弟兄,和你一样重口味,对年老色衰的更年期大妈都有胃口。”
听他如此说,赵安俊松了口气,他又拍了几下车窗:“靳先生,怎样你才可以放了她?条件我们好商量。”
靳海峰冷冰冰地说:“等她给我爹妈赔完罪,我自然会放了她。”
赵安俊还想再说其他,靳海峰已叫来两个下属,把他生拉硬拽的拖走。
靳海峰进了家门,来到他的书房,他的亲信兼管家刘超向他报告:“老大,我们在冰城实施的计划失败了。他们前脚刚抢到钱,后脚就被逮捕了。”
靳海峰难以置信:“怎么会失败?他们都是在国外熟练作案的老手,又配备有一流的武器。刚抢到钱就被逮捕,我不信,是你弄错了情况吗?”
“我没弄错,他们确实被逮捕了。逮捕的原因,我还没查清。”刘超说到这,又问靳海峰,“要设法把他们捞出来吗?”
靳海峰思索片刻,深思熟虑地说:“不用捞了,这群废物,这次捞出来,下次还要进去。抢银行的事,咱们以后也别在做,虽然来钱快,可是风险也大。我们还是做‘投资理财’这块比较好。”
刘超犹豫:“这种传销模式的投资理财,还能骗到谁呢?如今的年轻人获取的网络信息多,了解的骗术也多,要骗到他们,恐怕不容易。”
靳海峰表情自信,胸有成竹地说:“傻子总会有,远比骗子多。我们不光要盯着年轻人。那些年龄一把,自认为社会经验丰富,性格又固执的中老年群体,才是我们的目标人群。”
时间一晃,又是三四天过去。
靳海峰父母的新坟修葺完毕,依旧建立在紫荆山陵园这块风水宝地。
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神态萎靡的韩嘉慧,被几个男人从面包车上拖下来,拖拉着走进陵园,来到靳海峰父母的墓碑前。
“跪下!”身后的男人怒喝,韩嘉慧“噗通”一声,乖乖的跪在地上。
这几天,她没日没夜的挨打,什么拳打脚踢,棍抽鞭打,针扎火烫,她都经受遍了。
挨打挨多了,她也收起那份阔太太的骄傲,变得卑微顺从,叫她干嘛她就干嘛。
今天又是个烈日炎炎的天气,又刚刚过了立秋,秋老虎肆虐,比往天更为炎热。
监视韩嘉慧的人,都坐在树荫下喝着冰镇啤酒聊天,只有韩嘉慧独自跪在太阳底下,经受着烈日暴晒。
没多久,韩嘉慧就晒的头晕眼花,视线一片模糊,近在咫尺的墓碑,她都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凭着求生本能,韩嘉慧挣扎着往树荫下爬,才爬了几步,她被人一脚踢倒,“呸,老娘们,爬过来干啥,想对我们献身哪?滚开,哥几个对你没胃口!”
“我要晕倒了!”韩嘉慧气息奄奄地说,“我的头,真的很晕,眼睛也花了。”
有人语气猥琐地说:“她说她晕,哥几个,给她淋点水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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