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霖看了一眼面前清瘦的女人,觉得她笑起来整个人生动了起来,脸颊又有些发烫。
再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当真把一个钥匙掏出来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要拿钱直接去账房领,要拿什么东西直接去仓库,这就是钥匙。”
宁歆用食指勾起了钥匙后的绳子,挑眉笑了一下。
狗东西竟然这么乖?
竟然有些不习惯。
女人白皙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钥匙被拿走,苏霖心里竟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三日后大婚,你自己准备一下,最好不要想着跑。”
“这个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
今日的交谈实在是太奇怪了,苏霖着急逃离这里,丢下钥匙就跑了。
“你这也不看路。”
苏霖转轮椅的素速度有些快,到门槛的时候差点摔倒。
想象中的跌倒破相并没有发生,他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快把我放回去。”
脸挨着柔软的部位,苏霖觉得看哪里都不对,脑子都转不动了,只能闭上了眼睛。
这个蛇精病是在故意勾引他吗?
怎么还不放手。
再不松手他就要想多了。
宁歆低笑了两声,把人给放下了。
若是这狗东西像之前那样作死,她肯定冷嘲热讽的过一把嘴瘾。
之前她失明,现在狗东西腿瘸了。
这还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抱你回去?”
不知是女尊国的原因,狗东西的身子软软的,轻轻一捏就出了一道红痕。
竟是比以前更加娇贵了。
“不用。”
少年摇了摇轮椅上挂着的摇铃,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面前,把宁歆怀里的人给抱走了。
“暗七,把我放回去。”
少年重新坐回轮椅,调整了一下呼吸,在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宁歆一眼。
“暗七,我们走你,好好休息。”
“小姐,您没事吧。”
“进。”
是原主的小丫鬟青璃。
几乎每个小姐旁边都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她也有一个。
“小姐,是青璃不好,没有保护好小姐。”
青璃跪在地上,小脸上充满了自责。
刺杀是在快进京城的时候发生的,青璃当时被支开了,匆忙进来的时候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说她家小姐被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看上了,就赶紧过来了。
“都说摄政王是个暴戾的主,你也没有卖身契,走了也没人知道。”
宁歆这种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的人,直接在小榻上曲腿半躺着,双臂做枕,露出了精瘦的胳膊。
“起来吧,我可没有虐待小孩子的爱好。”
宁歆是不会学里面的女主亲自扶起来,她懒。
再说了,你又不是像狗东西一样腿废了站不起来。
女人慵懒的声音响起,青璃就看见她们家小姐眯上了眼睛,好像要睡着了一样。
窗户的缝打开了一般,和煦的风拂过女人额前的碎发,与呼吸融合在了一起。
小姐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我看着那个女人不是个好的,主子真的决定了吗?”
“主子的事情我们哪能妄议,主子开心就好。”
嚼舌根的到是不少。
三日之内,宁歆没有见到苏霖一下。
中间就有绣坊的老板给她量过尺寸。
那女老板还打笑的说道:
“没想到摄政王还没成亲对自家妻主就管得这般紧,小姐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面对这个问题,宁歆只是轻笑了两下,没有回答她。
这狗东西的醋劲是还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已经是这样了。
绣坊里面多是绣郎,狗东西是多怕其他的男人碰她。
所以费劲找了个绣娘?
“你不怕他?”
百姓们听闻摄政王的名声就色变,这次成婚的消息,更是被穿成了摄政王不管礼义廉耻,当众抢女人。
像老板这样的还能开玩笑的,到是很少见。
“怕什么,摄政王年少是以男子之身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是他们那些只会用几句圣贤话的穷酸秀才能比的吗?”
老板娘到是看的开,没有跟宁歆说什么男人就该在家里相妻教女。
婚服被很快的就赶出来。
宁歆看了一下婚服,摸着上面的刺绣,非常满意。
但是看着苏霖的婚服,目光停留了更久。
“你是女的,刺绣的花纹太多了不好。”
苏霖想着蛇精病号跟他说的,那人喜欢刺绣,他记住了,找到了京城最好的绣坊。
但是这个世界,女人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宁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看来狗东西的系统有点本事,竟然敢无视时空禁忌,给宿主提示。
“还有两日时间,你后悔吗?”
后悔被一个名声不太好的人抓过来做挡箭板,或许谁都不乐意。
苏霖让人把衣服收了起来问着宁歆。
“白的一个好看的小郎君,我很开心。”
宁歆摸了摸下巴,轻佻的语气让旁边几个侍卫都差点拔刀而向,其中暗五最沉不住气。
“你这女人,还没成亲就对我家主子动手动脚”
“暗五,你退下。”
苏霖轻呵了一声,暗五憋屈的应了。
没错,小爷就是那么好看。
影爷,这次你不好看了,大佬以前说她喜欢好看的,你没有希望了。
蛇精病号虽然希望自家宿主完成任务,但是这种见针插缝骂人的事情,它也是很乐意干。
你才不好看,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
苏霖想起来了自己这次的身份,眸子一暗。
他这次的身体,确实长得不太行。
“你们都出去。”
他喜欢这个蛇精病,这个蛇精病也必须喜欢他。
她要是敢嫌弃他,他,他就生气了。
所有人张望了一下。
“主子,你一个人”
“你们出去。”
这次的语气强硬的很多,到是有些像外面传闻的暴戾的摄政王了。
房门紧闭。
“你喜欢好看的?”
少年扬起脑袋看着宁歆,手抓着衣摆,紧张着等着宁歆的回答。
“我,喜欢你。”
本来是要应下的,但是宁歆看他这个样子,说道口边上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最终怎么说出这种话,她也是不知道。
可能难得看狗东西这样乖,恶劣的性子被彻底勾起,就是想要欺负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