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自以为,自己养了不少佳舞姬,很有牌面,可跟李玄烈一比,却发现寒酸之极。
瞧瞧人家,什么公主,女皇,竟然都拿来做舞姬。
奢侈啊.....
“玄烈你厉害,为兄佩服。”
李建成啧啧赞叹道。
他以为,李玄烈把这三位洋奴叫出来,是为了向他炫耀珍藏。
“我汉家子民,无论男女,皆当是这世间最尊贵的族群。
我开疆拓土,征服西方,就是为了让他们衣食无忧,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
李玄烈陡然加重语气,神色肃厉起来。
“既然有了洋奴,这种卖弄风情,取悦于人的低贱营生,就不该再让我大唐女子去做!”
“皇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李玄烈的话,字字如雷,回荡在耳边,震撼着李建成的心神。
他眼神茫然,完全无法理解李玄烈这番话的深意。
毕竟,他与李世民一样,没有超越时代的眼界。
让大唐无论男女,人人如龙。
这才是李玄烈的格局。
可惜,李建成却无法领悟,也不屑于领悟。
他有种被李玄烈居高临下训诫的感觉,心中一股屈辱感顿时燃起。
“咳咳,玄烈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为兄记下了,今后府中只留洋奴,我大唐的姑娘,为兄统统放她们出府便是。”
李建成还是咽下了这口气,选择附合李玄烈的这番话。
谁让他有求于李玄烈,只好选择暂时隐忍。
“皇兄身为皇族嫡长子,若能以身作则,自然是再好不过。”
李玄烈方将三位洋奴屏退,令为李建成再添香茶。
几杯茶下肚,李建成忽然问道:“三弟,这太子之位空悬已久,以你之见,谁更合适做太子。”
他终于转入了正题。
“谁做太子,自当由父皇决断,我没有看法。”
李玄烈平平淡淡的答道。
他的回答,令李建成眉头微凝,显然有几分失望。
李建成不甘心,又道:“其实自古以来,太子都是立长,唯有如此,社稷才能稳固,若不然,隋朝就是前车之鉴呀。”
他这话,暗示已再明显不过,就差直接说:
我这个嫡长子做太子,乃是天经地义。
“杨广以次子身份继位,登基之后确实,种种做为,确实令隋朝走向覆灭。”
“不过,历朝历代,亦有不少帝王,并非嫡长子出身,却仍能成就明君伟业。”
“譬如汉武帝,便并非长子,却是举世公认的千古一帝。”
李玄烈就事论事,只是说出了事实。
李建成听在耳中,却背后一寒,自以为李玄烈是在有所暗示。
“他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他在暗示,他支持秦王做太子不成?”
李建成眼眸暗暗观察李玄烈,心头顿时蒙了一层阴影。
“汉武帝确实是千古一帝,但他这样的圣君,毕竟屈指可数。
而不立长子,导致国家覆亡的例子,却比比皆是。
近在眼前的杨广是一例,当年的秦二世胡亥又是血淋淋的教训。
三弟,你可是想清楚啊。”
李建成没有捅破窗户纸,只是旁敲侧击,种种暗示。
李玄烈反问道:“那以大哥之见,我大唐又当谁做太子?”
李建成有些尴尬。
这叫他怎么回答,难不成毛遂自荐,说自己最合适么,那这脸皮似乎也厚了点。
可不毛遂自荐,难道还违心的说李世民合适当皇帝?
要是李玄烈顺水推舟,举双手赞成怎么办。
纠结过后,李建成一咬牙:“为兄还是那句话,自古太子若不立长,国家必然有祸,这太子重担,为兄义不容辞。”
他终于还是豁出了脸来,说出了心声。
李玄烈却面无表情,只“哦”了一声,继续闲品香茗。
李建成又是尴尬,李玄烈的平淡反应,令他有点不知如何铺垫下去。
“三弟,其实为兄此番拜访,就是想请你以社稷为重,帮为兄拿下太子之位。”
李建成无可奈何,只得道出了真正意图。
“既然皇兄坦白了,那我也把话说开了吧。”
“你想做太子,我能理解,但你想让我帮你,却断无可能。”
“你是如此,秦王也是如此,你们我谁都不帮。”
“我还要给你们一句衷告,你们有当太子的野心可以,却不能为争太子,不择手段,置我大唐江山于不顾,置父皇的感受于不顾。”
“若是你们让父皇不痛快了,我必定出手,让你们加倍不痛快!”
李建成字字如刀,霸道的警告明明白白发出。
那语气,不容置疑,如若君命一般。
李建成的脸渐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