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洗漱完回到主卧,他按下门把,发现推不开门。他皱着眉又试了一次,发现还是推不开。沈最可以确定,门被锁上了。他半握着手想要去敲门,在即将碰上门板的那一刻又把手撤了回来,转身去了客房。
乔桑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当她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时,她的心又瞬间跌落谷底。她有些不甘心地把耳朵往门上贴,可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乔桑撇了撇嘴,重新回到床上。她从地上一排的玩偶中随手拿起一个,紧紧地,抱在怀里,气鼓鼓地睡觉了。
第二天沈最收拾整齐下楼的时候,乔桑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了。沈最看着这个单人餐,忍不住出声问道:“我的呢?”
乔桑看着他,愣了有两秒,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些愧疚地说道:“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回来了。”
沈最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一句话。乔桑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你将就着吃点?”
沈最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这么点东西,吃了跟没吃一样。沈最冲她摇了摇头,打算出门。
突然,乔桑有些懊恼地拍了下额头:“你昨晚在哪睡的呀?”
沈最漆黑又深邃的瞳孔望着她,,嘴硬道:“昨天上楼我发现门坏了,打不开,就在隔壁房间睡的。”
“昂,”乔桑总感觉有股怨气包围着自己,她还想说些什么,沈最就提上公文包离开了。
乔桑有些开心,也拿上包哼着歌一晃一荡地出了门。开出小区的时候,乔桑看见了沈最那辆高调的宾利。她油门一踩,直接超过他的车,开在了他的前面,然后降下车速,继续不急不慢地开着。
沈最看着前面那辆熟悉的白色奥迪,手指抵着额头,无奈摇摇头,低低地笑出声来。
林助理坐在副驾驶,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他看着前面那辆白色小奥迪,砸了砸嘴,这夫妇两的情趣也真奇怪。
陈自冢火急火燎地来到医院,老爷子已经知道沈最打压陈氏的事情,气的血压直飙,怎么都下不来,老爷子对自己的态度也有很大的转变,陈自冢不敢在怠慢了,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在等电梯的时候,陈自冢瞟见楼梯间出来一个单薄挺拔的身影,他下意识多看了两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那不是沈最的太太乔桑吗,如果从她身上下手,事情应该不会这么麻烦了吧。
陈自冢急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沈夫人。”
乔桑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感吓到了,她连忙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陈自冢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但想到刚刚触碰到的光滑细腻的皮肤,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摩挲着。陈自冢稍稍站直了身体,有些歉意地说道:“沈夫人,我是陈自冢,陈意欢的父亲。”
乔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愣愣的:“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搓了搓双手:“说来有些惭愧,都怪陈某教女无方,让陈意欢起了不该起的心思,竟然想着去勾搭沈总,实在是很抱歉......。”
如此直白的话,乔桑再不懂就说不过去了,她满脸的震惊,陈意欢和沈最,怎么会?
陈自冢十分没眼力见地继续说道:“虽然两人在一张床上,但......。”
“够了,不要再说了,”乔桑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他的话,她极力克制,可肩膀还是忍不住颤抖。
陈鹤看见陈自冢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惊讶,毕竟她的女儿在这躺着。可当他看到陈自冢朝乔桑走去,还拉住她的手,正在说些什么。陈鹤一下就慌了,连忙跑了下去。
陈鹤把乔桑往后一拉,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
陈自冢一看见这个扫把星,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干什么你,这有你什么事,不去救死扶伤你跑这瞎掺和什么,快给我滚。”
“要滚的人应该是你吧,”陈鹤紧皱着眉,一脸厌恶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还嫌给陈家添的乱子不够多吗?”
陈自冢感觉自己的颜面扫地,气极了,指着他骂道:“我需要你这个扫把星来教我做事?”
乔桑不愿意再听他们的争论,她的脑子现在就像一团浆糊一样,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转身快步离开,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
陈鹤看了她一眼,扭头看着陈自冢,阴森森地说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的女儿比你清楚,不要再这里自作聪明,沈最的事我自会解决,不需要你再这添乱。”
陈自冢被他这幅如修罗般的面孔吓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等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鹤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