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和袁守诚当然不知道远在西牛贺洲,因为他们的举动,把一个计划提前了一段时间。
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袁守诚倒是无所谓,他为人算卦,挣钱只是一个很小的目的,最多的是为了磨炼自己的技艺。
现在既然被人赶走,那人水平明显比自己要高,那就痛快的认输。
大不了,去找自己的侄子,袁天罡。
入了太史局,一样能算卦。
只不过,更多的是看天象,算国运。
想着,袁守诚就叹了一口气。
江流儿停下了筷子,问着:“难道你又想反悔了?”
“倒也不是!”袁守诚感慨万千,“这占卜之术,难道真的看得是天赋吗?我侄子袁天罡是这样,你也这样,真叫我心酸啊!”
对于袁天罡,江流儿还是知道的。
历史上的他,曾经预言武媚娘能做皇帝,又和李淳风一起做了推背图,传说中很多事件和他预言的一样。
“叮!发现新的打卡对象,是否解锁?”
江流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动声色。
“叮!解锁成功!”
打卡对象:袁天罡
打卡任务:结识袁天罡
奖励:你猜
江流儿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这系统又皮了,两天不教训,又不乖了。
“刚才你说,你侄子是袁天罡?”
“正是。”袁守诚点了点头,虽然说袁天罡比他算的灵,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你侄子今年多大了?”江流儿好奇问着。
“嗯,算着今年正好五十五岁。”袁守诚沉吟着。
袁天罡生于隋朝开皇三年,如今是大唐贞观十三年,可不就是五十五岁。
只是江流儿以前没有留意,又听袁守诚说袁天罡和江流儿一样都是天赋异禀,江流儿就下意识地以为,袁天罡岁数和自己差不多。
当时刚又抿了一口茶,直接就喷到了袁守诚脸上。
袁守诚呆呆望着对面震惊不已的江流儿,茫然无措,拿袖子擦了擦脸,问着:“怎么了?”
“没什么!”江流儿顿时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侄子岁数和我相仿呢!”
“唉!”袁守诚这才明白,原来江流儿是误会了,“他幼年时候就天资聪颖,现在对于占卜之术,更是炉火纯青!”
“你们两个要是能见上一面,只怕是相见恨晚啊!”
江流儿正求之不得,刚接着任务,袁守诚就自己把这话递了过来:“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很想见识见识!”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袁守诚一激动,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江流儿怔然看着他,没想到袁守诚居然比他还着急,点了点头:“好!”
说着,袁守诚就拉着江流儿的袖子,朝着大街上奔去。
这时候雨早就已经停了,长安城的排水系统也好,地面基本上没有什么积水。
袁守诚顺手抄起了自己的招牌幌子,另外一只手就没有松开江流儿的袖子。
叫了一辆路边停着等活的马车,两人直奔袁天罡的家而去。
沿着朱雀大街,走到北城,有一座看着很朴素的宅院,刚到门口,袁守诚异常兴奋,就喊着:“天罡!天罡!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江流儿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听着他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
闯过了门院,来至在客厅前,就见着有一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外走,看见了袁守诚,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疑惑喊道:“叔父,这是?”
“这位可了不得,昨天我们两人比算卦,我竟然输给了他!”袁守诚又指着这青年,介绍着,“这个就是我的侄子,袁天罡!”
江流儿一看,好家伙,不是说好的五十五岁吗?!怎么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岁?
“叮!发现袁天罡,打卡成功!”
“奖励正在加载中,请稍后!”
听了系统的话,江流儿这才敢相信,原来这人真的是袁天罡。
这时候,袁守诚已经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讲了。
袁天罡刚开始听着很冷淡,到了最后结局的时候,双眼放光!
他的这位叔父,虽然说天赋不如他,但是也在卦术上沉浸了很多年,能胜过他,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江流儿,江兄弟?”袁天罡的态度突然变得很热情,“来来来,屋里坐!”
一把拉住了江流儿的袖子,往里面带。
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
江流儿越坐越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这家人似乎有些奇怪。
“喝茶!”见着江流儿有些拘束,袁天罡举起了茶杯,远远敬了他一杯。
端起茶来,江流儿抿了一口,期间发现袁天罡一直在笑眯眯地盯着他看,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袁天罡袁道长,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也没有必要一直这么看吧!”
袁天罡尴尬地笑了两声,收回了目光,稍微沉吟:“江兄弟,听我叔父所言,你的卦术很是厉害!”
江流儿心说,系统给的东西,那能差的了嘛!
又听见:“要不要我们两个也来比一下?”
“啊?”江流儿当时就傻了,怎么刚比试完又要比,当时脚下抹油就要跑。
袁天罡看到了他的动作,叹了一声可惜,连忙说道:“都是玩笑话,莫要当真!”
江流儿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喝茶。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袁天罡和袁守诚互相示意,让对方说。
“你们要干嘛?”江流儿现在感觉这里像是屠宰场,而自己是即将待宰的牛羊。
袁守诚干咳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望着江流儿,说道:“我看小先生你也是孤身一人,住在别的地方我们也担心,要不然,就住我们这里吧!”
这就是要留宿,只要住下来了,不愁找不到机会和他对决、请教。
江流儿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不过直觉告诉自己,不能留下。
而且,他在大佛寺留的也有禅房,不是没有地方可以住,就回绝了他们的好意:“不用了,我有地方可以住。”
“哎!江兄弟,外面终究只是外面,哪里有家里住着舒服!”袁天罡诚心诚意地劝着,“再者说了,长安城暗地里说不定还有些对你图谋不轨的,多危险啊!“
江流儿心说,最危险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眸子一转,说道:“我其实是佛寺的和尚!”
袁天罡大惊失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