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看着眼前似是陷入回忆,露出一抹温柔笑意之时,她刚刚说的话他一个都没听见。她用手又晃了晃相河的脸前:“相河?相河?”
相河猛然醒来,又恢复了那张冷酷俊美的脸庞,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白灵笑的一脸不羁,呵呵,和我玩?还嫩了点。
“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啊!”
相河一把钳制住她,“你又想干什么?”
白灵一把拍开他的手,“我能做什么?还能从你蛇王眼皮底下化成烟漂出去不成?”
她又不经意不抚了抚他碰过的衣袖,这一举自是也没逃过他的眼睛,他神色微微一凛,眉头微蹙,带有三分冷意,四分凄凉。
白灵似乎感到连里室的空气中都散发着寒意,冰冷,甚至还有一丝凄凉。
她眸色微闪,一脸黑线,弄得她上辈子好像真对这个人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禁不住说道:“你也别一幅这种被世人欺了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王姬是谁,在我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对上相河蓦然散发的杀意,迎了上去,反正横竖都在刀尖尖上走了。
“她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你当成金丝雀一般囚在笼中日日欣赏几百年,可见她是极自私的了,这般剥得他人自由,践踏他人尊严的人,当真是该活剐了,死一万次都不足息,免得她再去祸害其他人。”
白灵说着说着自己的情绪不禁也被调动起来,心中另将这个王姬骂了个遍,还真不是个东西。
相河勾起嘴角,心中的怒火没由来的一阵被熄灭下来,挑起白灵下颌,散发着蛇本身具有的凉意,低沉着嗓音,“是么?她当真该活剐了,免得再去祸害他人。”
说罢便动手解自己身上衣物,白灵一惊,怒,“干什么!”
相河连笑都带有一丝凉意,此时低头看着床上的人,身着嫁衣,颜色妖桃浓李,薄愠微怒,身姿明艳俏丽,自带一股风流蕴藉,比起前的高贵典雅,仙姿玉色更是多了一分红尘味。
“你说我能干嘛?今夜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当然是行正当之事了!”
白灵迅速裹起被子,将自己包的紧紧死死,心中哀嚎,想她白灵活了十九年也未曾做甚亏心事,好事也做了不少吧。怎生这般倒霉,成了孤儿,修出妖丹,现下又莫名顶着一个该活剐的王姬的脸还有那气息相同的妖丹,成了蛇族的王后,她可不想和一冰冷冷的蛇生活一辈子,好歹虽成了妖,曾经也是个人。
她或是将几辈子的霉运都弄到她身上来了,现在成了一条蛇搓圆了捏扁了的柿子,脑中浮现出一个云淡风轻的身影,若是他在就好了。
事后又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出息,终归得好好自个修炼,人家救你一会是你运气好,救你两回是他心善,还能指望人家救你第三回,还是道蛇窝里来?莫不是个傻子这般做?
既然逃不掉……想她白灵虽不是十恶不赦大恶人,但肯定也算不上个大善人。她阴恻恻的笑着,那就将这里搅成一锅粥,也任不得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了。
想到这又呵呵的不怀好意笑起来。
相河本声是蛇,天生冷血,又生在蛇窝里,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表情竟是可以如此丰富。他看着这个不怀好意女人,外衣已然去,“别想打什么坏主意,你也逃不掉。”
白灵一把掀开被子,坦然对着相河,也不管他是否褪去外衣,“想你堂堂蛇族之王也不愿强迫一女子吧,你这王后我可当个十日,如在这十日中你能让我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那也算是一桩美事。”
相河挑眉,这个女人当真是两次三番敢和他谈条件,这种事也能拿来谈?他似乎发现了不一样的天地了,他想有她在,这里或许不会再如此冰冷了,他冰冷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嗯了一声。
“喂,你就这么走了?我都答应你做你王后几日了,好歹你也把我身上的封印给解了吧!”白灵看着那抹寒凉的背影。
相河唇角微挑,丢出一个瓶子,“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好处。”
白灵嫣然一笑:“那还不是,有了妖力好办事。”
他走出清河园,夜色寒凉,血已停了,石板路边的枝叶禁不住雪的重量,掉在他的肩头,他不拂也不管,任它在肩头融化。
他似乎第一次听到雪融化的声音。
白灵妖力一被解封,立马召唤出小黑小白,将发生的事都说了遍。
小黑一毛脸的深思,“这个蛇族之王我略有耳闻,也是个蛇足王者,据说他仅仅用了三百年便统一蛇足。”
白灵挑眉,“还有呢?”
小黑一摊爪子,“没有了。”
白灵一个爆栗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