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一大早上出来找人,他看到彻夜未归的猫,她在大街上大喊大叫,似乎已经疯魔?
钟禹挠着鼻尖,竟然笑了,他站在人群里笑。
花猫看过去,瞅一眼幸灾乐祸的护卫,她一脸我要是被伤一根毫毛,回头找你算账!
钟禹猛地打了寒颤,他赶紧转身,速速回去找太子,他道,“公子,你的人被抓走了,看起来似乎要被一阵毒打,再不去救,她会没命,即使不死,也是缺胳膊少腿,或者是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然后气若游丝,甚至尸骨无存……”
钟禹描述下场,很是血腥,绝对凄惨,他都以为自己是当事人,身临其境,在活脱脱受罪。
而坐在桌边要喝茶的公子,突然闪身不见,他像鬼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店小二都傻了,他望着飞梭出去的白衣俊影,回过神来只说两个,好快!!!
钟禹拍了拍受惊的店小二,当即飞身出去追主子。
顾鸿峥赶去何家,果然没人。
钟禹问,“殿下,我们现在不是该去衙门吗,你跑来这儿做什么?”
顾鸿峥吩咐没脑子的人,“去,问问周围的人,看有没有人看到过异常,不管花多少银子。”
钟禹听懂了,他速度去办。
顾鸿峥转身要去衙门,但又停住,他返身去醉天香,到了花楼里,找了一个看得很顺眼的女人,他把人拖到角落里,人家还以为公子要来点不一样,看着他,长得还很好看,俊美又挺拔,实在是人间难得,不由的娇嗔起来,一副欲拒还迎,她道,“公子,你别急嘛~~~”
顾鸿峥俊脸黑起,他让女人说出游魂花的房间在哪里?
女人愣住,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顾鸿峥拿出一把刀,是锋利的柳月刀,这小刀好用,带在身上轻若无物,随时可以拿出来当武器,然后还能想一想它的主人。
而想到她将要被毒打,他杀气升起,陡然一股寒气席天卷地,吓得被堵住的女人泪眼婆娑,她感觉到危险,那是性命不保,只求公子饶命……
顾鸿峥让人赶紧说,女人颤颤惊惊指,“在这座楼的后面,那儿有一栋楼,在最顶层就是楼主的房间,整一层都是她的……公子……是找她吗?”
顾鸿峥让人记住,你没见过我,不管任何人问起。
他说完即闪身不见,去往游魂花的房间,四处翻找,找到了奇怪的东西,是晒干的游魂花,还有叫不出名的药材。
再搜寻一番,没其它发现了,只这干花和药材,最吸引人。
他拿出手帕,想将干花和药材装在帕子里,但看着熟悉的帕子,他收起来,转而撕下人家的琉璃帐,而后把那干瘪的东西装起来。
之后急忙离开,半路上见到钟禹,他急得大喊,“殿下……”
顾鸿峥停下来,“人呢?”
“被关进牢里了。”
顾鸿峥停下,转身去牢房。
钟禹跟随,他想起猫儿的威胁,着急催,“殿下,我们该去衙门了。”
顾鸿峥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着急,“你要去衙门做什么?”
钟禹:“……”救你的人啊,你不心疼啊,不会吧,真想将她千刀万剐泄愤啊?太子殿下你也太狠心太残忍了吧?
钟禹内心戏丰富十足起来,他想劝主子,凡事适可而止啊,怎么说也是你心肝,这样报复她好玩吗?你知道这人一不小心就弄没了,更何况是她,很容易弄丢的……
顾鸿峥道,“你现在去衙门,凭什么堂而皇之把人带走,就因为你武功高?”
“额……好像是这个理啊,要说武功高强,花猫完全可以逃的……”
“她知道你会多管闲事。”顾鸿峥语气里莫名有些无奈,那种无奈,不是谁人都能拥有。
钟禹欣喜起来,“殿下,其实你很担心对吧?”
这胆大包天的护卫,竟然敢这么研究主子的心意,他绝对是被一只猫带坏了,以前他没这个胆子的,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顾鸿峥取出面具,戴上,钟禹没有面具,他问,“我怎么办?”
“把你衣服撕下来。”
钟禹:“……”
他犹犹豫豫的对着心爱的衣服下手,咬牙,闭眼,狠心扯下心爱的衣物,他哭唧唧,“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竟然穷得连一块破布都买不起!”
他边吐糟边走向牢房,奉承,“殿下,你真是料事如神,怪不得天天摸着一张图纸,人家牢房在哪儿你都一清二楚。”
这护卫话真多,叽叽喳喳个不停,顾鸿峥都想点人家哑穴了。
但忙着拔剑,没空。
钟禹则边打边骂,他道,“让你们好吃懒做,无恶不作,今天小爷要替天行道,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你们这些走狗,人家冤事那么深那么沉,你们不为着鸣屈就算了,居然还敢把人抓起来,知不知道天理昭昭,恶人自有天收,今天我就是代表神,来消灭你们…………”
这个话痨,今天吃错东西了,他一路打一路碎碎念,顾鸿峥忍不住按太阳穴,他无视话特别多的护卫,急着往牢房里走。
何家姐弟妹被关在牢房最里间,那边的人听到响动,她站在门口喊,“这里,这里。”
顾鸿峥飞身掠去,他砍断了铁链,让人出来,钟禹急忙跑进去抱起一个何家小妹,何絮舒抱起一个,顾鸿峥让人赶紧,先出去再说。
他一路走一路踢,那些蜂拥过来的人,如过江之鲫,为首的狱头喊,“大胆,尔等何人,居然敢劫狱。”
钟禹道,“何家这四个人何罪之有,他们为何被捕入狱?”
狱头道,“他们偷盗抢劫,杀了人……”
“睁着眼说瞎话!”钟禹恼的踹开一个人,顾鸿峥让几个人先走,他断后。
何絮舒也不多问,抱着妹妹先行一步。
拦住顾鸿峥的人,心胆俱骇,他们觉得这白衣出尘的公子,是个索命阎罗,他一路走,一路气势横扫,阻拦的人近身不得,还轻易被其剑气所伤,这绝对是个武林高手,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未曾一刀要人命,都是板下剑面,直接把人敲晕,要么送一刀血,不致命,只流血,会疼。
几个人出了牢房,钟禹撒一把火,让这些善恶不分的营头小吏忙成一团。
到了街上,顾鸿峥吩咐气喘吁吁跑来的护卫,“你去找大夫。”
“啊?”钟禹刚吸一口浓烟,呛得半死,他不明白,“还去找别人啊,猫儿都凉了。”
顾鸿峥留意一眼何家的两个女孩,一个精神不振,一个羸弱不堪,何絮舒现在抱着一个,何正云扶着一个,他们现在跟着去衙门,也来不及,必须找个地方休息养精神,然后让两个清醒的人先去衙门。
何絮舒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去衙门,花猫被抓了,再不去她会受苦,昨夜她带游魂花去衙门,我本来想跟随,但是她让我准备物证,我这才赶着去准备,没想到衙门的人来了,他们不由分说挟持了我妹,我没办法,只能放弃抵抗,然后被带去牢房。”
顾鸿峥已经猜到经过,他让人先带两个女孩去找大夫,“你让大夫给开些药,再后把阳城里的大夫,你见过的都找来。”
何絮舒点点头,她也不问原因,听着安排,赶紧去执行。
钟禹陪同何絮舒走,他抱起一个女孩,何絮舒抱一个,两个人很快消失在远处。
顾鸿峥低头看男孩,“你去过衙门吗?”
何正云点头,“去过,很多次了。”
“那现在再去一次,你们家的事有没有结果,就看今天了。”
“是。”
顾鸿峥抓了男孩飞身往衙门赶,才到门口,就听到大刑伺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