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0章 太子威武(1 / 1)唐朝的板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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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猫大喊,“你们敢。”

她想挣脱出来;

但是游魂花使诈,她点住想挣脱的人。

花猫始料未及,知道这女人狠,却没想到她要看自己受刑?

这被捆着双手,又有心如蛇蝎的女人在背后点穴,她不能动弹,如何脱困?

衙门里的人搬出刑具,花猫被按着下跪,她不跪,那些粗鲁的衙役愤愤踢一脚,她双腿折下,而准备好刑具的人,忙着抽出她的手指,要进行拶指,他们要对她进行拶刑。

花猫长这么大,还没受用过这等东西,没想到今日竟然栽在这里,她握紧手,不松开,衙役凶狠的赏一巴掌。

花猫吐人家口水,身上各处动弹不得,只嘴巴还能动,她便竭尽所能,发挥所能。

衙役被吐口水,怒得想把人砍了。

顾鸿峥走进来,他飞出手中的柳月刀。

那刀飞过去,直接把人家的一根指头削了。

之后刀飞回来,顾鸿峥抬手,单指微微抬起,他拖举着悬浮在指尖之上旋转不停的柳月刀,在审讯大堂上的衙役纷纷拔剑,而坐在位子里的肥头大耳的郭大人则吓得躲到桌子底下。

他哆哆嗦嗦问,“来者何人?”

顾鸿峥收起刀命令,“把人放开。”

郭大人心胆俱骇,他震惊大半天,站起来命令,“把那少年放了。”

然而花猫没有动,她就保持着姿势,显然解开绳子不够。

顾鸿峥看向游魂花,满脸的杀意,他的意思是,现在我给你机会,马上给她解穴。

游魂花僵着不动,顾鸿峥夹起柳月刀,刀飞出去,直接切断了游魂花大半头发,她的断发纷纷扬扬落下来,洒了一地;她脸上还渗出了一条血,那刀飞过去,划过她的脸,她转过去躲,却没能躲过。

游魂花心胆俱骇,她震惊的望着那贵气冷峻的公子,这身手,不动声色,风云起而无声。

这人到底是谁?

顾鸿峥收回柳月刀,倒数:

“三!”

衙役们解开了花猫手上的绳子,急急忙忙的把赃物粗绳拿走。

“二!”

衙役们惊慌的跑了,远离花猫的身边,担心晚一步被削了手指或者被断头。

“一!”

顾鸿峥再出刀,游魂花倏然掠身过去,她解开花猫的穴道。

这个时候,她整个人都是颤栗的,手指头抖得差点解不开穴道。

这贵气矜尊的公子气场太强了,即使是三声不带任何气势的倒数,也能感受到那蕴藏在内的杀气,对,是杀气,只要差一步,错一寸,就有可能被他一刀毙命。

游魂花承受不了那般夺人于瞬息的杀气,那杀气漫天卷地,向她笼罩过来,她呼吸不过来,她刚才思考着要不要听从,最后没想明白就先迫不及待的冲过去解穴。

在场所有人适才知道,为什么不愿就范的少年不再挣扎,原来是游魂花将人点住了。

顾鸿峥要的就是这个证明,他要让在场的人都看见,看着这个青楼里的游魂花是不是如他们所认为那样,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出卖色相勾引人。

实际上她还会武功,她能让人死于瞬息。

郭大人整个人坐不稳,结结巴巴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扰乱衙门办案,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若是江湖人士,还请你知分寸……”

郭大人说了想说,他给自己找些勇气。

他示意外头的师爷,让人赶紧去知会本城最高的官,这事恐怕不好办了,除非游魂花能翻天覆地。

说起来也怪这女人,在阳城兴风作浪,非得留下何家几口人。

郭大人心中怨念四起,他整了整衣襟,收拾好坍塌的形象。

而底下,花猫突然甩出一巴掌,她煽了游魂花,道,“这一巴掌,是刚才他们打我,我现在还给你。”

“我这人有仇必报,有恩必偿,比起你,我这点孝敬是小意思。”

“你不是想报仇吗,我也要报仇,你感受一下。”

花猫再打一巴掌,左右各一巴掌,她把游魂花的脸煽红了。

郭大人喊,“放肆。”

花猫看过去一眼,她伸手,向着公子,意思是把我的柳月刀还我。

顾鸿峥不说话,随手丢去。

花猫轻松接过,她怒视着贪官污吏,吓得那胖子冷汗滚滚落下,他语不成句问,“你……你要干什么?”

花猫走过去,把刀插在桌子上问,“你说我要干什么?”

郭大人吓得凳子都坐不住,底下的官帽椅往后倒,衙役们更是大气不敢出,没有人敢上去护着官家大老爷。

游魂花被打了两巴掌,人傻了好半天,才清醒来,她问,“你这是在威胁恐吓郭大人吗,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威胁人了,我的刀不长眼,它飞出来打在桌上,我是在救他。”

花猫学起他们那一套,顾左右言他,推脱,胡说八道。

这种叫现学现卖,她最擅长。

游魂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挺直了身躯,想着策略。

花猫不想究着谲诈善变的女人论是非,她要郭大人立刻马上断案。

郭大人扶正自己的官椅,他摸着坐了很多年的椅子,想想这些年走来的姿态,今天为什么怂了呢,就因为这从天而降的小子吗?还有那出手毫不客气的公子?

他们再厉害,难不成真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吗?

若他们敢,为何不立刻动手,这分明就是有所忌惮。

而自己是谁?是这里的官?为什么要怕他们?

是他们怕自己才对啊?

郭大人如是想着,胆子就壮了,胆子壮起来了,人就精神气爽了,他无畏无惧的,坐在位子里问,“你以何罪名控告人家?”

花猫指着游魂花,“她杀人,害了何家上下几百口人。”

“你亲眼看见吗?”

“何家有人作证。”

“何家人都死绝了,这位小公子,本官不知道你从何处来,为什么要诬陷阳城里的人,难不成是游魂花和你有什么过节?”

死胖子想把事情往别处扯,花猫听出来了,而游魂花恭恭敬敬的说话,她道,“禀大人,奴家一身清白,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虽身在风尘中,却未曾怨天尤人,倒是这位小公子,无端端出来指名道姓,骂我,责我,辱我,我就不明白了,是哪里得罪了这小公子吗,莫不是她自己去醉天香喝酒,喝多了,惹了不快,非要找我泄愤……”

游魂花推得一手好锅,她把自己编织成了一个最无辜又善良的女人。

这贪官和凶徒在一唱一和,往常也是没少这样一搭一档,遇到类似情况,该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懂得如何指鹿为马,就是要混淆黑白,之后变成自己无辜,伸冤的人罪不可恕。

花猫终于明白了,此前还不能理解何絮舒为什么有冤有证据却无法为自己辩白?

现在才恍然,并不是何絮舒没有全力以赴,而是这里的人互相勾结,他们形成一股势力,只管为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他们不会管旁人的死活。

这就是阳城,游魂花恶积祸盈,她不会被问罪,她还可以镇定自若不知悔改的站在这审判堂上,演绎着属于她的角色,装得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根本不会为自己做过的恶,造过的孽,存一丝一毫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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